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三年农历九月二十四日,雨,上午。
【彭祖百忌】:己不破券二比并亡卯不穿井水泉不香
【忌】:诸事不宜
威远镖局堂屋内,出发的所有人员均已到齐,小小的堂屋被挤的水泄不通。
段鹏坐在堂屋大门正对面的那张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段兴,段天宇和王家四兄弟站在其周围,而其余的人则散乱的坐在堂屋的四处,但如果细心的观察,可以发现他们所坐的位置周围都是有着各自比较熟悉的人,像锦衣卫的人就是和锦衣卫的人在一起,段家营的就是和段家营的在一起。玉夫人娘家马帮的陈定远相对比较孤单,而婉晴则没有安排参加,她在隔壁的房间内歇息。
“弟兄们!!”段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此次的任务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我在这也就不重复了。但在这里我想提醒大家的是,我们这是为了大明朝,为了社稷江山而做的努力,希望大家能以饱满的精神,热情和激情去完成朝廷交给我们的任务!能尽自己最大的力!这也是我们报效朝廷的唯一法则!还有,就是团结的问题,有句老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们这次出门在外,那我们这些人,就应该相互帮持,而不是舍弃不顾,团结才是我们最大的依仗,也是我们生存的最大源泉,团结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说到这里,段鹏顿了顿,提高了嗓门喊道:“最后我希望,我们这次出发的是整整三十三人,包括八名锦衣卫,十五名我段家营的子弟,马帮的陈定远,婉晴姑娘,韦胜大夫,王家兄弟,段天宇,段兴,还有我自己,都能活着出去!活着回来!三十三人,一个不少!”
“一个不少!”
“一个不少!”
。。。。。。。。。
下面有些人的热情在开始升温。行前鼓动,让大家的热情调动起来,这也是便于今后能更好的完成任务所做的必要行为。
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段鹏摆了摆手,继续道:“下面,我想给大家分一下工,我们的马帮该如何走,人怎么分配,大家如果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可以立刻提出来,这样能更有效的得到调整。首先,是马帮的领队,我认为应该是陈定远,他熟悉路程,又知晓驮马的习性,这个,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吧?”
见没人说话,段鹏继续说道:“至于其他的人,我打算让段文龙和婉晴姑娘走马帮的中间,这样做主要是保障他们的安全。婉晴姑娘是马帮中唯一的女人,需要大家格外的呵护的,这一点也希望大家在今后的行程里遵照执行。”说到这里,段鹏再次提高了嗓音,“段文龙,你负责婉晴姑娘的安全!她如果有任何的事,你先砍了你自己的脑袋!”
段文龙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耿直,嫉恶如仇,见不得不平的事。段鹏在上次从千户所回段家营的路上就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事由他来做是应该最适合不过了的。他见段鹏如此一说,马上站起,左手摸着宽大的刀鞘道:“我段文龙把话先撂在这里,弟兄们谁要敢犯婉晴姑娘,那就是跟我段文龙过不去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的。”其实,这几天段文龙一直跟婉晴姑娘在一起的,练语气,走步等等,他对婉晴姑娘也是有着一些好感的。
段鹏这么做,也有其自己的想法的。都说关久了,母猪都会变貂蝉。这反映的是人的正常,一群大男人长时间的在外行事,难免会有些想法的,有些事呢,如果先说出来,把规矩给定了,这样可以避免在今后出问题。
“至于其他人呢。我建议大家最好能分开行事,不知道大家的想法怎样?”段鹏说道。
停顿了一会,有人道:“段大人,我们弟兄们之间比较的熟悉,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组在一起比较的好,这样遇到什么事有默契感。我们有断后的经验,要不这样,我们八人走后面吧。”
段鹏一听,定睛一看,却是锦衣卫的李鸿煊李校尉。他有些不悦,这马帮讲究的是互助团结,长时间的行走难免会心生抱怨的,如果都是相知相识的人在一起,难免会议论而起矛盾的。可这李校尉和锦衣卫的人却又是自己不能轻易得罪的人,只好顺水推舟了,但还是得把自己的威严和意图给表示出来,于是段鹏说道:“那好吧。八名锦衣卫断后,李校尉,此事由你负责。其余的人务必全部分开!相邻,熟悉的人不得同行在一起!如果还有什么意见的,现在可以说,如果没有就散了!大家上午可以随意活动,中午子时在悦宾楼吃饭,饭后准时出发!”
段鹏只给了大家一丁点的时间思考,见没反应,起身便走了出去。
缓步走在腾冲卫的街头,雨,在细细的下着,不大,就像一层雨雾一般,时间长了,水,会集聚成一滴水珠,顺着人的脸颊流下,如同用水洗过脸一般。段鹏没有穿戴任何的雨具,这是他的习惯,前世里也如此,再大的雨他也不会用这些。
他在思索着,回味着每一个细节,看还有没有漏洞可寻。
李捕快已经安排他职守威远镖局了,同时还加了个锦衣卫的人,这样多个部门的人能交叉的协调更好些。
李经翰也通知过了,他以后的日子只需要偶尔来一下威远镖局就可以了。。。。。。
夏冰和杨明远,已经告诉他们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有问题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了。。。。。。
雅婧,她知道自己要远行后,似乎很木然的,没有显示出任何的表情,只是嘱咐珍重。
杨琇儿?段鹏想到她时,忽然笑了。昨夜去告诉明远和她时,她好像很害羞的样子,涨红着脸,看都没看自己,手指头不停的绞着衣裳的摆角,似乎这下摆与她有仇似的。
伟诚?一闪到段伟诚这里,段鹏的脸色霍然一紧,昨夜的场景立刻显现在眼前。
昨天半夜时分,段鹏在段天宇的引领下,穿着刻意换过的简陋衣裳,弯弯绕绕的穿过了无数个小巷,才在一个周围人声喧杂的小屋里见到了段伟诚,推门进入时,段伟诚正一个人坐在床边死死的盯着手上一张标着记号的纸,满脸的憔悴。
见段鹏他们到来,赶紧起身,喊道:“鹏哥,天宇。”
“嗯。坐,都是兄弟,没那么多讲究的。”说完也坐在床边。不是段鹏不想坐椅子,而实在是这小屋里就这么一张床。
“伟诚,我们明天就走了。”段鹏停了下,又道:“以后这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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