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为何不通报一声,说明缘由呢?” 张统放下手中长枪,说道:“听闻何将军忙于救灾,故不想有所打扰,引来误会。此番我率本部前往阆中讨伐板楯蛮,还望何将军行个方便。” 话刚说完,何云飞一阵大笑,说道:“张将军,请回吧!板楯蛮已被蜀锋军收服,您去阆中定是空跑一趟。” 张统闻言,装作大喜,说道:“何将军真是了得,如此短的时日便收服板楯蛮。然板楯蛮今年赋税还未缴纳,板楯蛮如今尽在德阳,本将是否到德阳见见板楯蛮的头人……” 何云飞一听,又是一阵大笑,打断张统的话,说道:“张将军贵为都尉,为何说话转弯抹角,不就是几千人的人头税嘛。我德阳县代缴便是。” 说完,向身后吩咐一声,便有两个兵士抬来一箱白银放于何云飞的马前。何云飞指着白银说道:“这些够是不够。” 张统顿时一惊,心道蜀锋军必是有备而来,这何岸小儿好生了得。此时进又不能进,退又不能退,极为尴尬。张统便笑着说道:“搓搓有余,搓搓有余,德阳县真是富庶。来呀,将银两收下,我军回营。” “慢!”何云飞用枪将木箱的盖子合上,说道:“板楯蛮号称神兵,虽说只有几千之众,岂是你等五万军士便可欺凌的。此番德阳县赠银义举,免去多少兵士命丧黄泉,尔等不珍惜兵士性命,也不配统帅这些儿郎。银子你拿去,五万兵士我蜀锋军愿意接纳!” 此话一出,张统气的是哇呀呀一阵大叫,大喝道:“成都军威,岂是你这没长毛的小儿可欺?” 说完,张统纵马提枪,便向何云飞刺来。由于山路崎岖,二人距离又近,张统这一枪并不算快。何云飞端坐于马上,微微一让,便用右手死死抓住枪杆。接着说道:“尔等食大汉俸禄,不思为朝廷分忧,大动兵戈,中饱私囊,此一罪也;不思兵苦,不恤民急,此二罪也;贪财忘本,专营小利,此三罪也……” 张统气急,却无奈何云飞力大拔枪不回,老脸已憋得通红,不住说道:“你松手!”其他将领本欲助阵,却被弓箭手死死困在近前,上来不成。 何云飞就对着张统的耳旁,慢条斯理的大声说道:“本将军从军时间不长,很多律法和军规都不是很熟,待我慢慢想想。对了,同军操戈,这可算一罪,此四罪也;谋杀朝廷命官,也就是本将军,此五罪也;谋杀汉室宗亲,也就是本将军我……不对,应称吾,此六罪也;率军过境不通军情,此七罪也;轻犯朝廷军事重镇,图谋不轨,此八罪也……” 气急败坏的张统被何云飞骂得是狗血淋头,只觉得肝火上冒,急火烧心,喉咙上一甜便吐了口鲜血。 何云飞见此情景装作大惊,继续说道:“张将军不要急呀,气大伤身。何岸的话,还没说完呢?莫急莫急,让我再想想,再想想,你应该还有些罪状……张将军,这个你好像比何岸擅长,要不你再帮我编两个,凑成十大罪状,我好上表朝廷,封你个十罪将军。不不,应该是死罪将军……” 气急的张统,用手指着何云飞,气喘着地说道:“你……你……” 何云飞用手一打张统的手指,嬉笑着说道:“什么你你的,我说十罪将军呀……不不,现在是八罪将军……” 不等何云飞将话说完,张统白眼一翻,仰天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跌落于马下。何云飞掸掸身上喷溅上的血迹,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脏了本将军的盔甲,此九罪也!”话一说完,满山的蜀锋军战士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畅快,全都放声大笑起来。 摔到地上的张统,挣扎着想要起来,一听这漫山遍野的笑声,顿时又吐了口血,随即气绝身亡,不再动弹。 “主公!” “将军!” …… 张统所率将领再也顾不上弓箭手的威胁,纷纷下马奔向张统的尸首。一见张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跪拜在张统尸体旁边便痛哭起来。 何云飞见此情景,大声喝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啼啼哭哭成何体统。此等心胸狭窄之人,尔等追随能有何出息。我未动手伤你们都尉,若要将张统之死记在本将军账上,蜀锋军奉陪到底。” 满山战士齐声呐喊:“风!风!风!” 主将已死,士气也衰,张统平日待众将领也不善。众将都惊叹一向作威作福的都尉,居然落得个如此死法,简直让人不可思议。勉强挤出几滴马尿,表示忠心之后。众将便向何云飞拜首认错,抬着张统的尸体便率军回去了。 看着成都军远去,龚成松跑下山来,大笑数声说道:“云飞,今天你可是让兄弟们长见识了,杀人还有这种杀法的。” 何云飞苦笑道:“你以为我是有意要气死他吗?不过,真是他娘的爽,爽!哈哈……”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