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群武士,就要将她们团团围住,乱刀砍死,生死攸关之际,她抱着夏渊的脖子,大声叫道,“抢马,抢马。” 正有此意,挥剑挡掉第二阵箭雨,他依旧维持着伏地的跪姿,集中精神注意对方射来的箭,快速地向白衣少年那匹神骏的千里马移过去。 那群武士转瞬间就到了面前,几把长刀一起向他挑过来。一一挥剑挡过,力气却不及那些居高临下带着煞气冲过来的刀,火星四溅之后,他的虎口有些发麻,慢慢地沁出了鲜血,染红了那柄剑的剑鞘。 “小娘们,还不放下剑束手就擒?爷爷们可不想伤了你那身细皮嫩肉,嘿嘿嘿。”淫邪的声音从人群中穿来,让人听了鸡皮疙瘩只起,那些人都开始随声附和,荡语不绝于耳。 他并不搭腔,像是没听到调戏的言语,心思转动着如何才能抢到一匹马,看来那白衣少年的马是没戏了,那马被这帮人隔在了圈外,要不?嗯,那就…… 他动了,脚一蹬地,闪电一样的冲向离他最近的那匹马,那帮人还在淫笑着,大都没反应过来这个绝美少女突然间如此奇怪地动作,却见她并不攻击马上的人,依旧俯身挥剑向下方砍去。 等大家意识到她要作什么时,一排十几匹马的腿全都被砍断了,武士们随着轰然倒地马匹伤的伤残的残,他们马与马之间隔得太近,所以很多人都被自己的坐骑给压在了身下,逃都没法逃。 剩下的人二十多人看着一下子折损了这么多的同伴,再也笑不出来了,惊怒地挥着刀,再不顾什么怜香惜玉,齐齐砍了过来。 等的就是这么一出。 这些武士不是正规士兵,虽然骑在马上,拿的却并不是长戟,而大都是刀剑一类,几乎没有长型兵器,如果不用箭的话,他们的攻击范围非常的短,如果不在马背上俯下身,几乎砍不到半蹲在地上的他。 他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并不与他们直接对抗,继续半蹲在地上砍马腿,但仍需要时不时地挡掉一些上方砍过来的刀剑。 剩下的人都疯狂了,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避过他们的攻击,砍断同伙的马腿,纷纷怒号着挥刀使劲砍来。 但武器长度所限,那些人还真拿他没啥办法,要想砍到俯身在地上的他,非得夹紧马腹弯下腰,压低身子才能触得到他。 可这个时代并没有马镫,人能骑在马上,靠的也就是马技,这些人只是贵人豢养的门客,并不是专业训练的骑兵,谁都没有这种骑马的技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躲过了一刀又一刀,砍倒了一匹又一匹。 混战中,又有十几匹马被他砍倒,那些剑客不是被自己的马压伤就是被相邻的马压伤,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最后还剩下四匹马了,夏渊这时候的体力消耗也极大,刚刚的防守进攻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额上密布的汗水,早将刘海打湿,背上汗透的衣襟,连小娃儿都能感觉到湿意,手脚都有些颤抖,几乎拿不住剑。 魏酹此时也赶到一旁,大叫着“她不是刺客,不要伤她。”却一点儿用都没有,那剩下的四人看着同伴纷纷被撂倒,早已红了眼,浑身都染上杀意,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在背上的某只家伙完全被吓住,她除了刚刚见到那个血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 周围霎时间到处都是血,地上满是断肢残躯,有马的,也有躲闪不及被压残的人,她发现这种感觉跟从电视上看到的完全就是两回事儿。 电视上,那,那简直就是,太艺术了,中了枪还要跳段迪斯科才倒下,临死前还不忘交那两毛钱的党费,明明都成尸体了,还一次又一次的醒来交代遗言…… 看到这完全脱离艺术的真实,她发现自己原来也有点儿晕血。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她将脸埋在他背后,坚决不看眼前的血场,可即使是不看,身边的惨叫声,哀嚎声,怒骂声和马儿痛苦地嘶鸣声,依然不依不饶重重叠叠地冲入她的耳朵,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抖起来。 连绵不断的袭击让他顾不上背上娃儿的情绪,只知道她将脸埋在他背上却还是抖得厉害。有点儿心痛却没办法回头安慰她,他要抢到一匹马,去水边,等他们安全了,再慢慢地安慰小娃儿。 骑在马上的武士越来越少,这也意味着马腿越来越不好砍,不在马匹密集的地方,对方的行事也少了许多的顾忌。 感觉到右手的颤抖,他面不改色地撕下一条衣摆,将剑柄和手困在一起,再次举起剑向着最近的马冲了上去。 那人居然出乎意料地策马上前,迎向了他的攻击。他心下笃定,这匹马过不了三招一定会倒下,谁知临到近前,那人一夹马腹俯身挥剑刺向他的胸口。这个人,是个马术高手。 夏渊这一招重在攻击对方的下盘,照刚才的惯性,也只防守了头顶上,因为确定骑在马上的敌人不可能攻击到他头部以下,所以他放心地前胸大开,露出了空门。 那马术高超之人正是瞅准这个机会,迅速俯下身闪电般的一剑直刺他心脏。 待他发现时想变招回防已经来不及了,那把锋利的剑就那样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胸中。 马匹跑动带动巨大的冲力,让那一剑又狠又快,穿胸而过。他一声闷哼,左手狠命地一撑,右手迅速变招一挥,趁那人一击命中得意之时,砍断了那人的手。 那人眼看着自己的手离开了身体,喷出一股血,双腿再也夹不住马腹,惨嚎着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见此时时机大好,他忍着伤痛,脚下一弹,攀上了那匹冲过来的马。 那连着那人半截手臂的剑还血淋淋地插在他的胸前,他甚至顾不上拿掉那节断臂,在马儿的狂奔中,使劲儿翻身上马。 终于抢到了!虽然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 那剑穿透了他的前胸,也刺入了她的身体里面,被固定在他背上的她避都没法避,眼睁睁地看着剑穿过了他的身体,刺入了她的前胸。 没有一点痛觉,只是金属入肉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在如此嘈杂的地方,她居然连如此细微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脑中血流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和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 人肉串烧?再次晕过去之前,她有些惊叹自己的歪楼本领,都这时候了,她居然还能这么诙谐幽默地想到这个词儿。 “娡儿,娡儿,你有没有事?”他还没意识到小娃儿也已被刺中,跳上马后不管不顾的狠命打马向河边冲去。 一直在旁观战的白衣少年,从见到少女向那骑在马上的人攻去之时,就有些慌了,他想叫喊着提醒她,嘴张开了却发不出声来,眼睁睁的看着她以同样的招式对上了那精通马术之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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