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大会后,在张浦的管理下各支人马均已散去,但还是有部分将领或兵士仰慕何云飞的威名,纷纷投入麾下。就连张浦本人虽家在成都郡,也表示要举家迁往德阳县追随何云飞。何云飞也正缺文官管理内政,自然乐意接受。 严颜是一名职业军人,没有做军阀的野心,除了亲卫营五十骑外,带往江州的人手并不多。但与何云飞现在的蜀锋营一同南下,倒也有一番大军过境的气势。 不到三日,大队人马来到德阳县。县中老幼听闻有军队进入县城,为首的又是新封的荡寇将军严颜和蜀锋将军何岸,纷纷来到街上看热闹。 何云飞踏上三国时代家乡的土地,虽没有现代的高楼大厦和车来车往的喧嚣,却依旧有种回家的感觉。满面笑容地骑在马上向欢迎的人群拱手致意。 得意洋洋的何云飞只顾四处张望,却没有留意脚下,一只偷食的野猫横窜而过,惊到了胯下的战马,高高扬起前蹄。好在何云飞的马术进步不少,慌乱之下右手急忙抓住缰绳,稳住身体。 待战马稍安,落下前蹄时,不慎将路旁的一个布摊踢倒。“哎呀”一声,一位女子也被翻倒的布摊碰倒在地。何云飞立刻甩鞍离镫下马,亲手将摔倒的女子扶了起来。 “姑娘!没事吧?”何云飞轻声问道。 女子刚刚二八妙龄,见何云飞穿着盔甲,知道是名将军在扶她。立刻摇摇头,对着何云飞嫣然一笑。这一笑,不禁让何云飞看得有些呆了。那姑娘虽称不上貌美如花,却也长得清秀丽人,嫣然一笑带出浅浅的酒窝,看着是那样的甜美可爱。 几名兵丁赶了过来,帮着将打翻的布摊重新整理好,何云飞这才醒过神来,问了一声安好后,便重新上了战马。女子望着何云飞的背影,也不禁有些出神,就听得身旁有人议论。 “这就是咱们德阳县的新县尉,蜀锋将军何岸,待人好和气呀!” “哦!他就是新县尉呀,看着面相好年轻,莫不是又是个花钱买的将军吧,这兵打仗的官能捞多少钱。” “莫要乱说,人家是汉室宗亲。前不久满十五岁时家里遭了大难,这才从军报仇。刚上战场就以一敌千,一个人杀了好几百人呢!” “啊!那不就是近来风传的蜀锋校尉吗?这么快就当将军了,真是英雄出少年。” …… “哦,何岸!名字真好听!”女子望着何云飞远去的背影,依旧甜美的笑着低声念叨。 在严颜的引荐下,何云飞认识了德阳县的县令米冰和军中的将领。听闻何云飞是汉室宗亲的身份后,收编德阳县军队组建蜀锋军的事情变得容易多了。唯有安置板楯蛮和随军家属的事情略微让县令米冰有些犯难。 何云飞淡然一笑,说道:“米县令,咱们一步步来。你先将新军营的营盘位置和新入住户的安置位置选好,蜀锋是何某的家军,绝不为德阳县徒增负担。” 米冰不禁失笑,说道:“蜀锋将军的官阶比下官要高,以后德阳县上下对将军惟命是从,下官定当为蜀锋营竭尽全力。” 何云飞本还想寒暄几句,王风进来禀报,说道:“主公,什长陈林父亲前日病丧,刚闻消息,特来禀报。是否允其回家处理丧事?” 王风跟随何云飞的日子久,二人有种特别的默契,进来的时机刚刚好。何云飞立刻装作大惊,连忙说道:“蜀锋营的弟兄们患难与共,陈林父便是我父,速速让陈林回家,丧事所需钱物由蜀锋营支出。本将也要亲自去披麻戴孝。” “喏!” 王风领命直接出去了,何云飞这才转向严颜说道:“老师莫怪,这刚到德阳便遇这等事务,军心需要安抚,恐不能陪老师前往江州了。不知可否老师多在德阳停留几日,让学生尽一点地主之谊。” 严颜闻言爽朗一笑,说道:“这有何难,那江州郡守还巴不得我晚几天去顶他的位置呢?我就在德阳留几天,助你处理军务,你就好好将军士家中的丧事办好,莫要让刚建的蜀锋军离心。” 何云飞微微一笑,见谋划得逞,当即将严颜安顿好后,便带着张鲁张浦二人,来到了陈林家。 陈林家就在德阳县城之内,未进到院落之中就早已耳闻痛哭之声,很多陈林的亲邻都在外边围观。见到陈林后,何云飞向其点了点头,便在陈林家人的帮助下换上了孝服。 陈林对着躺放在灵堂的父亲哭喊道:“父亲呀!孩儿回来晚了呀!都是这些纸张害得家中缺钱少粮,根本无人来买,堆在家中又有何用,不如烧去给你为伴吧!” 说着,陈林将已准备好的各类纸张便在灵堂之前焚化。不久,因何云飞亲来守孝,米冰带着大小官员也前来吊唁,不大的院落顷刻间人满为患。 就在米县令准备进香之时,躺在灵堂的陈林父亲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唤了一声:“儿啊!” 米县令见状,吓得扔了点燃的香便欲向外跑。张鲁忙将米冰拦住,说道:“大家莫惊!陈老人家是人不是诈尸!” 鬼道张师君的名号,诸位官员早有所耳闻恩,随同何云飞在县衙内已经见过。听张鲁一说,满院的官员和亲邻方平静了一下不安的情绪。 张鲁走到陈林父亲身边,问道:“陈冲,你为何能够从阴间还阳复活,可与贫道说上一番吗?” “啊!”陈林的父亲陈冲装作有些虚弱的样子说道:“我这是活了吗?看来鬼吏并没有框我呀!” 待稍稍坐稳之后,陈冲继续说道:“我在阴间能有一年多了,本应受尽地狱刑罚之苦三十年,不知为何刚要再上刑罚之时,就见大块大块的黄金就往我的怀中飞来。那些鬼卒鬼吏一个个看得都眼馋,问我可否将黄金送于他们,便可免去刑罚之苦。” “地狱的刑罚那叫一个惨呀!我自然高兴,便将黄金送于他们,可谁料大量的黄金依旧往我身边飞来,越积越多。我看送黄金能免于刑罚,便问鬼吏,如果将黄金全部送于他,是否可以让我还阳。因为在阴间得知,阳间一日便是阴间一年,我的尸骨应还未下葬。活着多好呀,享受这阳光多好呀,没想到鬼吏答应之后我还真的还阳了。”说完,陈冲掩面大哭,一帮家人也来到近前抱头大哭。 听完之后,满场哗然。何云飞惊问张鲁这是何故,张鲁掐指算了一算,说道:“按我鬼道学说,阴间的确有十八层地狱,惩戒人们在阳间积累的过失。即使是小错,也要如同陈林父亲一样受罚几十年,也就是几天。刚才掐算得知,空来黄金阴间也是闻所未闻,莫非……” 张鲁指了指还未燃尽的纸张,何云飞接话说道:“这纸燃尽在阴间就是黄金!” 此言一出,众人个个议论开来,多数人都认为极有可能。张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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