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一位满面胡须的大汉皱眉说道:“这他妈的鬼天气,又有人来了。”
掌柜也是面色难堪的道:“却是没有地方的。”
这时大门已经打开,伴随着一阵风雪,一个身佩长剑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十三、四岁的锦袍公子已经走入店内。
中年人望着大堂上三五成群的人,眉头一皱的对掌柜道:“掌柜的,可还有房间。”
老掌柜的尴尬一笑道:“客官也看见这情形,今年的大雪怕是比的上当年天祚帝时候的那场暴雪了,这都三个月不见小了,小店里到处都是不能进山的参客,实在是没有地方了,你看这许多人不都在大堂上打个地铺,混个囫囵觉。”
那中年人略略点了点头,对老掌柜的道:“在下习武之人,那里都可以睡得,只是我家公子体弱,不知老掌柜可否和那位客人打个商量,腾出一间房给我家公子安歇,至于房钱在下愿意双倍补偿。”
老掌柜望了后面锦袍的公子,只看那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中年人所言不虚,加上这个中年人一直和煦有礼,老掌柜点头说道:“您也知道,这日头下不是钱的问题,不过老朽会尽力帮忙的。”
“那就多谢老掌柜的了。”中年人拱手答谢,一旁的少年却插口道:“辛大叔,先来后到,自古有自古的道理。谁家愿意把暖暖的被子让给别人,自己睡这冰冷的大堂。眼前这些采参的爷们那个不是汉子,几个是缺钱的,就别难为老掌柜的,打几角酒、烤个火,怎么都对付的过去。”
老掌柜见着少年说的谦恭有礼,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也多了几分好感,正要说话的时候,之前开口的那位满面胡须的大汉大声的说道:“这位公子倒是个知情重理的人,在下雄震南,若是小兄弟不嫌弃,雄某愿意让出一间上房。”
少年还没有开口,身旁的中年人已经拱手道:“原来是锦门六义的雄大爷,在下奇祈世家快剑辛追多谢雄大爷,若非小少爷体弱,辛某万万不敢领受,今日就愧领了。”
雄震南对面一个操着四川口音的人道:“这位公子不会是祈府的祈小公子吧。在下青城杨沥。”
那锦衣少年正是祈小公子祈奇,他先是对雄震南谢道:“多谢雄大侠。”才转过来对杨沥和他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道:“素闻‘青城双鹤’大名,这位想必是霜华师兄。”
杨沥身边俊秀的青年也含笑说道:“小公子夸赞了,若是不嫌弃就一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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