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一波接一波的袭来,阿历克斯发现自己站在耶路撒冷的沙漠上,头顶上烈日悬空。
尽管已经在这里服役了两年,他依然难以忍受这种炎热的气候,他的嗓子在冒烟,如果能喝上一杯清凉的泉水该多好啊。
军团长的声音在耳边模糊的响起:“前面,就是那个不愿臣服的波斯人的部落,奥利乌斯,你负责打头阵,塞维斯,带着你的人从左翼包抄他们的后路,不得放过任何一个敌人,阿历克斯,你带人跟我一起冲进去,记住,那村庄里的人全部都是我们的敌人,一个活口也不可以放过。”
眼前的景象有些似曾相识,空旷的沙漠上占满了全副武装的罗马士兵,前方不远处是一个正冒着阵阵炊烟的部落营地,阿历克斯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
战斗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打响了,阿历克斯发现自己站在村子里面,手里的剑上正在滴血,四周到处都是波斯人的尸体,有男人、女人、老人、以及小孩。
他看到手下的一个士兵将一个女人按在墙上,疯狂着下身,他看到另一个士兵讲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孩扔进燃烧着的房子里,他感到胸口有一股火焰在燃烧,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那种灼热越来越强,几乎要将他整个点燃——
正在用湿抹布替阿历克斯擦拭身体的奴隶听到角斗士士的口中一阵呓语,“不应该这样的,你们不能这么做。”
他他摇头笑了笑,继续进行着手中的工作。
正当阿历克斯感到将要被那心中的怒火烧成灰烬的时候,忽然间一阵清凉的雨水落在了他的身上,浇熄了那股火焰,灼热并未完全消退,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块浸泡在水中的火炭,浑身都在冒烟,那烟雾遮蔽了他的视线,四周变得一片黑暗,村庄、士兵、军团长、以及哭喊的女人,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他忽然想起来了一切,那些都不过过往的回忆,自己早已经离开了耶路撒冷,也不再是什么百夫长了。
他耳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接着他感到自己的嘴被掰开了,一颗坚硬的东西被塞进了他的口中,苦涩的感觉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他拼命的想要将那东西吐出去,却只是徒劳。
温热的水流进了他的口中,他冲淡了那种苦涩,他贪婪的吞咽着,就像刚从沙漠里走出来似的。
“他会好起来的,”林天语见那些粒阿司匹林被成功的喂了下去,微笑着说道。
“那可未必,他们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嘛。”
“随便你怎么想,不过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完成交易了吧。”
“可是他们还没好起来啊。”
林天语看着那个商人,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但是现在我才发现你是如此的愚蠢。”
那商人听了顿时一阵恼火,但是接下来林天语的话却让他哑口无言。
“如果现在我们完成交易,无论他们是死是活你至少能获得这两件宝物,但是如果等结果出来了再做交易的话。。。。。。。。。。”
商人想了想,马上就明白了,如果林天语成功了倒还好,如果失败了,那个阿历克斯死掉了的话,那么对方根本就没必要在跟他做什么交易了,到时候不仅自己的角斗士全死了,而且连宝物也拿不到了。
想到这里他心说自己果然士愚蠢啊,急忙在林天语的那张契约书上签了字,拿了两件东西急匆匆的走了。
林天语叹了口气,对这个看似精明的商人很是鄙视了一翻,然后让那两个奴隶将阿历克斯抬出了医馆。
他并不准备把阿历克斯带回阿皮乌斯家照顾,尽管他跟阿皮乌斯关系不错,但是传染病在这个时代可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东西,他毕竟仅仅是个客人,要是贸然把一个得了热疫的病人带回去那就太不像话了。
所以他在罗马城中租了一个宅子,将阿历克斯安顿在了里面,还在医馆买了两个懂得看护的奴隶专门护理这个病人。
搞定这一切之后,林天语并没有离开,这座宅子大的很,他在外面找了个房间安顿了下来,一边继续观察阿历克斯的病情一边想办法让阿皮乌斯帮他把他的那份钱换成黄金宝石等硬通货。
阿历克斯的病情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可能是因为他强健的体魄,也可能是这个时代的人从未使用过抗生素,身体没有任何抗药性可言,几粒阿司匹林吃下去很快烧就渐渐的退了。
阿历克斯是在一个晚上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下不再是角斗场会馆的稻草,而是干净的亚麻布床垫,他感到喉咙干渴的厉害,艰难的喊道,“水!”
一个奴隶用陶壶倒了一杯井水,送到了他的嘴边,将一杯水全都喝了下去阿历克斯感到清醒了一些,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那个奴隶对他的态度却让他知道自己是安全的,窗外的月色照射进来,让阿历克斯一阵心安,他闭上眼睛,再次沉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早上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的时候,阿历克斯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他感觉身体已经好了,尽管还有些酸痛和乏力,但并不至于影响他的行动了。
阿历克斯从窗上走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四周,一只木桌上放着一套亚麻布的衣物,他穿上之后觉得干净而又整洁,比起他以前那件浸满了汗渍的粗布衣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呢。
当他怀着疑惑走出他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古怪长袍的男子正坐在外面的小厅的书桌上写着什么。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那人抬起头朝阿历克斯笑了笑,阿历克斯惊讶的发现对方的相貌十分的奇特,黑发黑眼,面孔也和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种族并不相同,不禁感到无比的诧异。
“你醒了,身体好些了么?”那人侧了侧身子问道。
阿历克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直觉告诉他是这个人治好了他。
“好多了,我这是在哪里?”
“罗马啊,”林天语说道。
“对了!”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羊皮纸的卷轴,顺手丢给了阿历克斯,“顺便说一句,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
“自由?”阿历克斯有些难以置信的打开那个卷轴,那分明是一项契约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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