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却不料,结果恰恰相反,无论他怎么威逼,所有人都一致导向慕容云舒那边,皆一副这个称呼很好听的表情,让他着实吃了一回闷亏。更奇葩的是,当他指责慕容云舒使阴招收买观众的时候,慕容云舒不仅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还呛了他一句‘有钱你也可以收买他们’。
他要是有钱早就把这个九卦楼买下来将那些吃饱撑着没事尽上串下跳的闲人给轰出去了!
楚长歌一想到这件事就来气,以至于他这两日不管面对谁都一副死了娘亲的表情。可不知为何,见到慕容云舒时,嘴角就会忍不出的抽动,那是肢体上想抽出一个笑脸情感上却笑不出来的矛盾产物。此时此刻,楚长歌的嘴角依然矛盾着。
慕容云舒每每见到楚长歌那副欲笑不笑的滑稽表情就心情大好,今日亦然。“看样子,你接受的不错。”她一面说一面将药罐里已捣碎的药倒进簸箕里晒,嘴角弯弯,无比愉快。
“谢谢。”嘴巴边动边抽。
“不用谢我。我是不想每天被你抓着问‘为什么要喊我脑残阿长’,才帮你记录下每日发生的事情。”
“……”她非要每天都把这句话说一遍吗?楚长歌想到床头那本手札里的记录,近日来每天他都会来感谢她,而她每次都回答同样的话。这让楚长歌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就不能稍微表现出一点对他的在乎?虽然他每日醒来都记不起昨日的事,可他记住了她。开始是她的容貌,后来她的名字,再后来,是自己对她的感情。很莫名奇妙,却又很理所当然的感情。
可是她,似乎连与他多说一句都不愿意。楚长歌猜想是另一个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也想过询问夜,可不知为何,夜最近消失了。
另一个楚长歌的消失,也正是慕容云舒以及九卦楼所有知情人士所困惑的事。毫无征兆的,楚长歌晚上不再夜游,即便晚上醒来,也还是这个什么也不记得的脑残阿长。这才是慕容云舒开始写手札帮楚长歌记忆事情的主要原因。楚长歌现在已经不再人格分裂,那么她相信,离他恢复正常已经不远了。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须臾,楚长歌率先开口,“你真的不好奇皇帝怎么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慕容云舒闻言有些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不好奇。”
“为什么不好奇?”楚长歌问。
慕容云舒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好奇?”
楚长歌稍稍蹙眉,“此事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的事情很多。”
“这件事情非同一般。”
慕容云舒挑了挑眉,“怎么个非同一般法?”
“皇帝远在京城,却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这说明他在这里有眼线。一身边有皇帝的眼线,你不觉得不自在吗?”楚长歌冷冷地问,对她的态度很是不满。虽然她口里说的是对皇帝知悉这里的事不好奇,但他总觉得,她是对与他交流兴趣缺缺。
“谁说皇帝在我身边按了眼线?”
“若他没在你身边按眼线,那这件事是谁告诉他的?”楚长歌反问。
“我。”
“呃。”楚长歌瞠目结舌,他没听错吧没听错吧……
慕容云舒眉眼弯弯睇着他,什么也没说,但那双漂亮的眸子明显说着一句话:你没有听错,是我告诉他的。
“你……你与他……”
“我们关系很好。”虽然聚少离多,但母子相处一向和睦。
楚长歌脸色一变,问:“他很介意你嫁人?”
这话问得含蓄,慕容云舒却听懂了他的意思,眯着眼想了想,道:“他应该不介意我嫁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儿皇帝也管不着。
“那他为什么……”
“大概是不太待见那个李少卿吧。”慕容云舒说得云淡风轻,说完解开一包药倒进药罐里继续捣。
楚长歌见她一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的样子,便也不再问。垂头思忖片刻。“你在鼓捣什么?”他抬头看着簸箕里的棕黑色不明块状物体问。
“药。”慕容云舒轻描淡写地说。
“……”他知道是药。问题是什么药。
“那是慕容妹子找江湖术士配的药,用来治你的脑残的。”云四娘不知何时笑悠悠出现在楚长歌身后。
楚长歌闻言反手就是一掌,直击云四娘胸口。
云四娘连忙侧身躲闪,随即跳到楚长歌身前指着他鼻子骂道,“我好心替你解答,你却劈头便是你掌。你什么意思?!”
“脑残不是你喊的。”楚长歌冷冷说。
云四娘嫣然一笑,道:“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喊的。取的人你不恼,反倒怪喊的人。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不讲。”楚长歌一脸酷酷地表情。
“……”云四娘忍不住翻白眼,再观一旁气定神闲笑意盈盈看好戏的某女,云四娘两颗眼珠子差点没翻回来。放在别人那儿,她还能说一句‘管管你的夫君’。可放在慕容云舒这里,还是不说为好。不然万一她大小姐一个闲来无事闷得慌,真开始调教夫君了,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安全起见,她还是缄默不言的好。
云四娘心有戚戚焉地往后挪了几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你最近往仓库跑得很勤。”慕容云舒不咸不淡地撇她一眼徐徐开口。
呃。东窗事发了。云四娘再往后挪几步,脸上挤出一个极其谄媚的笑,呵呵说道:“我这不是担心有人去盗宝么……”
慕容云舒:“你是担心没有人去盗宝吧。”
“慕容妹子哪里的话!我这么正直忠诚的人,怎么会有那种不好的想法?我是担心有人去盗宝,真的。”虽然她没胆子盗,但也不能便宜了别人。“而且啊,我还发现了一个重大问题。”
“什么?”
“仓库附近有人出没。”
“那里是仓库又不是墓地,有人出没很正常。”慕容云舒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
“那些人不是一般人!”云四娘道:“他们个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是在打仓库的主意。其中几个还有点面熟,和青楼里的……”话说到一半,云四娘小心翼翼地看向楚长歌。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哪里还会记得喝花酒。你只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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