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庆仁到底要干什么,于是,道:“直接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段大人,小人想买下您的“炮仗坊”,专门替您。”汪庆仁似乎早有准备,他很平静的说道。
““炮仗坊”?你想一个人来经营?难道你就不怕重蹈吴养春的覆辙?”段鹏在说这话时,开始有了些打算。
“段大人,如实地说,小人的确怕过,朝廷之事反复太多,鲜有能长久的。不过,大人请看。”汪庆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册,跪着呈递给了段鹏。
段鹏接过一看,上面记载了他入腾冲卫以来,这些日里的点点细碎之事,连百姓的传言,都写的很清楚。
“大胆!你妖言惑众朝廷之事!搜集本官这些东西有何用意!”段鹏佯作怒骂道,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个内容,只要有心,遍地都是,谈不上什么刻意之举的。
“段大人!”汪庆仁并未感到惊恐,他依然还是跪在地上说道:“大人,小人说的都是事实,之所以把这些内容整理成册,并仔细研判过,小人以为,大人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而且,您与朝廷里的官员有很大的不同。小人是个历经过生死轮回之人,能明辨清楚,不畏死。所以,小人这向大人斗胆建议,希望您能把“炮仗坊”交小人来经营。”
汪庆仁的这番话,却让段鹏陷入了沉思。
自宋代以来,王朝替,朝纲作乱,可有过什么“作坊”真正存活了下来?没有!即使像吴养春这般,辛勤劳作,并捐资朝廷之人,后也遭人垂涎,肆意迫害而致家破人亡,这种制度又何尝能让他们安心去做大做强呢?看看“乔家大院”,“王家大院”,他们除了购置土地,修建楼,还敢有怎样的作为呢?诚然,无论是“徽商”也好,还是后来的“晋商”,多数都是依附于“威权”方得到的财富,但他们得到了这般财富,又岂不是生活在一种惴惴不安的环境里?多少年来,我们可有一家“作坊”存活过三百年?没有!!!连一百年的都没有!即使有,也早已是物是人非,挂着羊头卖狗肉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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