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是什么性子,平素什么秉性,他这些年来在长安城的所有作为,房玄龄所知晓的一点也不比杜如晦来得哪怕少上半点儿。 所以,若是依着杜荷以前的性子,像是今日这般事端,对于孙立人这个小胖子的话语,房玄龄是万不会信的。 但是现在,房玄龄却是有些不敢确定了。尤其是在看到杜荷与杜夫人之间不约而同、不言而喻、半真半假的默契表演后,房玄龄心中的猜疑更甚,怎么老是觉着,一夜之间,杜荷这小子就像是突然换了一副秉性,变得沉稳,聪慧了许多? 或许,可能,房玄龄深看了正趴在杜夫人怀中悲泣的杜荷一眼,心中想到,或许,孙家的这个小胖子说的就是实言也不一定。杀鸡儆猴,苦肉连环,杜荷他这是想要借此给所有在暗中觊觎他们杜府的势力一个有力的威慑。 不对不对,房玄龄轻摇了摇头,他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手段伎俩会是杜荷这个向来都一无是处的小纨绔所能想得出来的,杜荷今日之所以会有如此作为,多半也是出于里面那位杜老弟的授意。 很自然地,房玄龄将事情的根源归结到了好友杜如晦的身上,依着杜如晦的智谋与手段,想要做到这些,并算不得是什么难事。 想着,房玄龄不禁朝着里卧的方向深看了一眼,命不久矣,却心系家人前程安危,深怕过身之后会有恶客上门欺凌,此乃人之常情,不说克明,便是换作他房某人,时辰到了,怕是亦会如此行事。 也罢,房玄龄长声一叹,对于这件事情心中已是有了决断。既然这是老友最后的心愿,房玄龄自问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 “杜荷,”没有理会孙万德试图推脱的话语与万分请求的眼神,房玄龄将目光移到仍在杜夫人身边悲痛不已的杜荷身上,轻声询道:“你来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的,你们怎么在此打了起来?” ---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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