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罗俊两人同时向己攻来,忙放手纵身避了开去。
那绿衣女子与罗俊本都以为时明园是敌非友,这时见了对方向时明园出手,心中不禁一阵愕然,待时明园退了开去,两人又自斗在一起,但均暗暗提防时明园,只道对方有甚么诡计。
时明园心中念头一转,已有了计较,他左手斜挥,右手轻拍,倏然向着罗俊击来,嘴上朝那绿衣女子高声叫道:“绿衣妹子,我们先把这贼子杀了再说。”他微微一顿,心忖若要这绿衣女子援手,倒先要去掉她的戒心,又道:“我已和红衣妹子说好了,让她在庐山上等你。”
那绿衣女子本一见时明园现身,心中便担忧她那师妹究竟如何,这时听得时明园妹子、姐姐的乱叫一通,虽暗骂这人好不正经,但也将信将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却不知这正是时明园顺口胡诌而已。她眼看时明园与那罗俊相斗了几招,每招均是性命相拼,倒半分作不得假,心中对他又是信了几分,兼之见他武功较己还有不如,若是能制住了罗俊,对己实是有利无害。虑及于此,顿时与时明园联手向着罗俊攻来,但仍是小心提防着时明园。
那罗俊见他两人联手斗己,心中已生了怯意,但见时明园与那绿衣女子似是不曾相识,念头微动,大声说道:“小兄弟,你若是看上这绿衣的小妞,倒不如帮我将她制住,我便遂了你的心意如何?”
绿衣女子闻言,想到昨夜时明园在酒楼上的恶形恶态,果然似是对己偷望了许久,手上不由得缓了一缓。时明园念头微转,已明白了罗俊的用意,以牙还牙道: “我说罗大哥,你们巫门六道不是要到鄱阳湖退魔吗?却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迟了叫人抢了先手可不好。”
这本是巫门中极为隐秘之事,罗俊忽的听得时明园说出来,不由得心神一震:他是如何得知这事儿的,怎的走漏了风声,要快些禀报老头子才是。想到此处,顿时气便馁了。
时明园见罗俊招式微显凌乱,灵机一动,又叫道:“罗大哥,你可知这绿衣妹子是什么门派的?”他奋力击出两掌,教那罗俊近不得身来,续道:“她可是庐上派的,你们巫门六道齐聚鄱阳湖,被庐山派知道了,正所谓那个……那个自古正邪不两立,庐山派是名门正派,你们是邪魔外道,唔,张无梦前辈已召集那个……那个四大道派,要与你们好好周旋一番。”他这一番话全属谎言,其中大有不尽不实之处。
罗俊早便看出这绿衣女子是庐山派的弟子,正在犯疑自己行事如此隐秘,却如何教她盯上,这时经时明园一说,念及方才时明园所说的鄱阳湖之事,倒是十成中信了八成,心神不守间招式更是散乱不已。时明园见机连攻数招,招招迅猛凌厉。那绿衣女子在旁听闻时明园的话,虽不知他胡说些什么,但也明白罗俊乃是巫门邪人,当下舞动长剑,猛向罗俊攻去。
两人如此夹击,罗俊哪里抵挡得住,不多时已是左支右绌,便欲脱身也是不能。时明园嘴中又叫道:“罗大哥,你可知你那师父败给了张无梦前辈,如今已落入庐山派的手中了?”正自他侃侃说时,那绿衣女子长剑已点中了罗俊下身关节处的“曲泉穴”。罗俊腿上一软,缓缓坐倒在地。
时明园哈哈一笑,立即住手收招,心中庆幸终是将冰凝救回。他正自大喜,突听得身旁两道破空之声骤响,一个硬物直向他胸前“神藏穴”打来。时明园灵觉何等锐利,那物尚未及身,危急中他胸前微缩,身子急朝后仰,堪堪避过,但觉那劲气刮在脸上,火辣辣作痛。他余光略扫身旁的绿衣女子,却见她已中暗器,软软的倒了下去。
时明园大惊,身形立定,双手向外连连拍出,舞出一片掌网,护在身前。只听一人笑道:“有意思。”眼前红影一闪,那人伸掌便向他抓来,来势劲急异常。时明园见这势头,那敢伸手相格,身形晃动时,转瞬间如柳絮浮萍般闪避过去,与那人一照面,原来却是“炎舞狂生”叶绍略。
叶绍略见时明园避过他这招,又是“咦”的一声,手中又是变招抓来,其中风声夹和,呼呼作响。却不知时明园的“舞柳萍踪步”最紧要之处便是风,掌风愈大,它便愈有神效,叶绍略掌风所拂之处,时明园便远远的荡开,霎时间,两人已过了二十余招,叶绍略却也奈何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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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绍略的眼光武功均高出时明园许多,两人相斗这些时候,他已看出时明园这身法的倪端。只听他长啸一声,双臂势成环状,左掌伸张自外向内,右手平推疾抓,顿时将时明园钳于其中。时明园身形轻飘,正要随风而退时,忽觉叶绍略身前仿是生出吸力,挟着他双手的气劲,自己竟不由自主的朝他撞去。时明园心中一惊,抬头看那叶绍略,只见他的脸色在呼吸间已由从至青、红青变红转了三、四次。
时明园心念微动,已知叶绍略用内力逼压身上气息,加上双手的气劲之助,极快速的在身前形成一个气旋,由此生出吸力,那气旋虽是只维持极短时候,但他能一瞬间将内力提升如斯,实是非同小可。时明圆这些天来临敌经历极富,心知自己与叶绍略功力相差太远,无可奈何间头颈穹缩,避过叶绍略的双臂,两脚使力点地,身子拢抱成团猛向外弹去,端的快速异常。叶绍略早已算好后着,那容他脱身而去,大叫一声“好”,双脚大踏步迈出,尚未待时明园站起,已伸手点中了时明园的“曲池穴”,行动间快若电闪。
时明园坐倒在地,眼见大限已到,不由心中一急:想不到我要命丧于此。他左右望望,却见冰凝躺在不远处,全身虽不能动,但一双妙目正凝望自己,眼神中满是关怀之色,反无甚惧意。时命园心头稍宽:她尚且不惧,自己又怎能就此坐以待毙呢?
当即脑中念头急转,盘算着脱身之计。过得片刻,叶绍略毫无动手的迹象,反是绕着时明园转起圈儿来,不时伸手往他身上摸捏,眼睛精光闪烁的盯着他瞧。
罗俊在一旁道:“师傅,您先帮徒儿解了这穴罢。”语气恭敬之极。叶绍略转头怒道:“没用的东西,这等小事都弄成这般模样。”罗俊闻言神色惊恐异常,也再不敢做声。只听那叶绍略缓缓自言自语道:“难得如此根骨、如此皮囊,更难得如此心计。难得,难得,难得啊!”无比怜爱的抚mo着时明园的头颈,似是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又过半晌,叶绍略和颜悦色朝时明园问道:“你是何人门下?”时明园暗自奇怪,缓缓答道:“我并无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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