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这个骑兵营,连王风也没想到何云飞会跟大家融入的这么快,率直斯文的话语也并非有过当过兵打过仗的样子,却跟当兵的老粗一个个都能聊得来。“活力”,是一种新的活力,下午的聊天、晚上的聚餐笑声比往日都多了很多,王风有这种感觉,只是在王风的词汇中难以表述。 晚餐间,有一兵士进来传令。另一位什长下午聊天的的时候何云飞已经认识了,名叫刘瑞。核实了传令虎符后,大伙也都听到是明天参加对阵的调令,就跟王风预见的一样,所以大家都依旧习以为常的安心吃自己的晚餐。 何云飞一听明天要出战倒是很兴奋,见王风吃得也差不多了,便说:“六哥,你看我是不是现在就去跑跑马,要不等明天开拔了拖累兄弟们。” 王风觉得也有道理,拍拍何云飞的肩膀说:“行,咱哥俩现在就出去溜溜马,要不等天全黑了就不方便了。这里乡下穷,路上的人家没几个掌灯的。”说着,简单的擦了两下嘴,便离席了。 “六哥,你说明天两军将会对峙,是怎么回事呀?”出了房门,何云飞忍不住问道。 “是这个样子。”王风对这个打小就跟战士混惯了的何云飞很是喜欢,有问必答。 “北方来了一股匪帮,里面似乎有些能人。联合当地最大的匪首牛大郎站稳了脚跟,更是联络周边的贼人共同与官军对抗。现在匪众已有千之数,我们这次随严将军出征算是头一回碰到硬茬子了,所以现在兵力不足时不亦开战。贼人也知道这个情况,天气稍好时,必然会来大营挑衅,所以两三天内必有一场小战。” “那胜负如何?”何云飞觉得按照传统游戏杀怪升级的时候来了,急不可耐的问道。 王风微微一笑:“自然是互有胜负了。不过咱们出阵的多数都是为了培养新兵,看他们作战跟聚众斗殴没有区别,每次双方也就死二三十人。现在还不是暴露实力的时候,早晚让贼人瞧瞧咱们梓潼军的厉害。现在贼人也是试探虚实,等夏稻完全熟了,贼人也才会真正的拼命了。” 何云飞点着头听得津津有味,“那我们出阵的任务是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看戏呀!最多帮着回撤的弟兄们压压阵。”王风以为何云飞是杀敌报仇心切,并没有太在意,简单回了句后又安慰了他一下。 何云飞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电影电视剧总有主将来一句:“谁肯出战?”可能第一个杀敌任务是这样接吧。现在还是先完成骑兵营的训练任务才对。 天黑得还是很快,四川奇特的盆地气候在阵雨后很少放晴,没有月光和灯火的晚间,王风陪着何云飞也就慢跑了五六里路视野已经不足以适合练习骑马了。王风对何云飞的表现还算满意,主要教的是用用双腿打马杜控制马慢跑的速度和缰绳的运用。要配合好马驰骋时的节奏一起运动,可不是第一次骑马就能掌握的。许多技术要领,何云飞学得都还算个样子,差的就是经验。至少,明天出发上阵,这样的小科目,问题都不是很大了。 “现在回去吧,到了兵站借着灯火,我再跟你演练一下阵型。”何云飞点头应诺,有王风这样不错的教官,何云飞对自己能畅快的骑马就已经很满意了,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水平要发挥杨家枪法马战的威力也不现实,明天如有机会杀敌,还是要弃马步战才行。晚上时间还算充裕,刚好可以熟悉下植入头脑中的各项武技。 王风教骑马站阵型,何云飞单习武功的时候,张浦张大人却拿着记录何云飞的花名册犯愁。汉高祖皇帝刘邦的文采一般,留世的诗赋就那一篇《大风歌》,还未必出自高祖皇帝自己的手笔。因此,天下文人都懂得避其文讳,帮人起字连“大风”这样的常用语都不敢使用。何云飞年少无知,居然当着那么多的人口称“云飞”,让自己不得不记录下来。“明日早会,我是报是不报呢?” 张浦是打心眼里喜欢何云飞这个少年。张浦自认自己文学政治水准一般,一辈子也难有好的仕途发展,但由于自己工作的缘故,看人的水准绝对一流,何云飞将来必是人中龙凤。自己的儿子自幼聪慧过人,今年十一岁,小小年纪却有过目不忘之才,将来二人一文一武双玉合璧,必是蜀郡兴盛的栋梁之才。 而如今一块璞玉即将毁于自己的手中,心中有说不出的窝火。由于职责所在,他必须弄清每一个徭役和兵士的身份。下午时间,已向当地官员详细打听过,周边数十里并没有何家村这个地方。张浦看来何云飞绝对不会是敌探,敌探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但何云飞所言必有隐讳,犯有欺君之罪和欺瞒之罪定是免不了,所以思来想去寻不到解救何云飞的办法。 不管张大人如何辗转反侧不能入寐,天总是要亮的。五里路对骑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为养马力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与昨晚何云飞练习的时候差不多。身披甲胄,手中提枪,腰间挎剑的何云飞好不得意,完全不知张浦大人一直为其担忧。如果不是因为队伍纪律的缘故,兴奋的何云飞说不定还会将手中的长枪舞上一番。 很快骑兵营抵达了中军大营,与亲卫营会合在那里用早膳。在军中大帐,留着络腮胡须的严颜将军正与众将官商讨军情,听了张浦的汇报严颜将军并不在意,说:“张掾史此事办的极好,骑兵营远离中军大营,即使是个探子也刺探不到我军重要的军情。如果真如张掾史所言,何岸是个俊杰。此时军中并没有监军,待小儿杀敌立功之后,问清缘由抵其欺瞒之罪,再将其字该去便是。”对张浦这名老部下的眼光,严颜还是信的过。 张浦心中刚刚为何云飞松了一口气,就听帐外有人通报,“成都郡黄权将军率部五百人抵达中军大营。” 严颜起身道:“众将随我到营外迎接。”说着便大踏步向帐外走去,路过张浦时,专门还使了个眼色。张浦会意,此事要速速办理,按严颜将军的意思今天就找何云飞谈谈。 严颜迎出营外,“哈哈!黄将军可谓是久旱之甘霖,如此早来助我梓潼县剿灭匪患,严颜未能远迎,真是失礼了。” 黄权还礼道:“希伯兄过誉,希伯兄勇冠三军,哪还需要黄某出力。快随我见过监军赵康大人,我也是为护送赵康大人所以是马不停歇,未早早通传希伯兄来的时辰。” 领着严颜走向队伍中间的一辆马车时,偷偷的小声说道:“赵康是常侍赵忠的亲侄儿。” 两人来到一辆双马拉乘的车前,见一太监打扮的人在车中安睡。不等严颜施礼,赵康也不睁眼便怪声怪气地说道:“严将军吗?咱家喜好在车中安睡,就不多礼了。将车安置于一阴凉处,如有军情便唤醒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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