着两人住进了张炳玉家,安卡列夫也被晚宴的气氛和司南等人的贴心感染,他和小安娜拿着西餐具,对着桌子上的美食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好酒的他喝着西凤,也来了疯癫的状态。 小安娜晚上和云娴、雯娴住在偏房,虽然3个人话语有些不通,但这并不妨碍小女孩们之间的交流和相通之处。 喝多了的安卡列夫在房间里用英语大声的叫唤着,司南都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不过当司南告诉文图瑞,养马和育马的本事安卡列夫是不会藏私的时候,文图瑞的老脸像开了花一样,听到司南准备将马场安置到周至县城南边的时候,文图瑞嚷嚷着自己也要去,这正中司南的下怀。 安卡列夫哭着喊着闹腾了半天,半跪着爬在炕头睡着了,司南和文图瑞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挪到炕上,两个人热的出去凉快了会才回来睡觉。 骆峪河出山口的一座小型马场里,司南和安卡列夫还有文图瑞站在马场门外的草地上,这是河南岸的土地,原本都是碎石和沙子,现在都被施工大军把这几十亩荒滩的砂石筛选干净了,有上百个车夫赶着大车,正将晒干的肥沃河泥一层一层的往地上铺,未来这一片马场将扩大的2000多亩,水库如果建成,基地内部还可以提供近万亩的丘陵草场。 马场因为是应急建筑,所以暂时修的小一些,但也足够容纳百十匹马,张炳玉正指挥着拉载草料和仪器、书籍的马车卸货,几个年长的车夫将一匹匹马都送进马厩,其中就有司南几人买来的6匹,这里面的一匹老母马年前就要生养了。 安卡列夫对这个马场非常满意,他俯身拿起脚下的河泥,闻了闻之后用手碾碎,对着司南说道:“南司,这种土质非常好,甚至要好过于顿河边的土质,富含的腐殖质和营养成份极高,我相信在这里我们可以培育出更优秀的马匹。” 说完他又指着司南买来的那6匹马,说道:“这6匹是纯正的蒙古马,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养护不当,它们的发展还要更好,而且它们活动太少,需要尽快消耗掉多余的脂肪,这样才是合格的种马,将它们与顿河马杂交,能得到更适宜中国环境的挽马。” “不能这样,安卡列夫先生,我们必须先逐步扩大顿河马的种群,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分出一部分来与中国的马种进行杂交,以此来发展和逐步提高中国马的品质。”司南提醒安卡列夫。 安卡列夫躬身向司南致敬,称他是真正懂马和爱马的中国小孩,并保证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扩大现有的种群。小安娜暂时留在了西安城里,跟随雯娴和云娴学习中国话,可预见的将来,她都要在这里生活,所以和父亲暂时的分离是必须的。 安置好安卡列夫、翻译和几个马夫没几天,司南就接到了王文和从天津发来的电报,他终于回到中国的土地上了!中间就隔了1天,像约好似的,拉契尔率队也到达了天津,陈嘉庚派来的人和汽车将在天津随大部队一同前来西安。 司南手握着电报,和张炳玉等人商量,加大力度组装胶轮马车,同时调集所有能召集的车夫,向洛阳开进,西潼公路在加班加点的工作之下,也即将完工。 基地里,仓库也已经完工,而规模更加浩大的水库工程也已经筹划准备开工了。 千头万绪的事情和安排让司南与张炳玉等人,忙的像陀螺一样滴溜乱转,关中道上自辛亥以来规模浩大的建设逐渐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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