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下的通道入口约莫一米见方,有台阶直通地下,台阶通道两边全是通亮的长明灯,一眼看去连成一条直线,望不到头。 元宗刚准备抱起她向里冲去,被一把拦住,“元伯伯,既然这里是机关所在,里面必定危险,不如带上刚才那人为我们开路,他本就守在此地,肯定知道里面的情况。” 以前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抓人去试机关的桥段让她对眼前这个通道心生警惕,虽然心里曾经觉得捉人去试太残忍,可身临其境才明白,对未知的恐惧,对敌人的怨恨早就pia飞了心里那点伪善,保命要紧,安全第一。 指了指仍旧贴在墙边的丑男,示意帅大叔提上他,扫了一圈入口处的墙边,见到那最外面的灯盏上噌亮噌亮的,还有一个奇怪的印记,强记下印记上的图案,仔细观察了那燃得欢快的油灯一翻,才稍稍放心的伸脚迈下台阶。 提着浑身软绵绵的丑男,元宗一把拉住她,“云儿,伯伯先走,你且跟在我后面。”点点头让了让,“元伯伯小心,这地道肯定有机关,还要小心这人跟着我们使坏。”不愧为久经电视剧和游戏磨练的家伙,各种设想信手拈来。 听了小女孩考虑如此周到,他赞赏地点点头,顺手抽下丑男的腰带将他的手困住,把绳头递给她,“云儿,你走中间,看着这人,元伯伯在前开路。”说罢一低头踏下了台阶进入了密道。 转眼看着那已经抖得不能自已的丑男,一拉手里的裤腰带,她也迈下了台阶。 浑身的汗毛就在由光明进入黑暗的那一刻全部竖起,这感觉比坐过山车可刺激多了,明明感觉得到在灯火照不到的黑影里危险睁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你,可偏偏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走在台阶中,她紧张得连转动脖子有有些困难,只除了集中精神瞪大眼睛一步不落的跟着走在前面的元宗外,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为何找到假山机关以后,这丑男显得尤为害怕?在这看似华丽无比的贵族别院里居然有这么个机关密室,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墨夫人如果真被关在这里又是为何? 进入地道以后,精神一下子异常集中,诡异的安静让她能无比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和油灯的燃烧声,瞬间清明非常的脑中一个个问题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元宗一直在前面探路,台阶约有三四十级,走到底后就是一条长直的通道,看不到尽头。他停了下来,回头轻声说,“云儿,抓住我的衣摆,别落下了,这通道里有古怪。” 从善如流地抓紧大叔的衣摆,拉了拉手里的裤腰带,虽然被明确的告知前路危险重重,却已经没有了刚才害怕的感觉,仿佛眼前人的衣摆就是一把巨大的保护伞,驱走了邪恶,让她那被莫名恐惧侵染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她才有闲工夫来观察这个第一次见到的机关密室。壁上蕴黄的灯光照得十分柔和,两边墙壁都是毫无缝隙的青石,除了用来插油灯的灯孔以外,找不到任何多余的痕迹。他们一直沿着石壁走了约半个时辰,连弯都没拐过,却还是在毫无变化的长直通道中走着,没有暗箭陷阱,也没有突然袭击。 她的心里未免有些嘀咕,这别院的主人难道其实是地鼠,挖个密道好逃跑?这么长的毫无岔路口的密道,连游戏里面都没见过?到底通向哪里,走了一个小时了还没看到出口的迹象,要是墨夫人真有危险,早被灭了,哪还等得到我们去救啊。 半个时辰的平静,让一直认为通道有古怪的元宗也有些泄气,而那走在最后的丑男却越发的不堪,已经吓得有些失禁,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骚臭味,让在狭小通道里的其他两人忍不住一个劲儿滴皱眉。 “云儿,让伯伯问问那人这密道何以一直走不到头?”失去耐性的帅大叔在焦急和骚臭的双重压迫下,终于爆发,决定“严刑拷打”那污染环境的丑男。 此时的林娡对手上牵着的这个污染源绝对是满心的嫌弃,我家猫都知道便便要去厕所,便完要冲冲,你这么大个人了居然随地大小便,真不想牵着你这种没有公德的家伙。 一伸手,把裤腰带一扯递给了元宗。 帅大叔转身绕过她来到污染源跟前,皱眉问道,“你说,这地道怎么回事,机关是什么,怎么出去?” 那丑男只是抖得更加厉害,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直到看到发问的人要来掐他的脖子逼问时,才狂摇着头,“没有,没有,没有机关,没有出口,什么都没有,这是末路啊,会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死在里面啊。”话一说完,腿软得再也站不住,整个人软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心里“咯噔”一下,走不出去的密道她以前可听得太多了,无论是小说还是游戏里,通常都是设计成许多岔路口,走的时间不一样,岔路口还会变位置,让你拐来拐去都是死胡同和陷阱。 比如说著名单机RPG游戏《仙剑奇侠传三》的外传《问情》,里面这种迷宫太多了,总是走不出去。当年大家愤懑之下都将这迷宫走死人的游戏改名《问路》了。呃,好吧,她实在有点歪楼了,都这个时候了居然想到了那个渣游戏。 可这个密道,完全没有任何岔路口,生门死门N选一之类的,一直都是长长直直的一条路,没有构成迷宫的基本条件,怎么可能有长到走死的密道? 元宗也对着那晕死过去的丑男吼出了同样的疑问,可惜人早已回答不了了,愤怒的吼声回荡在长直的通道中连回声都没有。 伸手不知是安慰还是寻求安慰地抓住了大叔的手,她发现即使是他也一手冷汗,“元伯伯,天下哪可能有走不到头的路,才走了半个时辰呢,这人肯定是吓人的,就是不想我们找到出口。”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她撒起了娇,转移注意力。 回头看了看身边牵着自己的小女孩,他握了握手心里的小手,坚定的对她也是对自己说,“云儿放心,伯伯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她想也不想的狠狠点了点头,“元伯伯,我们再走吧,这人晕过去了,还带着他吗?” “嗯,带上吧,他好像知道什么,不然为何这么怕。”说罢上前掐住那人的人中,又戳了几下他身上的穴道,那人才悠悠转醒。 “元伯伯,我来,我可以边走边问。”她赶忙上前去抢过裤腰带,一拉那个污染源,恢复成进来时候的队形,继续沿着通道向前走去。 这一次,她开始集中精神观察起通道两边光滑的石壁来,世上绝对不可能有永远走不到头的路,又不是灵异鬼怪,无非是机关罢了,但这通道,真是一点破绽都没有啊,连两边墙壁都全是没有接缝的石壁。 拽了拽身后的丑男,“你为什么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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