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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剑横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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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矢志却青云(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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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二位当家别误会,兄弟此来为结纳诸位当家的豪杰,别无他意。”李爽道:“瞧瞧邱兄弟的气概,八弟你得罪了人家反而鱼肚鸡肠。行了,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就是朋友。”八头领大不服气,黄巢扬手引两兄弟靠前,含笑道:“家弟有甚得罪之处,邱兄弟勿要见怪。七弟向东亘,八弟盖谷,这位小姑奶奶是二弟的妹子,续妤歆。”续妤歆嘟着嘴道:“你们是什么人呀?”邱仆承报上自己两人的名姓,续妤歆又紧着问几人间的误会,他粗略作答,向东亘道:“一场误会,邱少侠若不计念,尽可拿向某当自家兄弟看待。”邱仆承连忙应会,续妤歆显然对他兴趣更大,赶着又要发问,忽又停下。

    黄巢徐徐拉起铁胎强弓,引弓满弦贯于耳后。官府中人在六十步外发现了前路有人意图不诡,一阵惊慌,数十名兵丁护卫分散保驾,有十几个人用身体挡在当前一辆马车之前。黄巢蓄势已久,待他们列好阵势,骤撤右指,箭矢去若流星,眨眼间射在马车车盖之上,矢入一指,马车连盖带壁猛地全部垮塌。车内有人尖叫一声,仓仓忙从木墟中爬出一个白面干净的中年人。众护卫从先还倚着人多壮胆,黄巢一箭,个个被吓得屁滚尿流,胆颤心惊。黄巢轻喝:“姓田的狗官留下,余人滚蛋。”音还未落,护卫连同奴仆侍女全作鸟兽散尽,只剩下田令孜和两辆马车。

    田令孜勉强摄住心神,心知逃跑必死,没去妄作侥幸,壮着胆走到黄巢身前道:“英雄是哪一路的好汉?本座乃当朝神策军中尉,方才见识了好汉的本领,着实佩服,诚意相邀担当本座臂膀。好汉若答应,从此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将享用不尽,意下如何?”黄巢轻蔑的扫将他一眼,道:“兄弟们,狗官许下高官厚爵,我是否该答应呢?”众人轰然大笑。介文海知晓了黄巢态度,阴着脸走向另一辆没遭破坏的马车前用刀挑开遮帘看,顿时目光亮光连闪,小一阵后才放下,将马车赶到众人身边,叫道:“大哥快看,尽是宝贝!”众人望向他手掀起处,只见马车内金银玉器堆摆重重叠叠,珍珠玛瑙珠宝散落遍是。黄巢仅扫一眼,用弓背敲击田令孜的肩头道:“你说该不该杀你?”田令孜见官爵对这些人不起作用,正六神无主,急得想许以厚财,听罢及时收口,改道:“好汉明鉴,此中宝器乃本官诛罚贪墨官员所缴,正要运回宫中呈献皇上,以求下旨严查重责各地贪官巧吏。在下素闻子午岭一带有一群杀富济贫的好汉,向来敬重,皇上屡次发兵进剿,在下都竭力劝止。想来各位便是那群好汉,如此这批宝物在下就不带回宫了,转交各位好汉散与百姓吧!”续妤歆咯咯笑道:“你这狗官真会说话,明明想用这些东西换你一条命,偏偏说得冠冕堂皇!”田令孜冷汗直冒,暗叫好姑奶奶,狡作道:“在下一个奴才,小命值不了这许多财物,生来死去从来都是别人口里的一句话,近几日杀掉几名贪吏才重了几斤秤。在下怎么样都是死不足惜,只是担心皇上会龙颜大怒,与各位作难就坏透了!”黄巢冷笑道:“这就不由阁下操心了!受死吧!”田令孜心凉半截,一狠心乱喊道:“我见阁下气盖华宇,却原来胆小如鼠。”黄巢道:“你说出个怎样胆小如鼠?”田令孜道:“你害怕我回宫后发兵报复,所以现在才要决心置我于死地,不是胆小是什么?”黄巢霍地拔出渊纹长刀架在他颈上道:“使个激将法子就想老子饶你狗命?”田令孜吓得闭上眼,心叫完蛋,好一阵感觉到刀下了脖子,才睁开眼,听得黄巢道:“官廷你这样的贼宦上百上千,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今日就放你回窝,倒要瞧瞧你有多大能耐。”田令孜死里逃生,窃喜道:“好汉说得对极了!只是不杀之恩在下感念还来不及,哪敢思仇?”他生怕黄巢反悔,在人丛间寻隙便走。卢以旬忽地伸剑拦在他胸前,他心头抽紧,脸上堆笑道:“好汉还有什么吩咐?”卢以旬道:“田令孜睚眦必报,放虎归山,终为大患,黄寨主切不可意气用事!”黄巢暗恼卢以旬公然违悖自己的话,沉声道:“放他走!”卢以旬漠然平视黄巢,撤掉长剑。田令孜却不敢就走,紧盯着黄巢拿起一支箭。黄巢拿箭抵在弦上,拉弓猛地仰天朝上射出,长箭向着当顶一朵青云嗖嗖直去,大有没入其中的劲势,直至逆转而回,黑点乍现乍至,倏地射插在田令孜脚尖前,齐羽没地。田令孜脚下一软,着膝跪坐于地。黄巢持弓傲然道:“殷山寨寨主黄巢,即是本爷!贼宦你回去尽可将小皇帝引来,不将他扫回宫去,便不是我黄巢的本事!”田令孜惊魂甫定,爬起身连走带跑逃远。

    黄巢嗤笑一声,道:“咱也回去。两位兄弟,一同去寨中宽住几日可好?”邱仆承为黄巢的气概所染,心生崇敬,极想答应,但观他与卢以旬貌似不合,暗叹惋惜,瞧向卢以旬时正想辞别,卢以旬却道:“恭敬不如从命。大哥,你不会反对吧?”邱仆承心下感激,道:“去哪咱哥俩都是一起的。”

    黄巢吩咐介文海与盖谷两人驱赶马车慢行,途中会合寨中兄弟的接应,自己则领着余人各自骑马先行,时奔时步,傍晚时分到达子午岭系的一座次峰下。行缓坡上峰,坡面尽植松树,密密麻麻,大小不整,杂乱无章。没有成形的山径,松枝错交,众人牵马穿行,折折直直。人置身于林,视线不及丈许,难辨系身山间何处。黄巢对邱仆承明显热情于卢以旬,一路与他并肩同行,讲介殷山寨的情况。邱仆承见松林不辟直路,料知有因,道:“此林非与一般!”续妤歆抢着道:“那当然!你也不看是谁布置的!你别看这松树乱七八糟,它们可是有阵法可依的,外人闯进来,不落入陷阱也要被我们发觉,闯到何处也逃不过我们的法眼。厉害吧?六哥布施的呢!”邱仆承望向李爽道:“原来李兄除了轻功,对奇门阵法也有深究,佩服!”李爽摇手道:“这简单把戏,只在完全不懂的外行人面前才起作用,让不得夸。”邱仆承笑着欲说他过谦,瞥见卢以旬正看着续妤歆,目光滞迟仍不自知。续妤歆叫道:“你这般自贬,你师父周一叶知道了非得被你气死,师颜无光啊!”邱仆承心头一震,李爽竟是春秋门周一叶膝下夏冬春秋四名弟子中的一名,忙道:“周前辈之名,如雷贯耳,李兄竟是周前辈的高足,失敬!失敬!”卢以旬也有些意外,醒过神来,重新打量李爽。李爽笑道:“家师久不履江湖,急利虚名,早已看透了。”黄巢说道:“要不周门主怎么被人尊为当世高人?”

    行了许久,坡势陡了许多,松树不稀反密,齐一碗口粗细。只是往上林间有了条通道,走起来已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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