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提有什么异议,到时自然也就能够安然通过院试,继续留在书院之中。
至于杜荷那厮,想着,柳三吾又扭头瞄看了还在那里砚墨的杜荷一眼,嘴角儿挂着冷笑,到时候看这厮还能如何?还不照样得乖乖地滚出寒山书院?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将题目定好之后,柳三吾一刻也不敢耽搁,直接砚墨提笔,开始一字一字地在面前的白纸上写起了他脑中的诗作。
至于杜荷这边,完全没有一点学子应试时该有的那种紧张焦灼之态,当他花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去将他面前的墨汁砚细调好之后,杜荷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就那样傻呆呆地坐那里,双手支着下巴,闻着桌上淡淡的墨香,看着讲堂上那支计时用的半粗木香,眼睛一眨一眨。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是在静思腹稿,还是已经准备破罐破摔,放弃院试?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当木香燃至一半,柳三吾仍在那里抠摸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弄诗词的时候,杜荷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之态。
就在上官云鹰在下面有些忍不住想要提醒杜荷注意一下时间的时候,杜荷好像有些不耐地忽然直起身形,随意地抓起手边的毛笔,蘸墨直书。
没有人看得到他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写得很快,第一首诗,四句诗词,甚至不到一息的夫他就已然完成。
而第二首赋,也没见他再有什么犹豫,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在白纸上奋笔疾书,满张白纸,数百字迹,凡是一气呵成。
这小子,不会是明知不能通过,且又耐不住性子在此多呆,这才故意胡写一通,以求解脱的吧?
在场人中,除了见过杜荷诗词的韦隘、高仁与上官云鹰之外,其余众人,皆有此念。
毕竟,杜荷写得实在是太快了,从落笔到诗作完成收笔,前后甚至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中间更是连丝毫的停顿与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一点儿,这完全不合常理嘛。
没有人相信,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杜荷就只靠发呆就能在脑子里面完成甚至是精确到一字一句的一诗一赋的创作。在他们看来,行诗作赋,只有像是柳三吾这样,一字一字地推敲琢磨,好半天才能抠出一句话的状态,才称得上是正常。
所以,相比于杜荷这样自暴自弃的敷衍了事,在场的其他几位夫子与学子,则更期待柳三吾最后所作出的诗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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