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段谦候当时不在门内。正当他怀疑之际,段谦候忽痛呼一声,转头去看,他摔落在地,口吐鲜血。而伤他之人,自沾撤掌支剑,续又应付李厚山。段谦候似伤得极重,倒地不起,几名貔貅团弟子围杀近去,近旁纪重天立即出手,将他救起。邱仆承心叫危险,不动声色的移步转到纪重天旁边,道:“我来照顾他。”纪重天担心他带上一个拖累会更加危险,道:“保护好你自己便行!”此时盖谷已率铁骑冲进竹林,邱仆承怕纪重天分心几用会给段谦候可乘之机,盯着闭眼的段谦候道:“快放开他,他是章柒门的叛徒。”冷月目光,起横刀着囹圄心经之“取”,向纪重天攻出一招。同时佯装昏迷的段谦候暗手成拳,捣击纪重天腹间气海。纪重天得邱仆承提醒,已生防备,他一有异动,立即出手,后发制人,封住他背上的意舍穴令其瘫软。 冷月自段谦候暴露,便知暗算纪重天的阴谋告破,再出手强攻是假,实则招使一半,突然改变目标,横刀直取邱仆承头颅。邱仆承对战冷月尚残有阴影,见他忽攻自己略有些紧张,好在自上次交手后剑力又进步许多,心慌之时又多了些跃跃欲试。心急电转,他反应极快,空灵剑动,将习练一半的“一夫当关”取意化繁为简。 冷月连取三刀皆被化解,眼见纪重天来帮,暗集十成功力又施一刀。邱仆承感其劲气,已知这一刀非己所能承受,但此时选择卸力避闪,冷月若舍得冒着纪重天袭来的风险送己一程,自己必死无疑。他唯有倾尽全力与冷月相抵,同时通周身经脉,以全身为整体来承载这一刀。刀剑相合,邱仆承血脉震荡,脚下一软,立时眩昏过去。纪重天及时抢出,一手抱过他,一边对抗冷月。 骑兵列序赶到,摆开阵势,人人手持弓弩,由盖谷一声号令,分轮向归一教人射去。矢羽纷飞,敌我均在箭雨之中,只是归一教众遭受的更多。众人劈锋斩箭,无暇相残,冷月心知大势已去,再斗徒折圣教实力,至好结果也是两败俱伤,当即呼令撤走。 归一教人向竹林密集处且战且退,众士卒保持阵形匀步追出百多步,便被盖谷喝止前行。纪玲走近父亲身边,望着邱仆承紧闭的双眼,紧张道:“他没事吧?”纪重天将人扶向她道:“没有大碍,你照顾好他,为父去向将军道谢。”纪玲俏脸微红,“嗯”了一声,接过邱仆承,心间似他此刻人般安宁、满足。 盖谷收兵迎来纪重天道谢,躬身拱手道:“纪前辈不必客气,在下盖谷乃岭南派弟子,归一教野心勃勃,各派同气连枝,出手相帮也算为了自己。更何况邱兄弟和我们大哥黄巢及所有八兄弟均是患难至交,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纪重天打一见这群兵的面就认出乃是义军,却没料到邱仆承还与黄巢有深交,辨不出是福是祸,道:“岭南派人才辈出,盖少侠小小年纪,已堪大任。”盖谷道:“前辈过奖!听邱兄弟讲贵派去相援他派,不知是哪派遭受卮难?”纪重天扫一眼地上被归一教抛弃的段谦候道:“是这个章柒门叛徒谎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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