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将他按在地上。另一侍卫解掉邱仆承身上的绳索,没来及索要信函,邱仆承已夺走他腰间的环手仪刀,反手一提,刀把撞在他胸口,当即窒息倒地。邱仆承不等另两名侍卫反应回来,一刀抹过,同时结束了他们的性命,给李爽割断了绳子。
田令孜大惊,呼叫着侍卫们捉拿刺客。李爽低声道:“田令孜交给我,你捉住那将军。”侍卫们已冲近过来,帐外的官兵尚未来得及入内,事不宜缓,李爽脚下一蹬拔地而起,越过侍卫去抓田令孜。田令孜避缩在前面的三名侍卫身后,哇哇乱叫。邱仆承静看了持刀镇定自若的庄将军几眼,等到众侍卫近身,脚步一分一闪,踏出八十一步步法。庄将军只瞧得他闪动如同山魈,心生不详时颈上已贴着一道冰凉。邱仆承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出手封住他的肩井、天宗二穴,令他肢体瘫软,同时喝退了几个妄想上前解救的侍卫。
另一边李爽已清掉了田令孜身边的侍卫,田令孜似被吓蒙了,李爽伸手去抓他仍一动不动。但就在李爽手近的那一刹时,田令孜右手突然扬起,一团白色粉末弥散开来,李爽只觉得一阵眩晕,紧忙退走避开粉尘。田令孜逢这千载良机,嗖的一下穿出了帐外,外面的官兵同时蜂拥而进。邱仆承拉起庄将军靠近李爽身边,关心道:“没事吧?”李爽及时闭住呼吸,只吸入了极微的药尘,晕一阵过后就完全清醒,狠声道:“狡猾的狗官,贴身还藏着迷药,我大意了,幸好你抓了一个。”邱仆承押着庄将军步步走出帐外,庄将军乃此次剿匪的最高兵事统帅,若然身亡势必军心涣散,况且田令孜对他还有诸多倚重,投鼠忌器,唯有觅机救人。不过直到官军贴着跟至寨下桩阵,邱仆承也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邱仆承轻呼一声走,夹起庄将军在桩阵中妖绕影行,瞬息间便出现在百步之外。李爽惊异愕神,有官兵朝他射箭,才飞身上桩,在桩尖上飘然疾走。
黄巢等人在急切的等待中,盼回邱、李两人,还掳回敌军统帅,他们更是欢欣至喜,唯卢以旬一见庄将军脸色骤变。黄巢先向邱仆承两人道了句辛苦,转向将军道:“将军尊姓大名?”将军不亢不卑道:“败军之将,何言尊大?本人庄邺海。”黄巢道:“你被我们捉住,官军打道回府已成定局。就算我们不杀你,隔久放你回去,朝廷里田令孜也会拿你当替罪羊。我观你还顺眼,有心放你,只要你效忠于我。”庄邺海嘲谑道:“你们这些土匪强盗,四处为祸百姓,让我助纣为虐,痴心枉想,甭费话,动刀子吧!”黄巢道:“论起为祸百姓最重的,是朝廷里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殷山寨是干的无本钱的买卖,但我们劫富济贫,惩恶扬善,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比得了吗?”庄邺海瞟他一眼道:“有再动人的理由,你们都是贼寇。倘若你们归顺朝廷,本将可以替你们引路。”黄巢嗤笑一声道:“罢了!你的美意田令孜可不答应。来呀,拉出去砍了。”卢以旬忽斜地里挡在庄邺海身前道:“且慢,黄寨主最好暂时别杀此人,若他有忠诚的部下,反而会激起官军士气。”黄巢看卢以旬顺眼多了,连他的话也觉得多了几分道理,道:“就多留他几天,五弟,把他关起来看好喽!”
孟楷领命带庄邺海离开后,李爽朝邱仆承笑道:“真人不露相呀,邱兄弟步法登峰造极,连兄弟都自叹弗如啊!”众人都了解李爽一向以轻功自傲,听他如此赞叹邱仆承的步法,大感惊奇,争相打听。李爽遂把抓庄邺海及上山的经过说了出来,众人对步法的兴趣更加浓烈,盖谷执了柄剑跨出人群,道:“你小子藏得挺深,来、来,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神奇步法。”这些时日,邱仆承已和黄巢众兄弟混得熟络,只有介文海和盖谷,要生疏许多。邱仆承笑道:“八十一步步法。”盖谷道:“天南剑派可没有这种武功。”邱仆承道:“盖兄弟也用剑吗?”黄巢一旁道:“八弟乃岭南派掌门阮也放的得意弟子,平时不用剑是防暴露身份连累师门。”邱仆承惊异道:“你竟还是岭南派人,让我也来领教灵犀剑法,当初我见着令师兄方延拓使剑时可艳羡不已呀!”盖谷道:“你见过我师兄?”邱仆承道:“有幸见过一面,当时他正为民除害。”盖谷点了点头,邱仆承没带空灵剑,借了一柄短剑,招呼一声,踏起步法,闪至盖谷身前,剑刺胸前尺许。盖谷未感知到这剑有任何危险,知是虚招,同时对邱仆承移步时那种神出鬼没感到惊骇,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他起剑似架,待邱仆承剑老换招时突刺出去,可对方突然又移至丈许之外。
邱仆承倏离倏近,已出现在盖谷身后,击剑吐功动了真章。盖谷的视野丢失了邱仆承的影踪,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似触觉在腰后感应到,迅速传递给大脑,当机立断,摔腕后刺,人不回头,长剑后出先近邱仆承。邱仆承横剑荡开,真假虚实在盖谷身后连击八剑,盖谷脚下一步不移,背后使剑,竟悉数化解,而且守中带攻。邱仆承重拾步法,瞬间移身在左。几乎在同时,盖谷右跨转身送剑,迎击他的这招暗袭。
这两人一人步法诡异,一人剑法通灵,众人在旁看得如痴如醉,全然忘了鸣掌叫好。卢以旬亦为兄弟身怀绝技而惊喜,只是喜中带着急躁,再赏场上两人拆换十多招,便对身旁的续妤歆告了声如厕匆匆离开。
邱仆承借着八十一步步法,又使了数十招,占尽上风。但灵犀剑法像使人成了先知,每每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预示着盖谷及时察觉,作出最恰当的应对。邱仆承想要伤着盖谷,终究做不到,只隐隐觉得他的剑法,尤在方延拓之上,当下退步收了剑,道:“灵犀剑法果然名不虚传,难怪纪掌门提起阮掌门,每表敬仰!”盖谷在比剑中只有招架之策,心情很是阴郁,听了邱仆承的话,稍感好受些,苦笑道:“天南派何时有了这门神奇功夫?刚才就算师父亲自与你比试,也讨不到好啊,岭南派还怎么与天南派比?”邱仆承心中忽生起一股强烈的的信心,自信到能完全驾驭焚剑。时久日深,他已淡忘了焚剑初时带给他的恐惧,偶有忆及,也是因焚剑属己而怦然心动,暗想出陵弃剑是否仅是一时冲动?这些想法,他每次都用理智才能勉强弹压下去。
邱仆承见盖谷计较的是两派之间的那点瓜葛,不由笑道:“这并非天南派武学,实话相告,在下也非天南派人。”众人一直把他当作天南派的,闻言均表诧异。邱仆承这才详言相告自己乃云刀帮人,至于八十一步步法,只称是高人相传。众人度想其间涉及私人隐密,没有刨根问底,续妤歆随口问了句,也被兄长斥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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