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小娃儿,悄悄地移向了门边,她一边移动一边眼都不眨的盯着背对着他们,走向瓦房的老汉。直到老汉进入了瓦房,他才“嗖”地窜出了门。她也顾不得臭,赶忙收回捏鼻子的手重新搂紧少年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来。 一出门,他就开始狂奔,这是一条很长的小巷,一定要趁那倒夜香的老汉出门之前跑到转完处,才算脱离危险,否则,等他出来后,一定会发现他们。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拼命的叫,快跑,快跑。 即使背着一个小娃娃,他也跑的很快,身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脚下仿佛带着风一样,连趴在他背上的她都能感觉到夏日的黎明前那丝凉凉的风拂过自己的脸,而他正在不停歇地仿佛不知疲倦地跑着,跑着…… 不知跑了多远,她的心一直都在嗓子眼吊着,仿佛听见那老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有一种想尖叫的感觉,却出不了声。眼睛一直盯着那不远处的路口,快到了,快些,再快些,还有一米了。 直到他转身拐进了另一条小巷,他们才同时松了口气,放慢速度。她这时才发现自己搂他的脖子搂得有多紧,两只手心里全是汗,心脏“怦,怦”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边。 少年背着她左拐右拐的绕了几圈,闪身进了一个小门里,门里是一个只有三间房的小院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很是荒凉。 仿佛很熟悉这里,他进了院子,关上院门,直接走进了东侧的房间。房里陈设简单,走到床边,他解下带子把小娃儿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转过身,灿然一笑说,“娡儿,我们安全了。” 被那一笑晃花了眼,她连回答都忘记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脸。 他也不介意,摸摸她的脑袋,“娡儿,别担心了,我们这次逃出来了。”说罢动手将她身上的老鼠皮剥了下来,恢复了小娃儿粉嫩漂亮的本来面目。 看着她那脏兮兮的小脸和皱巴巴的衣服,少年想了想,“小家伙这么脏,哥哥去烧热汤给你沐浴吧。”说罢转身准备出去烧水。 回过神来的她,伸手抓住他的衣摆,瞪大眼睛看着他,却什么话也不说。你别走丢我一个人在这儿啊,我怕嘛。 感觉到衣摆上的拉力,他转过身子看向小娃儿,抿嘴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弯腰温柔地说,“别怕,这儿是哥哥的家,很安全的,不会再有人捉娡儿了。等姒大家离开睢阳,哥哥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说罢轻拍了几下抓着他衣摆的小爪子,“娡儿现在脏脏的像从泥里捞出来,哥哥去烧热汤给你沐浴,好不好。”全然一副哄小孩的语气。 听到这番话,才放开他的衣摆,她安心地点点头,“好,那娡儿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等渊哥哥回来。”想走也没力气走啊,动一动就浑身痛。 “嗯。”笑了笑,他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她又不纯洁地激动了,美男把我带到自己的房里,还要烧水给我洗澡,嗷嗷嗷,这不是现代经典的一夜情桥段吗?难道他……又开始无限遐想起来。 不一会儿,他走进来,一把抱起小娃儿,向隔壁的房间走去,“热汤好了,哥哥带娡儿去沐浴”。听到这话,正在遐想无限的某只小小的羞涩了一下,乖乖的让他抱着进了浴室。 一进门,郁闷了,这完全不是一夜情的环境氛围嘛,这房间破旧的跟自己被抓时待的柴房有的一拼,只是中间放了一个大木桶,木桶上飘着氤氲的水汽,一看起来就好温暖好舒服的样子。 上前试试水温,对小娃儿说,“娡儿,你背上全是瘀伤,污血积于皮下,无处可出,汤里加了行气化瘀的药草,多浸浸可使你伤势回复更快些,嗯,现在水温刚刚好。”说罢,剥光她的脏衣服,把她放入了桶里。 表面羞涩实为享受的被美男服侍着剥得光光,然后被放入充斥着药香的大木桶,她触到了水里的小凳子,原来他怕她没力气会掉进桶里,所以放了一个小凳子在桶里,让她可以坐着浸在药水中泡澡。帅哥哥真体贴啊。 坐在桶里,她舒服得直哼哼,背上的伤被药水浸着也不那么痛了。看着小娃儿安静的泡澡,他笑了笑,说“娡儿多泡泡,哥哥去准备朝食,有事就大声叫,哥哥就在隔壁。”摸了摸她隔在桶沿上的小脑袋,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泡在热水里,皮肤上的每一个孔都被慢慢的抚慰开,那些隐藏在深处被蜷缩着的毛孔紧紧关在体内的极度恐惧慢慢的被温暖给放了出来,融入水中,消散在空气中。 舒服的在木桶里玩着水,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她趴在木桶壁上,开始了转动她那快生锈的小脑袋。 怎么回去找阿母呢,那个小院,我真的不知道路啊。现在失踪了快两天了,不知道那个冷冷冰冰的面瘫阿母会不会想办法找我。撇撇嘴,阿母会不会烦我影响行程呢?按她对我的态度推测,说不定她早就直接按原定计划回卫了,留下几个下人来找我。 想到这儿,她心里有点恨恨的,哼,对我这么不在乎,就是要让你急,让你记得你还有个亲生女儿呢。 想到这具身体遭受的种种迫害,亲生母亲的冷若冰霜,墨家长老们的逼迫,复杂的身份,即将面对的勾心斗角,她开始认真考虑,要不就借此机会永远的离开那个是非之地,跟着夏渊一起种田算了。 这帅哥长的漂亮,人又好,会做饭,会剑法,还会照顾人,这种人要积多少年德行多少次善才能碰到一个啊。 可她想家,想老爸老妈,想回现代,所以她必须要接手墨间,找到回现代的方法,还有那个咒杀本尊的人也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如果他再来一次,说不定自己也得死翘翘。 真烦,到底该怎么办,她深吸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沉入药水中,脑袋也泡泡药水,说不定会想的更清楚明白一点。 整个泡澡活动就在她内心的纠结中圆满完成。 泡完澡背上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手腕上的缠着伤口的带子打湿了,她干脆把它们全都拆下来,扔在一边。 木桶外的小台阶上放着干布和一套麻布衣服,衣服很大,一看就是夏渊的。她擦干身子,套上衣服,把自己的宝贝腰带系上,再拿走装着牛皮和编织腰带的小袋子,推门走了出去。 ___睢阳城___墨家小院___ 衍只穿单衣,双手捧着一根藤棍,低着头跪在墨夫人面前,“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公子,请夫人责罚。” 墨夫人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怔怔地盯着下面的衍,眼睛却没有焦点。 半晌,她开口,声音仍是冷冷地,“你把浆店的事情再说一遍,她为何让你离开?” 有些犹豫,想了想,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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