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上拭擦。群雄对他指说有笑,他浑作不知。邱仆承不禁莞尔,转身走近阚谨,搭讪道:“马儿死了?”阚谨一想到他一路上对自己的无礼就来气,偏头向一边道:“不关你事!”邱仆承不敢表现与她太亲近,半是嬉笑致歉道:“还生气呢?咱己这厢赔罪了!”阚谨心田泛起不合式的喜悦,她逼着自己发怒道:“滚开!”邱仆承听话的走开,牵马重新上路。
次日群雄上得山峰上部,已是白茫茫的世界,除却冰川,便是积雪,无其它鸟兽树草。下午下起了小雪,众人横翻一个缓坡时,听到隐约有水声,倍感诧异,都以为听错了,可人马声一压,淙淙的流水声便清晰入耳。邱仆承亦觉奇怪,这冰天雪地里,水不被冻成冰才怪,何来流水?他快步爬上坡顶,一切令他全傻了:只见眼前一个大山谷,谷内轩井人家,草木茂盛,繁花似锦,春意盎然;谷外雪花飘扬,谷内却空际蔚蓝,更有小泉叮咚,溪水潺湲,一片江南别韵景象。群雄乍见这等奇观,先惊后喜,大喊大叫,欢呼雀跃,连马儿们都扬蹄长嘶表示喜悦。
谷中仅中心一户屋舍,开院极大,众人纷纷猜测主人是什么样的隐世高人。碧草成茵,水流咚咚之间若同钟磬敲击般悦耳,大家迫不及待的朝谷中迈进。甫进谷口,顿觉暖和,裹在身上的毛皮大裘穿在身上简直让人无法忍受,皆尽脱过。淌过两条小溪,不多久,人群便到达房舍樊篱之外。篱门无挡有楣,楣上有“无人居”三字,篱外近处立着刻有“响水居”的石碑,院内却不见人影,仅有一口古井。群雄中有人玩笑道:“无人居?我们一来就该改叫有人居!”当下也不叫门,跨步走入篱门。庭院甚是宽敞,能容下所有人。所有房间的门都没有门板,无遮无揽,正屋门左右木柱各镌一竖语:“寂扰枯水井”,“幽困无人居”。有人查看,古井果然枯竭,众人讶然,屋中当真没人居住吗?可瞧屋内窗台案几明净无尘,该有人打理啊!一时竟没人敢轻妄入屋。忽而脚步声起,从内堂走出一位老态龙钟的大爷,白发苍苍,布衣草鞋,从正屋走过,对门外的人群不惊不咋,不喜不厌,就像看见草地里一簇草一样平常,又从侧门走入另一间房里。众人越发诧异,有人踩步追向老人盘问,结果晃头而归,切齿道:“瞎子!聋子!哑巴!”群雄只道老人不理会人,他在说气话,那人吊起一双眼珠道:“老子骗人不成?老子伸脚拌他一交,他还以为走错路呢!”群雄心底鄙夷他一番,倒也相信了,猜测老人家居住这里许多年,对周遭了然于心,才行去自如,只不知道另否还有他人。不过这些已不重要,众人一哄而散,争占落脚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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