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皇后号客轮正缓缓的驶向中国,今天风平浪静,碧蓝的海水像丝缎一样淌漾在海面上,不时会有一两只觅食的海鸥在船头掠过。 王文和坐在船舱门口不远处的一处木椅上,他的身旁是一个60岁左右的西方老头,老头的胡子剃的很干净,铁青的胡茬和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的只是安逸和平静,边上还有一个不到30岁的青年,他就是司徒美堂的得意弟子唐长春。 罗斯福以他惊人的谈判和社交能力完美的完成了采购,价格比之前王文和保守估计的还低了2成,并且罗斯福向他许诺,如果王文和还要采购,可以直接联系他,发电报即可,他将很高兴为来自中国的朋友服务。 熟悉政治的罗斯福知道这一整艘补给舰上的货物,在中国上岸后代表着什么,为了保证这批货物的安全,他特意向海军和国际红十字会申请了相关的公文和证明,并向王文和保证这批货物到达天津后,他将安排天津美租界的军队,派出一个排的士兵沿途护送到西安。 为此王文和热情的在安良堂宴请了罗斯福,当晚罗斯福和众多的供货商们在安良堂欢聚一堂,王文和的儒雅和风趣也蛰伏了排华意识非常强的美国商人们。 各个供货商根据要求转运货物到港口,陆续装船的时候,佳士得拍卖行今年最火爆的一场拍卖仪式开始了,拍卖现场简直成了欲火的海洋,这些宝石虽然不是稀世奇珍,但也十分罕见,为此那些即使没有钱竞拍的人也纷纷上门,为的是能够亲眼看看这几颗宝石,纽约当天所有的报纸、广播、杂志都蜂拥而至,纽约城因为这次拍卖像着了火一样。 而此时,王文和在唐长春的保护下,秘密的来到了尼古拉栖身的旅馆,在旅馆后面的一间独立小房间里,王文和以非常正统的西式礼节问候了这位伟大的科学家。 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即使是白天也要亮着灯,否则就会很暗,爱迪生发明的白炽灯在屋顶闪着亮光,尼古拉之前正坐在书桌前写写划划,桌上、床上、凳子上、地上到处都是稿纸和一些实验用的材料,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息。 此时的尼古拉极度落魄,甚至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还欠着旅馆的房租,当他看到这位闻名而来的东方人时,他感到很吃惊。 王文和直视着尼古拉的眼神,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将司南的话复述着,尼古拉坐在那里,像雕像一样,眼神中一会是无奈、一会是悲哀、一会是希望。 他听着这个东方人的话,心里很平静,因为他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么详细的情况,以及那些秘密的事情,而那些预言他是相信的,因为这也是他自己的预言.让他想不到的是,在几乎所有的西方媒体和学者都嘲笑他是个疯子时,在遥远的东方会有这么一个理解自己的人。 当他听到去找爱迪生连25美元的周薪都无法拿到时,他更加平静了,因为在这之前没几天,他刚好去找过爱迪生一次,如同这个中国王预言的一样,爱迪生拒绝支付他研究专利的费用,至于王所说的25美元事件,以爱迪生的做派,将来肯定会是这样的。 王文和诚恳的望着尼古拉,将这些话一字一句的复述完,屋里陷入了无边的寂静。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房间里,谁也没有说话,唐长春则守在房外不远的僻静处,尽职尽责的守护着。 30分钟......1个小时......90分钟......两个小时以后,就在王文和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尼古拉突然站了起来,说道:“中国王,你能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实的吗?” 王文和两手作揖说道:“尼古拉,我是中国人,中国人有自己的宗教信仰,同样倡导诚实守信,我向中国的神发誓,我所说的全部属实,我的这个手势,是中国人向自己的神祈祷时用的。” “我答应你,中国王,这个国家的人已经陷入了对金钱的痴狂,他们不在乎科学。”尼古拉点点头,瘦弱的身躯挪动了一下,向王文和伸出了手。两只不同肤色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于是,在王文和的提醒下,尼古拉发表的和未发表的研究论文都被收集了起来,在帮助尼古拉伪装好之后,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驶离了这座小小的旅馆。 1年后,很多美国人开始互相询问,最近为什么没有见那个精神病科学家出现。 2年后仍然如此。 10年后慢慢人们就已经完全淡忘了,30多年后,当美国人和政府突然意识到他们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财富时,却发现尼古拉消失的是如此的隐秘,经过FBI细致而秘密的查找,这件事情与已经去世的罗斯福有着紧密的关系,但线索却到此中断,成为了一个永久的谜团。 “何塞,中国现在还很落后,就像我给你说的那样,可能会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你无法进行自己的试验,要先帮助我们做一些基础的工作,希望你不要生气。”何塞是王文和为尼古拉起的化名,假证件则是由司徒美堂秘密安排人制做的。 “没有关系,我喜欢工作,无论是基础还是试验性质的,对我来说只有工作才能让我解除疲劳,相信我!我会很好的完成我们的合约。”何塞坚决而毅然的说道。 由于带着尼古拉,王文和借故说美国运输舰属于军事用途,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按照规则是不能上去的,所以借口乘远洋邮轮回国,罗斯福反而更觉的这个人可爱了。 为此他特意以海军部的名义打电话到航运公司,叮嘱给这几位将回中国的客人一个私密的空间和一等舱房,就这样,王文和他们得到了一块属于自己的私人甲板。 三个人都尽量不跟船员和其它旅客接触,大多数情况下都由唐长春出面解决问题,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文和离祖国的距离也就越近。 此时,意大利里雅斯特港口,一艘意大利货轮正在装载货物,大量的工业设备、书籍、实验仪器和几十匹马以及草料被装载到了这艘货轮上,拉契尔正高兴的望着这艘货轮,显然可以看出这次他不用坐这艘船。 这艘货轮正是拉契尔2个多月前回国时乘坐的那艘意大利货轮,在拉契尔的旁边,有一个身高1米8,身形消瘦黄色头发、鼻梁很高的斯拉夫人,他的名字叫安卡列夫斯基,旁边还有他10岁的女儿小安娜,金色的头发梳成小辫,用红、黄两色编成的小花圈套在头上,一双蓝色的眼镜水汪汪注视着正在运上货轮的马匹。 “爸爸,我们是不是也要上船,我是不是就不能在骑卡洛了?”小安娜可爱的问着自己的爸爸。 “是的,亲爱的小宝贝,卡洛在船上是不能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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