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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租住的小院很平常,大门的正面有堂屋一间,北房四间,南屋四间,厨房紧挨近大门。在厨房外面还有一口水井,从井口看,有几道很深的槽印,这水井应该有些年头了。此外,院子里还有两株高大苍劲的滇翠柏,分列南北两列房的中间。如果说这个院子有缺陷的话,那就是有些破旧了,虫蛀了的房椽,烟熏黑了的墙,窗棱上蒙了一层尘土,灰灰的,让人看了很是不那么的愉快。
堂屋很简陋,一张八仙桌在门的正对面,左右各有两把太师椅,墙上则挂了一幅发黄了的猛虎下山图,几只条几散乱的放在屋角,中间有几张木制的长凳。南北两边的住屋就更简陋了,都仅有一张床,但却显宽敞。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今后很长时间就要租住到这里了,段天宇显得有些兴奋,选好了自己的房间后,不停的进进出出的,还在别人的房间里溜达,比较来比较去。而段伟诚就显得沉闷的多,随意选了间就进去了,再也没出来。
清扫,整理,休憩,四人的晚饭又去了悦宾楼,雅婧不在,四人简单的吃了点就回去了,这一顿又去了二钱银子,然后四人回去一觉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四人意气风发的来到巡捕房,干坐了两小时后,大门才打开,赶忙上前一打听,巡捕房竟还未收到卫指挥佥事府的通令。无奈之下,只好由段兴先回卫指挥佥事府找了李经翰队长,然后再带通令回巡捕房。巡捕房一个管点事的张捕头在拿到到通令后甚是重视,盛赞了四人一番,并马上分发了各自的腰牌,制服和腰刀,然后安排了具体工作,守更人。也就是每天值夜班,两人一组,从酉时(17点~19点)至子时(23点~1点),另一组则顺时至辰时(7点~9点)。巡捕官有重要民情需要处理,暂时没有与四人见面,而最让段鹏担心的饷银则要一个月后才有。
此时四人中,段伟诚依旧是沉闷,一言未发,段兴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态势,而段鹏和段天宇则有些沮丧。从道理上讲,这种人事安排并无错误,活总得有人去做的,至于具体安排谁去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也是段鹏第一感受到了被人“阴”的滋味。官场上的事往往都是先由一阵风引起的,昨日中午悦宾楼一事应该不到一个时辰即可传遍这小小的腾冲卫,而下午四人的离开想必也马上被人悉知。亲兵队,在世人的眼里就应该是卫指挥佥事府的嫡系亲信,保卫着卫指挥佥事大人及家眷性命的卫士。在外,他们则是大人的声音和传话筒,类似于段鹏前世的那种“秘书”职务。所以如果此类人“下放”到了外面,势必要“高升”才是。而段鹏这四人还未进亲兵队就被“外放”到了外面,显然是属于弃子一类的了。最后是这阵风刮到巡捕房时就变成了暴风骤雨,冲着这四人抡头直下了。
郁闷归郁闷,但这一折腾,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临吃饭的时间是最让段鹏恐惧的,算算那十两银子现在大概也就三两了,怎么才能熬过这没钱的日子才是最头疼的事了。唉,谁让段兴这么爱忽悠呢?这不,操心的事也就多了,总不能让他们去解决这些问题吧?三两银子三千文,一个月三十天,每天只能消费一百文,一个包子两文钱,一个饼子三文钱,段天宇是个吃货,一顿让他吃十个包子都不够,段鹏就这么左算计来右算计去,穷人家的当家真难熬啊。
无奈,只好再去悦宾楼,好歹是个熟客,还有几分面子在,嬉皮笑脸的讨价还价还总可以吧?
还巧,这次雅婧小姐和婉晴姑娘都在。段鹏说明了来意,并询问悦宾楼可否三两银子包吃一月,雅婧小姐只是简单的拨拉下算盘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肯定的回答可以,这让段鹏大为高兴,没想到这大明朝的物价实在是低的可怜。只是,在吃了两天后,一向憋不出个屁来的段伟诚让段鹏憋了个忐忑。他说,这悦宾楼在做亏本买卖。以这位居住在穷乡僻壤的茶山司且常年生活在“饥寒交迫”中的人都这么说,段鹏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了。
随后的日子,段鹏就如同一只做贼的老鼠一般,每次来悦宾楼都会慌乱的看看雅婧小姐或婉晴姑娘是否在,总觉得像亏欠了她们什么似的,而雅婧小姐的影像却开始悄然的在段鹏的心底里闪动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缘故。而且说也奇怪,自上次见了雅婧小姐和婉晴姑娘后,她们就再也没出现了,仿佛消失了一般。不变的是,每日的饭菜依然如第一日那般丰富,更换的只是菜的种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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