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念,公子爷倒也是时候回去了。”
顿时众人目光都朝时明园射来,时明园仍自不知发生了何事,见那三人向己投来满是欢喜的眼神,好生奇怪,不禁讶道:“我?”
那人向时明园点点头,似是示意他不必担心,这才又对肖亦枫说道:“肖兄可否卖个交情给辛某人,放了我家公子,如何?”
肖亦枫听他说出姓氏,心中一动,说道:“昔日威震八方‘银童子’辛子儒竟成了旁人奴仆,今天一见真是要感叹世事变幻啊!”
那辛子儒闻言,脸上微微色变,但仍自强忍怒气,说道:“肖兄若能放了我家公子,肖兄对辛某的折辱,辛某今天便算认了。”
肖亦枫见出言辱骂辛子儒也硬是忍住,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明辛子儒三人到底有何目的。
时明园就更是一头雾水,望著眼前的怪事,心中只觉有些莫名其妙。
肖亦枫想了半晌,才缓缓道:“你们弄错了,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说著又向辛子儒三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离去。肖亦枫一生我行我素,生平做事无论对错,从不向人解释什麽,只是今日这事太过离奇突然,他说这话便当是圆了场了,已是极大的忍让。
那站在一旁未发一言的黄瘦汉子这时却忍不住喝道:“‘儒服道髻’好大的命头,却做这般下作之事,今天怎也由不得你了。旁人怕你,我凌映天却不怕。”说时身形一晃,已然踏步而至。他本是站在离肖亦枫十余丈外,可身形晃动时,已移近五丈,使人看了便似这一步竟迈了五丈远。他手握鹰爪,五指微微颤动,发“嗤嗤”的气劲声响,声势凌厉,直向肖亦枫面门抓来。
肖亦枫只是轻轻一笑,左足由缓至急踏了出去,右掌微举,相较之下甚是悠然淡定。
辛子儒与那胖子见了肖亦枫出手,脸色顿时一变,终於知道“儒服道髻”肖亦枫实在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要知天地万物的运行,冥冥间总有其特定的规则频率,身为万物之灵的人亦不能免,练武之人行气出招时不无有其自己的脉路,肖亦枫这一步踏来看似轻巧,但实是看穿了那凌映天出招的脉路,他挥掌之时正是凌映天蓄力未满、欲发不能之际,如此高明的一著看在辛子儒和那胖子这等行家的眼里,怎能不心中一震。
辛子儒与那胖子两人对望一眼,同时想到自己在场三人若论单打独斗实无一人是他之敌,两人暴喝一声,向著肖亦枫夹击而至。
旁人犹震於肖一枫这招之能,身处其中的凌映天更不稍说,他只觉肖亦枫那手掌如此轻轻一放,自己的头竟象有意迎去,挨他手上一击似的。心神震慑之际,他到底不是寻常庸手,足下用力一点,竟自朝左跃开,堪堪避过肖亦枫这掌,但心中仍是惊魂未定,又再向左跃出一步。
肖亦枫一招落空,立感身侧两道气劲袭至,却正是辛子儒和那胖子双双攻来。肖亦枫心知这在场三人无一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平日要寻一个也是极难,这时一下来了三个,论单打独斗他三人无一是自己对手,可三人联手却又是另一番境况了,只能趁他三人对己未形成合围之势时击倒其中一人,今天方有胜算。心中想时,肖亦枫冷哼一声,向左横移,避过辛子儒与那胖子的合击,右掌轻拍,左手微微上扬,快若迅雷的向那凌映天逼去,动作极是潇洒好看。
时明园一看,便认得是那抚天弄月手中的拈云还光,他知这招右手讲求是拍、按、挪、挥四字,左手著重於那抓、擒、插、拉,两者间虚实相间,或虚或实又是因情而异。
凌映天刚自站定身子,见肖亦枫向己扑来,招式奇妙,生平罕见,他辨不出肖亦枫两手虚实,逼不得已只得击出两拳,各向著肖亦枫两手,正是以实破虚的妙著。凌映天运起全身的劲力於双拳上,衣衫抖动和著“嗖嗖嗖”之声,实是气势逼人。
肖亦枫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双手尚未与那凌映天两拳接实,早已变招,摇头叹道:“不过如此!”只见他脚步轻移,上扬的手划圆而下,右掌去势不变,却径自朝那凌映天右胁下按去。
时明园伫立一旁直看得心旷神怡,原不知那拈云还光竟可如此变招至架天描月,肖亦风灵动如斯的步伐可说是妙到极巅,心中又自领悟出许多抚天弄月手的精妙之处。
凌映天见肖亦枫陡然变招,已是吓的魂飞魄散,心知他这掌若是击实了,自己是必死无疑,忙双臂往下横扫,但求能架住肖亦枫击来之掌,缓上一缓,保得住命去。
那辛子儒见凌映天危在旦夕,眼中光芒闪过,似是银白色,双脚朝地猛地一点,两手握拳,朝著肖亦枫处跃去,电光火石间竟朝肖亦枫背脊击出了十余拳。辛子儒拳未至,那拳风倒是已侵体而来,肖亦枫心中一凛,忙身子微让,错将开去,只是这顷刻之间,那胖子已挥掌而至。
肖亦枫极是好武,见那辛子儒有如此厉害一著,心中暗叫可惜之余也情不自禁赞道:“好!”
正是:斯人何故来,零落从此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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