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协力奋战了三昼夜,洪水渐渐褪去。在众人的极力劝说下,一直在第一线的何云飞这才在驿站的房间里安然睡下,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嘱咐一定要安排人驾船搜寻被困的民众。 送走了何云飞,县令米兵不解的问王风:“何将军向来都是这么拼命的吗?” 王风哼笑了一声,问了一句:“县令可知,我家主公荡平牛大郎匪帮千人,蜀锋营的损伤是多少吗?” 米兵自然只是有点耳闻,摇头说道:“都听说蜀锋将军勇冠三军,敌不可挡,蜀锋营的战绩我这个县令还真不知道。” 王风极为自豪的说道:“死伤不足六十人,不足六十人呢!” “啊!”原德阳的大小官员听到此话,顿时都大吃一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六十比九千是什么概念,连顽童都明白。做为军人的韩丹一把拉住王风:“你说清楚了,死伤不足六十人?这,这怎么可能?” 王风笑道:“怎么不可能?你问问原来蜀锋营的弟兄,随便一个都能作证,哪一仗主公不是身先士卒,甚至是只身犯险。莫要认为我家主公年纪小,做出的惊天举动人人都匪夷所思。” 说着王风指着不远处一名战士说:“他叫小毛子,原来是五凤山的贼兵。等剿灭牛大郎的匪帮后,主公亲自带他到一家小毛子杀过人的农户家中认罪。你知道人家农户说什么?” 王风也不等众人搭话,便继续说:“人家说,穿上了军服,跟了蜀锋校尉,以后就是百姓的保护神了,就是自己的亲人。那时小毛子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当即认那家人为父母,发誓要养老人到终老。” 米冰听着稍微一愣,又问道:“哦!蜀锋将军入军也就一个多月,百姓为何就能将蜀锋营当做亲人呢?” 王风指着远处飘扬的蜀锋军旗说道:“这军旗是主公从军不足五日,乡里的百姓凑钱给绣的。军营方圆几十里的农家,蜀锋营的弟兄都去帮忙干过活。虽说都是些简单的体力活,百姓视蜀锋营的弟兄就如同亲人回家。人家都说什么爱民如子,主公却说我们蜀锋营是人民的子弟兵。” 一旁的张鲁也插话说道:“没错!主公还单独对我说过‘海之所以可以汇聚百川,就是因为海将自己放的很低。’看着吧,等主公一觉醒来,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惊人的举措。如今的首要事情,还是要严防大堤不再出问题,大家还是散去各自忙去吧!” …… 不出张鲁所言,稍微休息好些的何云飞醒了就没闲着了。人在驿站,小张松却差点跑断了两条小腿,接二连三送来了十几道关于救灾安置灾民的指令。倒不是何云飞有意刁难张松,毕竟何云飞没有亲自参加过救灾工作,借助驿站清静些的环境努力回想新闻等资料描述的灾后工作的注意事项和实施办法。想到一些,便立刻让张松跑去通知张鲁或米冰马上进行安排。 见张松又一次气喘嘘嘘地跑回来,何云飞笑着指着一碗面汤说:“快喝了吧!这床就留给你睡了!” 张松见何云飞放下手中碗筷,衣服也穿戴整齐了,便问道:“主公,你这是要出去吗?早说一声,我也好少跑一趟呀。” 何云飞呵呵一笑,说道:“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好脑筋,清净点才好想事情。让别人传话,没有让你去踏实准确。” 一听何云飞夸赞,小张松很是得意,端起面汤便开始吃起来。何云飞也不再管他,独自一人便又回到了堤岸的临时指挥所。 张鲁见何云飞来了,急忙上前请安,并说道:“主公你可来了,有件事情我觉得十分不妥,正想要去请教主公。” 何云飞坐下问道:“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张鲁说:“主公说让周边的灾民全到德阳县来接受救济恐怕不妥。米县令倒是同意开仓放粮,县上的大户他也能说动几家捐献些钱粮。可主公别忘了,咱们还有几万家眷还要安置呢?” 何云飞听完哈哈一下,问张鲁:“我让你找画工画地府的画办的如何?认识了多少道友?” 张鲁答道:“涨水前张鲁已安排画工开始做了,想必已经完工。而德阳县白雀观的道友以前就随父亲见过,张鲁也早已拜会过了。” 何云飞满意地点点头,说:“那就好!明日你就邀上道友就在这岸堤做一场法式,祭奠受灾死去的亡灵,大肆宣扬一番积阴德的好处。陈林早已跟我说了,地府十八层地狱的事情传得很快,德阳县如今是家家都来作坊买纸,生产出来的根本就卖不够。我想借此机会,搞一搞募捐,家家都能拿出些钱粮赈灾。” “还有,你一定要明示,谁家捐献了多少钱物,都会一一记录下来。抄录双份,一份便悬挂于县衙大门前……算了,还是挂到北门墙上吧,给予公示;一份当众焚烧送于鬼使。再让几位长者监控所捐钱物的去向和使用,所有的一切做到完全公开完全透明,明白吗?” “还有,这场洪灾,我虽痛惜逝去的民众,却恰恰给了蜀锋军迁来家属的绝佳时机。水退之后,很多土地都将成为无主之地,灾民的农田被水一冲也不易分清各家的田地。干脆借此机会,将水淹之地重新划分,让人人都耕者有田。每家都将田地划分多些,如还有劳力剩余,我自有妙计安排……” 还不等何云飞将话说完,米冰挑帘,进入帐中,扑通一声便跪在何云飞面前,俯首说道:“主公之才,米冰不及十之一二,米冰愿追随主公左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何云飞闻言大喜,赶忙扶起米冰,说道:“今后我等同心同德为百姓做事即可,无需这样大礼跪拜。” 待又寒暄了几句后,何云飞问米冰:“我在梓潼时,见夏稻收割之后,百姓主要种的是红薯,德阳县是否也是如此。” 米冰拱手答道:“主公所言不差,种红薯正可避其水灾阴雨。水退之后虽不能丰产,却可避免出现饥荒。这水灾来的急,农时倒也未耽误太多。” 何云飞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回头让人从粮库调些红薯,到无主的荒山种些。我可不敢担保下次也能提前预知水灾,省得到时出现饥荒无处寻粮。” 米冰应声称喏,随后三人开始筹划明日做法式的具体事宜来。 …… 第二日,洪水已降至原来的堤坝之下,已无太大隐患。米冰召集了数万的德阳县民众和避祸的灾民来到堤坝。只见蜀锋军数千人已在堤坝整齐列队,人人头带白布。 见人聚集的差不多了,何云飞站到由沙袋堆高的堤坝上,高喊一声:“蜀锋所属!” “在!”所有战士齐声大喊,声音不断地在岸边回荡。 何云飞来到一处供案,端起一碗酒,说道:“今日蜀锋军胜利完成了保卫德阳县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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