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也在。
见段鹏进来,杨明远则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和对待段鹏的态度已不是昨天那种冷漠了。
“都在啊,段鹏刚值完夜班。”段鹏拱手道。
“大人辛苦了,这不,我们几个正在商量着上山一事呢,打算明天早上出殡。”薛老伯回应道,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又补充说道:“为了安全起见,我没让明远白天出来。”
“也好,这样出殡后我就可以和杨明远去西山了。家里的亲戚都通知到了吗?”
“大人前日来后我们就差人开始通知卫里的家族和明远母亲家里的亲戚了,只是来的人不多。唉,杨家本不是富裕官家之人,往来的亲戚少之又少的。”
“正常。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社会就是这样的,不必介怀。对了,段鹏昨日见这里人员稀少,所以特意喊了几个朋友来帮忙,你们需要人手的话,尽可差遣他们去做就是。此外,卫巡捕房里还有俩位新来的兄弟他们没来,也是值夜班的,下午他们应该会来的。”
“大人有心了。”薛老伯说道。
而杨明远听了此话,脸色骤变,冷笑道:“大人怕是派遣这些人来监视在下的吧。”
“明远!不要胡说!”薛老伯见杨明远出口伤人,急忙喝斥道。
段鹏听了杨明远的话后,未动声色,“你杨明远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但怎么做,那是我的事。而且,我现在也不想跟你解释。唯一我能说的就是,按卫巡捕房的规矩,我只需把你父亲的死讯通知你家人或邻居就算了事了的!”
说罢,段鹏不及俩人回应,转身就走了。
回到灵堂,交待了那四兄弟继续留守这里,并特意嘱咐他们把兵器给收起来,然后与段兴一道离开了杨家居住的小院。
一出院门,段鹏的神色就不是很悦。
段兴一看不对,边走边试着缓和下气氛,笑道:“怎么?受气了?”
“这杨明远真是头犟驴子,不明是非,居然怀疑我们的目的!”
“怀疑?岂知是他呀。连天宇和伟诚都在嘀咕呢。”
段鹏心中一惊,这可不妙,都是兄弟,这样猜疑绝对不是件好事的,想到这里,他笑了笑,“那你呢?是不是也怀疑呢?”
“哈哈哈哈哈。”段兴来了个打哈哈,并没有直接回答段鹏的问题,“他们都以为是你阿鹏看上了人家杨琇儿呢,要不怎么这么卖力的为杨家办事啊。”
“段兴,这次你们可真冤枉我了。”
“怎么说呢?你总的有个解释吧?”
“当然,我也承认,这杨琇儿确实是很吸引人的。如果我段鹏说完全没有一丁点对这杨家小姐动心,那我就很虚伪了。像她这样的女人,大概只有两类人是不会有反应的。”
“哪两类?”
“一类是神,人家是完全不食人间烟火的;另一类是,嘴上说无动于衷,而心里直痒痒的人。哈哈哈哈。”
“啊。。。。。。原来你是变着法儿骂我啊!!!”段兴笑着回答。
段鹏感觉自己的心情好了些了,同时也认为需要把自己的战略考虑先说与段兴知道,至少不能造成团队的隔阂。
“段兴。”段鹏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正色的说道:“我这么帮杨家主要有两个目的。其一,我们在这腾冲卫,可以说是人轻言微,早上的事你也看见了,一个小小的捕头都敢拿我们说事。实力啊,我们没有实力,只能让人家看轻的。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来扩充我们自己的实力。不单是杨家,你看我对那个小癞痢也是以礼相待的。为什么?因为人家能做到我们无法做到的事情。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三个臭皮匠就能合成一个诸葛亮。而这个杨家,我则是把他们看成了是整个腾冲卫,乃至永昌所有匠籍的代表。匠籍本身就是一种被歧视的划分,如果我们能把他们当成真正的有用之才士,你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不错。如果这么去看问题的话,确实就值得这么做了。这样可以笼络这些匠户人心的。”
“段兴,你不要小看了这些匠户。所有的知识如果要转化为实力和力量,就必须通过匠户才能变为现实的。”
“有道理!没想到阿鹏你还提前想到了这些啊。”
“第二点,非常的重要。这杨家,是腾冲卫顶尖的鸟铳制作者!可能你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段兴,你说说看,我大明的火器怎样?你有什么评价?”
“我个人以为,虽然军队和地方装备了诸多的铳和火炮,但这种装备更多的意义在于心理威慑上。”
“正解!我也没想到你段兴还有如此的见解啊!不错,现阶段的火器确实还有着很多的问题,但你不要用这些旧的眼光去看待这些新生事物,如果从长远来看,那我们目前欠缺的就是理论,科学的理论!如果理论能达到那个一个高度,再结合工具能进行发展和改革,那火器的威力会让你瞠目挢舌的!”
“这么厉害?听你这么说,莫不是阿鹏有这些理论?”
“正是!我有很多的想法,但缺乏把这些想法变成现实的基础,所以我对杨明远报有期望,故而才对杨家有如此这般的行为!”
“啊!!!!!!!!这可就真值得期待了啊!!!!!!阿鹏,照你这么一说,我们还真的对杨家这件事上费点心才是了!!”段兴显得有些激动。
“咳咳。”段鹏故作咳嗽了下,“不行,你们还为这事怀疑我,得补偿下才行。段兴,中午你得自个破费一下才行了,请我们三个吃顿好的才行了!”
“行!没问题,我们先回去叫上他们俩。”
两人心情大好,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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