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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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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长材者不显于世(修)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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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马车队,全漆成黑色,护卫们也是统一的黑色,容色肃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和街边熙熙攘攘的各色百姓挤在一起,他们听到有人问,“这是哪位贵人的车队,如此华丽肃穆,看来比前日过去的魏公子还要尊贵啊”    另一个声音回答说:“这可是秦国老相国范雎的车队,范雎是魏人,刚刚辞去了秦国相国的职务,秦王允许范雎回封地养老,派兵护送他回去的。”    那个声音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护卫都是秦兵啊,难怪看起来这么可怕。”    哟,千古名人啊,秦相范雎不就是那个提出了远交近攻策略,漂亮的使用反间计设计赵国撤换廉颇,为秦国赢得长平之战的秦相啊。    要看看,必须要看看!她踮着脚,想努力地从人缝中看到那车队的盛况。呃,无奈,高度实在是属于可以被忽略的情况,无论怎么踮脚也不可能越过众人的肩膀看到街面上的情形的,只能悲催滴面对着在眼前拼命晃动的一众屁股。    撅着嘴猫下腰,不让姐从上看,姐就从下看!哼,长得高了不起啊。    他感到小娃儿的躁动,握紧她的手说,“娡儿别乱跑,人多,会挤散。”把她拉回了自己身边。    看不成热闹了,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他身边等车队过去。车队很长,行李舍人奴隶加起来约莫一里地儿,整个车队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全部过去。    看着眼前功成名就的范雎车队,就连夏渊也不禁感叹道,“丈夫当如范公,‘侯相秦,使天下皆畏秦。’”    这句话很无厘头,可凡是知道范雎事迹的人都明白他的这句感叹,秦相范雎,远交近攻的提倡者,不亚于张仪的出色谋略家,任秦相十几年,对内稳定秦国内的形势,对外压制其他各国,使得秦国成了天下最强盛的国家。    心里“咯噔”一下,她危机意识顿起。他怎么会有这种感叹,要是他也想象范雎一样,去建功立业,一展所长,那他们以后就别想种什么田了。    不行,得打消他的念头,好不容易拐到一个十全好男人一起去种田,怎么能败给政治!    摇摇牵着的手,她抬头,努力地举例子表示反对,“渊哥哥,你这话不对哦,要知道,长材者不显于世,不然都没好结果的,比如说那个很风光的苏秦,六国封相,家人都前倨后恭的对待他,结果呢?还不是被齐君给五马分尸了,死无全尸不说,还被天下人嘲笑哦。”    “长材者不显于世”是说,一般有学问的人都不愿意出来显摆,出来显摆的都没啥好结果。    她自认为这个例子可是非常有说服力的。苏秦可是史上最有名的纵横家,政客,除了秦国以外,其他六国都请他当丞相了,想当年,那是跺跺脚地球都抖三抖的人物啊,最后还不是落得被在市集中五马分尸的下场,所以说,像范雎这样的,也就是表面风光罢了,一个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这下你该听我的,不再说什么大丈夫当一展所长了吧,这种乱世,找块与世隔绝的地方种田才是正理,什么名啊利啊,那都是虚的,安全第一嘛。    听了她这话,他笑了,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就听见旁边的一个带点稚嫩的男音插进来,“哼,无知的顽劣小儿,信口雌黄。车裂于市,乃季子与齐王共商之策,只因齐大夫刺杀季子,季子重伤已无回天之力,遂设此计策让刺客得意忘形之际擒之。况季子之功业千秋万代,岂是你一小儿可随意评说的。”    这小少年一副瞧不起她的愤青样儿,话里话外都是在反驳她的例子,那苏秦被车裂,是他和齐王定下的计策,被刺客重伤眼看活不了了,才让齐王把将死的他车裂于世,趁刺客得意忘形之际抓住他。苏秦的计谋功业,是你一个小P孩能够瞎扯的吗?    这时她的感觉就好像在论坛里发了一个自认为得意非凡的神贴,被大伙儿夸赞不已,正得意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毒舌的陌生人,毫无道理的向她喷了一顿口水,于是她心情指数刷刷刷的直往下降。    郁闷地转头向那个发话的人看去,这一看,她乐了,“哟,原来是老熟人啊喂。”    这发话的人赫然是中午在武士行馆里,最后狠瞪了她一眼的小少年,他的旁边站着那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儿,更远一些的地方站着那个衣着朴素的老头儿和包括那个结巴公子在内的两个青年。    看到那个结巴公子,就想到了自己上午的恶作剧,她差点又要笑出声来,暂时没空理那个气鼓鼓的小少年,正准备开口向那青年打招呼时,背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墨氏云染,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家?”    喜笑颜开的脸上顿时一僵,半天不敢有所动作。这冷冰冰的声音,这华丽丽的语调,还有这奇怪的名字,无一不在告诉她:墨夫人来了。    随着这声冷冰冰的问话传来,一辆马车无声地停在了她身后。    这是一辆十分奢华的马车,车架全是鎏金的,车门上挂着几串玉饰,正在叮咚作响,乳白翠绿地玉串衬着层层淡黄轻纱做成的门帘,格外好看。拉车的马是两匹神骏异常的白马,连驾车的驭夫也穿着细麻布做的侍卫装,腰佩铜牌,背上还背着铁剑,看着倒像是哪个权贵的门客。    夏渊,小少年,包括那两个老者和两个青年,大家全都愣住了,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那辆华丽异常的马车。    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她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连转过身去都不敢。一群人中就她最奇怪,坚定的背对马车,头也不回的直冒冷汗。    离她被抓的那日起都已经有十天了,阿母居然还在睢阳城中?她原以为阿母顶多派人继续在睢阳城里留意着,没想到……    车内的人那两道让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就像X光一样的扫遍她的全身。她开始发抖,被夏渊握住的手也湿湿的全是冷汗,被发现了,怎么办?    众人呆愣间,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人走下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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