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展风听到事关唐门和自己也留上心来,小心听着。 张姓汉子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这件事牵扯到唐门的一本秘籍,唐门的人在那天后,派人在山下的几个出口整整守了三天,却都没见展风那人,于是就在昨天下午发出通告,一个月内,只要谁能提供那展风的行踪,都有机会获得一百两到一千两的白银作报酬,所以……” 这番话说完,周围几桌人也都听得面露惊喜之色,展风却是暗自皱了皱眉,唐门淡出江湖已久,竟肯如此大费周章,恐怕是想再插手武林,这样的举动不乏为它唐门造势的意味。 吴姓汉子闻言更是眼睛都直了起来,咽了口吐沫,咂舌道:“这么多!” 张姓汉子扫了周围看来的几人一眼,显出几分得色,道:“还不止呢!若是能将展风或是那本秘籍送到唐门去还有更高的报酬呢!” 吴姓汉子闻言大为心动,这么多的银子若能得到,便足够自己后半辈子丰衣足食的花销了,眼珠转了转又道:“这么好的机会,那老哥你怎么……” 张姓汉子闻言面上一阵尴尬,干咳两声道:“你嫂子她,嘿……” 吴姓汉子会意,哄笑一声,拍桌道:“好,这事我干了,哈,横竖也只一个月的时间,费不了多大的事!” 张姓汉子又道:“听说现在江湖上已经有好几拨人自动组织起来,搜寻那展风的下落,老吴你或可去帮帮忙,少分一杯羹。” 吴姓汉子面露喜色,一拍豪野汉子肩膀道:“老哥你真够意思,嘿,这顿饭算我的,若是我老吴捞了点好处,一定少不了老哥你的……” 言罢,便是两人推杯换盏的声音。 展风在一旁不禁犯起难来,照如此情形的话,自己又暂失武功,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唐门给找了出来。 思忖间,伙计已经把酒菜端了上来,便暂时将这些心事放开,吃了起来。 片刻后,展风吃完,正待起身付账,一声喝骂从店内传来,店内的客人都被惊了一惊,齐地扭头望了过去。 小店老板是个矮胖的婆娘,正怒气森森地扯着角落里一个客人的衣衫,嘴里喝骂不止。 而那客人竟只是一条手臂,腿旁靠着一把崩了口的板斧,他身上的衣衫更是破烂不堪,似是很久都未换过一般,显得邋遢委顿之极,邋遢汉子不理会老板的撕扯,埋着头将碗里的烧酒喝了个干净,就死死趴在桌上不再动弹了。 展风暗自皱了皱眉,从老板的骂声中听出,是那汉子被催了几次都不付帐,看他模样却也是无钱可付。 那人模样凄惨,展风心生同情,但想到自己又是祸患在身,不欲多事,唤来伙计付了饭钱,转身便要离去。 却听“咣当”一声传来,那老板撕扯间将那汉子旁的板斧踢到,跌到地上。 那汉子终于抬起头,望向那矮胖老板,展风回首正好看到他掩埋在乱发中的面容,那人鼻梁间横着一条骇人的疤痕,可怖非常,惊骇间,忽觉对方面容竟有几分熟悉一般。 顿足思索,蓦然想起一个人来,“李义”,竟是自己曾经所见那使着双斧的粗野汉子,又是什么样的祸事将他摧残成如此模样? 思虑刚起展风便是忍耐不住,快步走到跟前。 那老板娘仍旧扯着他的衣衫,嘴里嚷着要将他送官,展风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那老板娘道:“他的帐我来付吧!” 那老板娘见竟有人肯为这样一个邋遢汉子付账,愣了一下,奇怪地打量他一眼,伸手就把银子收起来,似是害怕展风会后悔一般快步去了。 李义也微微抬起头,看了展风一眼,如此近的距离,展风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遍布的血丝,心头又是一震,李义见来人是个陌生面孔很快便收回目光,也没有道谢的意思,重新趴在桌面上,不理会周遭的一切。 展风也对周围众人的惊疑目光置之不理,坦然坐在桌旁,欲等李义清醒过来后再和他单独相认,并弄清楚他怎样会有如此惊人的变故,这样自己才能心安。 直至金乌西坠时分,李义才悠悠醒转,却仍是一副神情委顿的模样,见展风仍在身旁也似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后又垂下头将地上的板斧拾起,别在腰际便出门而去。 展风见状,同样起身,在其身后不远不近的一路跟着。 李义出了店门却未找寻什么落脚处休息,反是直直向着小镇外走去,像是要匆匆赶路一般。 展风虽是奇怪,却也不阻拦,一路跟了下去。 就这样二人一行一赶,待月色再明时已一路向南走了里许,途中李义似已察觉到有人跟行,却也不管,依旧那样不徐不缓自顾自地走着。 展风看了眼十数丈外悠悠走着的李义,又四望一眼,未见任何行人后,于是疾行向前,同时开口喊道:“李义兄弟!暂缓一步!” 李义身形一震,顿下脚步,迟疑片刻,终于缓缓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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