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唯一的入口,如猎豹,如毒蛇,更似嗜杀的杀手。
很快,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在一堆守卫的簇拥之下走进了这警报轰鸣的大厅之中,看着眼前的这般凌乱的场景,两位老者那里还能顾得自身的安危,急忙甩开了众位周围的保护圈,朝着控制室的方向奔走而去。
杨,等的就是两位老者慌乱无措的这一步。
枪响,人倒。
一枪致命。
两位终身致力于科学事业的老者倒在了凝聚着二人一身心血的旷世杰作之前,血洒浆飞,瞬息之间二人便倒地身亡。
“啪啪啪”,就在枪响第一时间,无数的子弹朝着杨藏身的地方射杀而来,但是凭借着位置的优势以及多年以来的经验,杨于片刻之间便躲开了众人的枪杀,“啪啪”,一枪又一枪,一位又一位手无寸铁的科学人员倒在了杨的枪口之下,无怜悯,无仁慈,此刻的杨变身为最为冷血的杀手,杀光这些A国的顶尖科学家。
“扑哧”,杨,终于还是被A国的特工射击中了,双拳难敌四手,敌众我寡的杨终于还是经受不住敌人一次又一次致命的射击,一枪,倒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
世界,模糊了,世界,暗了,世界,静了,世界,似乎也颠倒了,看着即将消失在眼前的世界,身子正在逐渐倒下的杨用他生命之中的最后一点力气,按下了手中的扳指,枪指电壶。
“啪”,一声轻响,回荡在这片血洒的大厅之中,紧接着,“轰”一声,响彻天地的爆炸冲天而起。
似世界末日,似广岛之殇,更似末日风暴肆虐,汇聚着整个A国三分之一电流的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在这一刻爆炸了,冲天电芒四射而起,腾空而舞,一条又一条的电蛇爬满了整个天空,紫色闪耀,轰鸣天地,紧接着一道数十米之粗的紫色电芒,如冲天神柱一般刺破了云霄,戳破了长空,凝而不散,久久闪烁。
风云汇聚,电闪雷鸣,从此之后的数百年,这里,成为了一片荒无人烟的电芒之地。
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爆炸了,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消失了,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化为了那片黑色的焦土。
而杨,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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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小河湍湍。
此刻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分,小桥流水之边,几位妇人正在清洗着手中的蔬菜,乡村妇女,当其三五成群的汇聚在一起之时,总少不了一些闲事杂事的议论,这不,此刻的他们又在议论着前几天发生在这村子中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了。
说不大,那是因为这件事情的主人公乃是一位本就可死可活的先天痴儿,反正他的死活,没多少人当回事,说不小,那是因为这方圆百八十里的,似乎很多年没有人被雷劈过了。
“你说老方那人老实吧唧的,也够可怜的,妻子死了,现在唯一的儿子也被雷劈的不死不活,这以后的日子,他怎么熬啊”,粗布麻衣,一位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女子对于那位名叫老方男子的遭遇,颇有同情,“你们是没有看到,那天的雷电,有水桶之粗,直愣愣的就那么劈了下去,也不知是福大命大,还是老方这辈子积的德,他那孩儿硬是活了下来,”,说到这里,这位似乎是有了第一手资料的妇人显得有些落寞,显然这种事情,还是少发生为好,即便劈到的是一个痴儿呆儿,但也是个终日相处的街坊邻居,这般看来,这位村姑倒是为好心肠的人。
“也是啊,老方为人憨厚老实,谁知道遭了什么罪,老天偏偏要这么为难他”,一番议论,颇有唏嘘,似乎这位名叫老方的男子,当真是遭遇凄惨。
“叫我说,他那儿子本就痴痴呆呆,我倒希望老天直接将那儿子劈死算了,儿子活着受罪,老子也跟着受罪,这叫什么世道啊”,此刻一位略显丰腴的女子却是道出的了别样的意见,“老方那儿子呆呆痴痴,什么不会,什么不懂,就连入厕吃饭都要老方亲自伺候
,你们说,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连累老方生活孤苦,依我看,若不是有着他那儿子当拖油瓶,凭借着老方远近闻名的憨厚老实和那一身的手艺,娶个乖巧玲珑的媳妇过上好日子也就是那么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一番议论,此刻的众妇人也是点头称是,“我说也是,若不是他那儿子整天须臾不离老方的身边,吵吵闹闹,哭哭啼啼,前两年村头赵家的姑娘恐怕早就嫁了过去了,你们说,若是谁真嫁到了他们家,谁受得了他家那位痴儿啊”。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语,众说纷纷。
村尾,方家。
此刻一位约莫十四五岁满身焦黑的孩子躺在了床上,虽说气息若有如无,但是总归还是活着,而一旁,一位看上去满脸沧桑的不惑汉子,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孩子的身体,似乎是怕自己手上的力道弄疼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痴儿呆儿,也总归是自己生下的孩子,此刻看着那满身焦黑,面目全非的孩子,这位又当爹又当娘的汉子擦拭孩子身体之间终于还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落了下去,“老天啊,你何苦作弄我苦命的孩子,要打要劈,全都照着我方兴来,干嘛还作践我这本就苦命的孩子”。
“呃”,也就在这时,一声痛楚,虽然轻微,却也还是准确无误的钻进了这位名叫方兴的男子耳中,“余儿,你醒了?”,一时之间老泪一抹,这位男子激动的握住了那双焦黑的小手,急促地问候了起来。
“呃”,吃力痛苦,双眼微睁,看着眼前这位紧握自己双手的男子,这位刚刚苏醒的痴呆儿对着其断断续续的询问道,“这...是..哪,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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