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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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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耶非耶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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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但“儒服道髻”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宫士骏当即恭身作揖,缓缓道:“不知是肖前辈到了,巫觋宗门与前辈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晚辈今日奉师尊之命夺道子衔,望前辈不要与晚辈为难。”

    那长者听了呵呵一笑,说道:“贫道道号天心子,不是肖亦枫,道友莫要弄错了。”

    这话一出,不但宫士骏不信,便连在旁观看的众人也是不信,要知这儒服道髻的装扮在江湖上绝无仅有,暂且不说有人会喜欢这身古怪打扮,就凭“儒服道髻”的名头,江湖上又有谁愿为了一身装扮,去犯那肖亦枫的名讳,武功低者不敢,武功高者却也不屑。

    天心子见状,想了想道:“道友回去时,记得代我向令师问个好,便说自衡山一别,不知故人是否风采依旧。”

    话音刚落,一阵大笑在众人耳边响起,那笑声仿佛落地惊雷,一阵接一阵,听得人人心头惊恐,只盼它快些停下,笑声中有人说道:“难得与易舆兄相聚,何用小辈代易舆兄问好。原来易舆兄这些年来出了家,倒叫我好生挂怀,方才还险些认不出了。”

    天心子听在耳中,脸色微变,随即朗声道:“冷兄既已来了,何不现身,与故人相见。”说着又走至时明园身后,右手若无其事的轻轻搭于时明园的背心。时明园本已是失魂落魄,待听得那笑声,心中竟渐渐迷糊,便要大声叫嚷,这时突觉一阵暖暖的热气由背心处传来,他心中不明所以,只觉热气缓缓流过四肢百骸,好生受用,精神立即一震,再听那笑声时,虽觉仍是吵耳,但却舒服多了。

    待得天心子把话说完,那笑声才缓缓停下,场上众人心头一宽,许多武功低者已是摇摇欲坠,这时再也抵挡不住,坐倒在地。只听衣衫破风之声,一人由半空处旋转而下,飘落于场中,不曾扬起丝毫尘土,其轻功之妙,令人叫绝。众人方才了听天心子与这人的对答,都猜出是那巫觋宗门的门主冷冽寒到了,待他站定身子,纷纷朝他望去,看看这鼎鼎大名的冷冽寒是何模样。只见那冷冽寒身穿青色华服,脸上的肉加起来不过半斤,一双微凹的大眼精光四射,却有些邪邪的味儿,额头上的一条锦带绕束着一头散发。不知为何,他本是身高不过六尺,体格瘦小,竟能给人以粗犷豪迈之感。

    天心子望了一眼冷冽寒,淡淡道:“自衡山一别,冷兄风采更胜从前。”

    冷冽寒哈哈笑道:“哪里,哪里,倒是易舆兄这两年来逍遥自在,愈是来得高深莫测了。”颜色一正又道:“想当年与易舆兄在衡阳道左相遇,斩杀南岳五鬼,对酒当歌,是何等的快哉,如今一晃已是四十年了。”

    天心子闻言,眉头一皱,说道:“往事不提也罢,何况是我一生中的一大憾事。冷兄为了南岳五鬼只词片语的不敬,便造此杀戮,其中有何快意可言。”

    原来当年天心子初出道时曾路经衡阳,途中遇上冷冽寒与南岳五鬼相斗,见到冷冽寒以一敌五,顿时生出识英雄重英雄之心,待听到“南岳五鬼”的名号时,直觉那五人不是什么好路数,便与冷冽寒联手斩杀了南岳五鬼。不料事后于冷冽寒言语间才知,竟是冷冽寒听闻了南岳五鬼对他有些不恭之词,寻上门来杀人。因觉话不投机,天心子当场便与冷冽寒分道而去,事后又查知那南岳五鬼虽是黑道中人,却无恶迹,从此天心子便对此时感愧疚,引为憾事。

    冷冽寒听得天心子之言,叹道:“易舆兄胸襟宽阔,我心中向来对易舆兄敬重万分,但做大事者岂能拘小节,又怎计较得那许多。”

    天心子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冷冽寒又是一声长叹,说道:“易舆兄为何定要与我过不去?”

    天心子道:“这道遇上英雄聚集,是我道门一大盛事,巫觋宗门在此连连伤人,实是大大的不该。冷兄又何必把事儿做得太过,与天下英雄为敌。”

    冷冽寒缓缓道:“易舆兄的武功,冷某向来佩服,早想领教却苦无机会,看来今日是要如愿以偿了。”

    不料天心子摆摆手道:“武功什么的,我已立誓不用多年,且我与冷兄本无恩怨可言,何来动武之说。”

    冷冽寒心中不信,他虽与天心子多年不见,但看他方才迫退宫士骏那手,高明之极,要知武功到他这等境界,若说要他立誓不用,比杀了他更是难受,想来定是天心子的推搪之词,随即说道:“易舆兄莫要说笑了,难道易是看不起我那几个把式?” 微一沉吟,又傲然道:“今日若是我输了,以后江湖上有易舆兄的地方,我冷冽寒便退避三舍。”

    天心子摇头道:“冷兄何必苦苦相逼。”

    冷冽寒脸色一寒,道:“易舆兄,我冷冽寒是何许人也,今日之事若是就此算了,我尚有何脸面在江湖上立足?”微作一请的手势,道:“易舆兄不必多说,请吧!”说罢身形一闪,向天心子冲来。

    冷冽寒势如奔雷,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掠至天心子身前一丈时,他双手成抓探出,指尖轻轻颤动,若鹰击,又若虎撩,其中变幻无穷,精妙如斯。在场众人看得冷冽寒如此莫测的招数,均觉他果然是名不虚传,又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那接招之人。

    旁观者中最担心的人莫过于站在场中的时明园,虽然他从上清宫中得知天心子武功了得,但他却未曾见过,这时见了冷冽寒的气势,不由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看冷冽寒的手要抓至天心子身上,却见天心子突的向后一退,接着又往左横移,冷冽寒的手抓便都落在空处。这本是平淡无奇之极,可场中身怀武艺者细心一想,又觉这两步巧妙非常,除此外若想安然避过冷冽寒如此精妙的招式,实在是别无他法。冷冽寒见一招落空,招式一变,更见快速,霎时间手脚并用,其中夹和着气劲破空之声,如般朝着天心子落去。

    十余招过去,天心子未发一招,只是脚上前后进退,左右横移,不停闪避,便像是狂风骇浪中的小舟般,跌宕起伏。要知天心子的武功本比冷冽寒是只高不低,如今他但求自保,却也可以安然无损。

    冷冽寒久攻不果,心中寻思:他只一味闪躲,硬是不出招,一时三刻也奈他不何,他日若传将出去,倒似他对我手下留情、让我一般,徒教天下人笑话。

    冷冽寒暗暗想着应对之法,突的望见正站在远处的时明园,心中一动,手上立即变招,改往天心子右肩抓去。天心子见招,身子忙往左闪去。冷冽寒正中下怀,这招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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