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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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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枫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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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又当别论,收宫反变得是最为紧要了。这日皇甫士安又连输了四局,直至天色入黑方罢。

    不知不觉过得了几日,时明园每日从早至晚便笑嘻嘻的坐在一旁观战,直觉这老道士有趣,毫不觉闷,每每皇甫士安出昏招时总要咯咯大笑。皇甫士安也不以为忤,反到后来每下一子时总要放慢动作,看看这小鬼,待看到时明园不出声时方自把棋子放下。如此一连几日,越到后来这一老一少便越是配合默契,象是两人串通般,虽是仍不能的胜,但每次所输的目数是越来越少了。

    这日正自“战况”激烈时,进来了三人,见皇甫士安正在托腮苦思,似乎是习以为常,也不敢做声,微微鞠了个躬,便恭恭敬敬得站在一边旁观去了。

    两盘下来费了许多时候,已是日立中竿,皇甫士安还是两盘皆输。这皇甫士安好玩的紧,两盘下来像是竭尽了心智般,一脸无奈,连连摇头道:“服了,服了,唉,老家伙确是厉害啊!”

    天心子见状,不用笑道:“道兄乃修道之人,棋弈只是自娱之物,何必对胜败得失耿耿于怀呢?”

    皇甫士安听了一呆,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当年我师傅论及我师兄弟六人的长短时,师傅曾对我说:‘夫世间之物,大多蒙蔽人的心性,如五声八音,损聪者也;如鲜色艳彩,伤明者也;如安逸酒宴,乱xing者也;如媚容玲珑;伐命者也。你若不能抛开心中的沉迷,终是难以晋升重玄之境啊!’这些年来更是毫无寸进,宫中事物繁琐,缠人得紧,闲来时老道心中又总是放不下这棋盘。那像道兄游历天下这般自在逍遥啊!”说着,脸上显出一派羡慕的神色。

    天心子一笑,道:“道兄又说笑了,看到兄这院子里的布置,道兄这些年来该是修道极勤,却何以对着我这老友藏私啊?哈哈……”

    皇甫士安老脸一红,摇头笑道:“这却又算得什么,我心不澄,外物又作得了什么用啊?”

    天心子闻眼,嘴角含笑道:“这倒不错,不过自见道兄,心中便觉道兄风采更胜从前,想来道兄的三清气大概也到了太清之境了,可是进了这院子后才知道兄实已存思上清了。五行木、火、金、水、土,木曰曲直,火曰炎上,金曰从革,水曰润下,土爰稼穑,木属东,火属南,金属西,水属北,土属中,五行蕴阴阳,‘阴阳袭精于天地,道始于虚廓,虚廓生宇宙,宇宙生气,气阳者薄靡二为天,重浊者凝滞而为地’,此天地阴阳五行生息运行之道也。道兄这院子东方的古云杉主木,西方的铁栏杆主金,南方的赤火鼎主火,北方的清池主水,道兄兴土木而居中,感天地之气,取阴阳之精,随五行而动,三清中玉清、太清、上清,以上清为通达天地之径,道兄实是存思三清之极了。”

    正自说着,突的时明园“哈”的一声跳了起来,叫道:“厉害,厉害啊!原来这院子里的便是天下闻名的五色玄土中的赤土,古书中说赤土能助万物生长,本是皇家的用来祭祀天地,祈求天下五谷丰登之物。寻常人家并不得见的东西,在这却有这许多。”

    皇甫士安不由望了一眼时明园,笑道:“好机灵的小猴儿。老道那年上京为皇上讲解《上清大洞真经》,皇上给老道我赏赐,老道放着金山银山,什么也不求,只求皇上准许在这宫里用赤土造了这院子!”顿了一顿,望了一眼那三个道人,缓缓说道:

    “当初为着这事,老道的那些徒儿嘴上虽不说,可脸色却比猪肝还难看,心中定是以为老道老糊涂了,要了这些没用的东西。”又看了一眼时明园,说道:“还是道兄收了个好徒儿啊”

    那三个道人自是皇甫士安所说的那几个弟子,嘴上忙应道:“弟子不敢。”心中却也不禁大是惊异,想不到这些赤土还有这等用处,倒是闻所未闻,也不由望了时明园两眼,对他年纪小小便如此渊博好生诧异。

    天心子忙接道:“道兄又错了,我不是说了园儿不是我的徒儿吗?”

    皇甫士安一诧,只好笑道:“好,老家伙没有徒儿,可老道却有,过来给你们天心师叔叩几个头,别让他出去说咱们上清宫没了礼数。”

    又说道:“你们天心师叔是我最佩服的人,可厉害啦,你们要诚心叩头,别以为吃了亏,心里不服气。”

    这一番话说下来,那三个道人都哭笑不得,他们知皇甫士安向来如此,也不敢多说,毕恭毕敬的跪拜下去,说道:“弟子张随,仇宗正,柴居白叩见师叔。”

    天心子不禁一笑,往那三人望去,最左边的道人叫张随,只见他长得脸长嘴阔,高大魁梧,年约四十。最特别的是,他下巴上的胡须黑得发亮,本是坚挺如针的胡子,硬是让他留了约四、五寸长的一撮,蓬蓬的飘在胸前,想来性子定是火爆如雷。

    中间的道人年纪与左边那个道人仿佛,身高比左边的道人矮半个头,面慈眉善,颇有些道骨仙风的样子,且额过与顶,看来极富智计,这道人便是仇宗正。

    右边的柴居白虽是一身玄色衣袍,却不是道人的打扮,身长如玉,玉面朱唇,相貌极是英俊不凡,一双手十指修长晰白,腰间挂着一块圆形玉佩,上面雕的是五条龙盘绕图,定眼一看时,那五条形状古朴的龙犹如活过来般,张牙舞爪的似要破玉而出,栩栩如生,且配之金丝作结系于腰间,显着一派富贵气象。天心子看到那玉佩,不由得向他多打量了两眼。

    这时中间那仇宗正说道:“弟子方才听得天心师叔所作五行之说,见解精辟,弟子实是佩服,先前进门前听知客弟子们说的师叔的装束打扮,尚以为是这些年,江湖上最着名的‘儒服道髻’肖亦枫来了。”

    张随一听肖亦枫,便接道:“禀师尊,弟子这次和仇师弟一同到江浙传道,沿途江湖上盛传肖亦枫要向我上清教、楼观道、阁皂宗及龙虎宗等四大道派问道。这几年‘儒服道髻’肖亦枫的名头甚响,此人亦正亦邪,大江以南未遇敌手,听说他年轻时曾三上庐山,前两次均败于希夷先生,希夷先生在世时曾说他日后定是江南武林第一人。希夷先生登仙后,肖亦枫独闯庐山,庐山年轻一代第一高手张天梦败于他百招之内,哭悼于希夷先生灵前,其哭声十里可闻,后不知为何扬长而去,三十年不见踪迹。前年,肖亦枫甫一出江湖便挫败太一道十三符箓先生,一举震慑江南武林。弟子与仇师弟一合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发了本门真令,召集师弟们回山,上山时遇上了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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