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脏深处和骨髓中痒起,想抓都抓不到。 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孟翔还是忍不住了,什么心理暗示,什么注意力转移,全部不好使了。他现在经受的痛苦是从他开始坐入大缸之内到现在的所有的痛苦的累加。 咚咚,孟翔拿脑袋直撞大缸,不过他还算有一丝理智,没有从大缸之中跳出来,因为他知道只要出了大缸,虽然痛苦会立刻得到缓解,但是之前承受的痛苦可就白费了。 严实一见发生了这种情况一下子就慌了,惶急在孟翔的耳边呼唤,见他对他的呼唤听而不闻后,先是想将他从大缸中拖出来,接着又想到要将大缸下的桑枝撤掉,但是当他想到孟翔在进去大缸前对他的嘱咐,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能够打扰他时,他最后还是选择听他的话。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将孟翔脱下的衣服卷成了一卷,垫在了孟翔头部撞击的地方,防止他的头在大缸上撞坏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孟翔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万年,身上所有的痛苦开始慢慢地减弱,药汤的颜色也变成了透明。但是全身酸麻胀痛,身体发软,如果不是严实将他扶出来,他甚至连爬出大缸都做不到。 严实拿出一块干净柔软的白布,帮他轻轻地擦去了身上的水迹,帮他披上一件柔软的内衣,扶他到床上躺下。不一会的功夫,他就闭上了眼睛,发出如雷般的鼾声。 一觉醒来,孟翔从床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体内就发出了爆豆一般的脆响,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仿佛面前放着一座山,他也可以将它举起来。此外,他自己还不知道他的身高也增高不少,足足有二寸之多。 严实听到了动静,连忙跑进了房间,看见孟翔没有事情,虽然脸上满是浓重的倦色,还是极为的高兴,兴奋地叫道:“孟哥,怎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当然没有。我感觉身体从来就没有这么好过。不信你看。”说着,孟翔试着挥出了几拳,发出了呼呼的风声。 效果之好似乎也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之外,孟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老头子说的话果然没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个拔毛洗髓汤虽然让人有些不舒服,但是效果却是没得说。” 说着,孟翔将头转向了严实,严肃地说道:“石头,为了你好,不管这个过程有多么的痛苦,你一定泡拔毛洗髓汤。 岂料听了他的话,严实却露出了异样的神情,似乎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感到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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