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中天,众人在谈笑间便也不知不觉的吃完了午饭。 林好文便唤来伙计付了账,然后众人在店老板的千恩万谢中出了客栈。 几人尚未走出多远,身后忽地传来了几声叫喊,粗声粗气地,展风一听便知是那个自称“开山斧”的李义,心中猜测他是否要与他们结道而行。 众人闻声都停下脚步,李义很快便奔到近前,开口道:“几位是不是要去金陵?”这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他们在客栈时便提到此事。 方怨风没好气的道:“哼,大个子,在客栈你都听到了,还问什么问?”说完又是一句冷哼。 李义闻言一怔,微黑的面上一红,用手搔了搔头,干笑一声道:“是,是,我就是想问一下我和你们一起结道去行不行?” 众人还未答话,方怨风已经开口道:“哎,大个子,你去干什么?难道你也要去给林老爷子拜寿不成?” 李义摇了摇头,又点头道:“也可以过去看看。” 一旁的林好文被这种去亦可不去亦可的话说的心头一怒,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还是别去的好,去的人已经够多的,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这一句话将李义说的好不尴尬,连带着展、风二人面上都不太挂的住,显然他二人是属于去的够多的人一类了。 这话外之音,众人自然听了出来,不由得面色一变,唯独方怨风没有多想,依旧直直地盯着李义。 梦冰柔解围道:“李大哥和我们结道而行自然再好不过了,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李义一听‘照应’二字,面色一喜,正待答话,方怨风已经插话过来。 方怨风盯着面显喜色的李义,眼珠一转道:“嘿,大个子,你和我们一起走,不是害怕了那个黑袍怪人吧?” 岳向宗闻此,眉头一皱,望向李义。 李义闻言,面色却是陡的一变,瞬间便沉了下来,不再吱声,显然方怨风这句话问道了事情的根源之上。 张元凡斜了李义一眼,冷笑道:“哼,有些人自己麻烦就行了,还想把别人拖下水,真是……哼,哼……” 李义老脸憋得通红,终于开口,气愤愤的道:“谁怕了他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要不是……”说到此处,忽又住了口。 众人一听便知他有难言之隐,却有不好追问,方怨风却被他弄的好奇心大起,忙不迭的追问道:“要不是,要不是什么呀?大个子你快说啊!” 虽然方怨风一再追问,李义却是闭口不言了,像是认定了绝不露丝毫口风一般,显现了这个粗纩铁汉的倔强。 岳向宗感到方怨风追问的太紧,不太妥当,便道:“罢了,风姑娘别再问了吧!” 这时,一旁的林好文忽地冷笑一声:“不错,方姑娘,不用再问了,子虚乌有的事情,你让他说什么,哼,哼,这种编故事的把戏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这明显是个激将法,但在林好文说来,却像是在说一个事实一般。 李义一听果然受激,一张本是微微泛黑的脸已是憋得通红,竟然语带哽咽的道:“我……,我只是想回去见我老娘和妻儿的最后一面。”话犹未了,这铮铮铁汉的眼睛已有些湿润了。 众人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惊人的秘密,谁想竟是人性最为悲凉的一面,都是神色一黯。 有情感的人总有痛苦的时候,情感,人类最伟大的优点,却也是最为致命的弱点。 方怨风最为过意不去,听完后眼睛也有些湿润了,缓步走上前去,拍着李义的胳膊歉意地安慰道:“对不起,大个子,我们误会你了,我们一道上路吧,你一定可以再见到他们的,而且还能继续和他们一起生活。” 这句话说的很满,众人听不出是真的安慰还是一句承诺,只有展风知道风灵燕是真的想帮他,她愿意将自己的歉意化为对他最为实际的行动,尽管她的力量是那么的薄弱。 紫衣少年千尚望了望李义,温和道:“李兄不必气馁,事情总会过去的。”这是句没有实质性的安慰话,可是在千尚说来却很有感染力,仿佛事情已经过去了一般。 除却张、林二人外其余诸人也是纷纷劝慰了几句,李义的情绪才逐渐好转,不过仍是垂着头跟在众人身后,一声不吭。 几人都能够理解他的心情,都没有与他搭话,只是让他自己静静的思考,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痛苦终会慢慢淡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几人商量了一番后,便决定先去车行买下马匹和马车代步。 几人在这宽阔而又繁华的长街上信步而行,在谈笑中注视着熙熙攘攘的行人,以几人的丰神俊玉的神采,自是吸引了无数行人的目光。 终于,到了车行门前,展风抬首望去,“盛行车行”几个金漆大字高悬在门楣之上,确实显得雍容大气。 这盛行车行在江南一带颇有些声名,生意做的也很大,在多处城镇都设着分行,却是从来没有人敢找他们的麻烦,自然是有着深厚的底蕴。 几人刚到门口,一个青衫小厮就已经上前躬身招呼众人了,展风等随他进门,车行老板便迎了上来,热情地问候众人,这是个身形微矮的中年胖子,穿着华丽的黑色长衫,更衬出他那白的瘆人皮肤,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实在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展风这时才有机会打量这个车行,环视一周,整个车行布置的十分别致,典雅美观,仿佛不是车行,而是一个卧室一般。 几人与他闲话一番才直入主题,林好文傲然道:“常老板,先带我们去看看马匹车辆吧,我们还需要赶路。” 常信笑着连连称是,微微快步,拱手引着几人向后院走去,展风却是微微一怔,因为常信的手,这是一双又白又细的手,白的不像是男人的手,纤细的不象是胖子的手,展风心中暗奇。 几人随着常信的脚步,穿过一个长廊,到了后院,这虽然是个后院,是专门放置马匹车辆的地方,却丝毫没有脏乱之感,院落还间或种植着些许植物,布置的十分得体,让展风等大为赞叹。 院落很大,挨着院墙的地方,搭着厚实的窝棚,窝棚之下是的马匹各个神骏,也没有丝毫喧闹,显然不仅仅是良驹,而且训练有素,展风环视一周,约有四十多骑,心中暗赞:果然名不虚传!其余几人面上也纷纷露出满意之色。 常信面带笑容地将众人引向左侧的棚户,那里的马尤为神骏,浓黑的毛发泛着淡淡的油光,常信自信地笑道:“这些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马匹,名为“乌云盖雪”,是从东原的天翔马场专门运来的,是极为难得的良驹!” 东原的天翔马场,早已闻名中原,甚至连朝廷的御马都有很多是从那里挑选的,牧场的主人齐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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