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齐,傅梦泉两个,划拳划得痛快,棍院其他人看到,有哪个不会手痒?
毛越几个看同桌的不是些文文静静的姑娘,就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划拳斗酒铁定无望。所以,孙天齐玩得正欢的时候,他们索性离了席,跑去其他餐桌邀拳拼酒去了。
不过多久,其他几张桌子就此起彼伏的一片片划拳的喧闹声响起。
话说棍院这帮家伙闹得,可实在失礼了,而且过分了。毕竟是客,怎么的也应该拘谨安分些,这么一喧闹,不仅丢尽了棍院的脸,甚至还连累了邀请他们的程念颦脸上无光。
可是这也难怪,棍院这群人出了名的随性,实在是很不懂这些礼节的,也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些。
傅子云,钱梳瑶他们是这么想的。
程念颦,舒玲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更多的人并不是这么想。
比如刘阙。
刘阙做剑院的次席已经三年了。他初入书院便展露锋芒,一个月内,连败三位极有威名的学长,最后却在袁燮手下一败涂地。但经此一战,他同时也被袁燮赏识看重,封位剑院次席,身居仅次于袁燮的剑院要职。
一年后,袁燮被陆子收做亲传弟子,便让出了首席之。却没有让刘阙如愿将此宝座收入囊中,而是将首席之位交给了舒玲。舒玲是刘阙学长,武功之高,几乎不下袁燮,百里知道将舒玲排在书院第三高手的位置。刘阙曾与她交手,只觉得深不可测,他自认不敌,也无话可说,只有老老实实在舒玲手下担任次席。
两年后,舒玲也到了退校之年。刘阙自以为终于可以出人头地,可是舒玲却将首席之位传给了程念颦——那个靠巴结舒玲而被封位的女人,那个只会笼络人心的女人。
他不服。
百里知道的排名一直深孚众望,可是,他却把程念颦这个女人排在刘阙之前。要知道在书院,在剑院,几乎没有人看到过程念颦出手。
他不信。
他已经计划要挑战程念颦,舒玲已经不是剑院的学生,这件事她不能插手。
但程念颦的做事,一向严谨,也一直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他也束手无策。
所以当他听到心腹汇报中午剑院与棍院一战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
正当他向程念颦步步紧逼的时候,孙天齐居然很配合地就吵闹起来了。
孙天齐他们很无礼。但是他很高兴。
他反而就觉得这个在书院声名不好的孙天齐实在很可爱。
刘阙心里高兴,嘴上却在冷笑:“这些乌合之众,就是首席你邀请的客人吗?”
“刘次席!”程念颦的语气少有的严肃起来:“这些人,是我们剑院邀请的客人,请你对我们的客人尊重些?”
“客人?笑话!”刘阙半步不让:“这只是首席你的私友吧,几时成了我们大家的客人?你们说——”刘阙向剑院众人:“我们什么时候答应邀请这样的客人?”
“实在不好意思!”舒玲毕竟在剑院做了两年首席,也深得人心。她妄图替程念颦解围:“他们是我带来的朋友!”
“舒玲!”程念颦道:“这不关你的事!刘阙,既然我是剑院首席,我就有权决定剑院在书院盟友!现在我就宣布,剑院正式与棍院结友盟,以遏制刀院与枪院的联盟。”
“哈哈哈!”刘阙仰天大笑:“你是说但凭这些乌合之众,能平衡了我们和枪院刀院的势力。”
“不是平衡!”程念颦之前一直动摇的念头,在刘阙的逼迫下,终于坚定了:“不是平衡,是赢过刀枪两院的联盟。”
“哼!”刘阙又是一声冷哼,“我倒要看看这群人有什么资格和我剑院联手!”
说罢,不理程念颦,迈步就往孙天齐一桌走去。
刘阙过来的时候,孙天齐还在划拳。划得那叫一个欢天喜地,热火朝天。
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在无论输赢都要喝酒的情况下,为什么还那么有斗志?
“哈哈,你,你输了,喝,我喝!”孙天齐说话已经有点语无伦次,含糊不清了:“今天打你到心服口服,我,我就不姓傅!你,你服了没?”
“没有!不服!”傅梦泉不肯认输啊,也完全没有理由认输啊。
“不服?不服那就再……再来,划到你服为止!来,哥俩好啊!”
“孙首席,看样子醉得不清啊!”刘阙道。
“你是谁?等……等……等等,等下才轮到你!”孙天齐眯着眼道。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剑院刘阙!”
“刘缺?缺?缺哪儿了,哪儿缺了?”孙天齐道。
“你——你找死!”刘阙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混蛋以同样地方式侮辱自己,两次!
所以,他怒了,出手了。他忽然就冲上前去,一脚往孙天齐身上踹去。
傅子云几人距离孙天齐还远,苏凝反应不及,倒是傅梦泉一步横亘在孙天齐面前,毅然不惧,倒有一份大义凛然的味道:“你干什么?”
“让开!”刘阙冷喝。
“不!就不!”傅梦泉将双臂展开,如母鸡护雏。
“找死!”刘阙哪里还有君子风度,单臂前伸,就想推开傅梦泉。
“学长!”苏凝急忙起身护住傅梦泉。
“你想干什么?”傅子云起身,声音冷冷。
“温泉傅子云?”刘阙回头向他望去,又笑:“瘟犬傅子云对不对?”
“你叫刘阙,对……对吧!”孙天齐好像终于想起来这个人。
“哼!”
“傅……子云,揍他!”孙天齐忽然说。
“喂!”傅子云喊:“那你呢,你干嘛?”
“肚……肚子胀,脑袋大,动不了!”孙天齐道:“这娃嚣张,揍,揍他。不然扣你工钱。我,我睡会儿!”
然后,孙天齐就真的趴桌上睡了。
“喂喂!”傅子云还在喊:“这小子是嚣张,可是我打不过他。”
孙天齐不说话,一会儿,已经可以听到极略微的鼾声。要知道他们这些人身位神境,一呼一吸已经深长儿悠绵,像孙天齐这样打起鼾来的,那肯定就真的是沉睡无疑了。
刘阙向傅子云讥诮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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