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争先恐后的溜须拍马了小半天,似乎不知疲倦,而看那太后乐不可支的样子,似乎也很喜欢这般被恭维吹捧,那张笑脸,闫素素看着就觉得嘴角抽搐。大文学
眼看着太阳也挪到了头顶上,这群女人居然依然停下来赏花的趋势,闫素素心里不由暗嘲一声:“哪里是来赏花的,这一个个还不如摆驾慈庆宫,赏太后得了。”
闫素素正觉得无趣之时,左手边,有人小小的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她回头望去,大为惊喜:“季末!”
季末一如以前那般笑容甜美可爱,今日的她穿着一袭梨花白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鹅黄色的腰带,绑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倒是十分符合她的气质,可爱又单纯。
闫素素从元闵翔那已经得知季末因在那次刺杀战中立了大功,所以现在已经升了等级,位列妃班了。
真的很兴奋能够再见季末,想到那次季末的拼死相护,闫素素就心头一暖:“知道你今天可能也回来,以为人太多,找不见你,没想到让你先把我给找见了。”
“你那么出众,我一眼就瞧见你了,只是你看着马峰出巢似的人群,我可是好不容易挤到你这边的。”
季末说话还是那么烂漫爽快,闫素素欣赏她的个性。
“人是太多了,不知道这是来赏花的,还是来赏人的?”闫素素轻笑一声,带着淡然的讽刺。
季末自然懂她意思,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就是一群马屁精,我们不在这瞎掺和,走,这人这么多,多我们两个不多,少我们两个不少,我们去我宫里,让耳根子清净清净。”
闫素素十分同意,便有着季末拉着自己的手,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两人何时离开的,怕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直到午膳时候,给闫素素排下的座位空了出来,大家猜发现她人不在了。大文学
太后面露不悦之色,起身道:“谁瞧见她过?”
“回太后的话,臣妾先头瞧见过闵王妃,和季妃在一起。”一个贵人起身,带着点邀功的意味,恭顺的道。
太后柳眉微蹙:“季妃呢?”
她这一喊,季末没有在场这个事儿,自然也给暴露了出来。
“回太后的话,不见季妃。”
季末现在的身份,座次也应当在考前,可是大家前前后后所有的位置找了一遍,也没找见季末,自然晓得,季末也不在了。
太后脸色越发的难看:“居然敢让大家伙儿等她们两个,来人呢,给哀家找,把两人给哀家带来。”
闫素素和季末算是“患难之交”,又是久别重逢,话攒了不少,不过多数是闫素素在听,季末在说。
季末给她绘声绘色的描绘了当日的惊心动魄,又给她说了升为季妃后的好和不好,便和不便,再说到今日的赏花会,话题不断。
闫素素也不时微笑给予反应,两人聊着,到了午膳时间,居然都忽然不觉,直到太后派来的宫女找见两人,两人才意识到,今日,可是把大王给惹到了。
“一会儿,你就说是我把你强拉来的,因为我衣服脏了,要回来换一套,所以要你陪我来,知道吗?”季末早就知道太后对闫素素有所偏见,闫家接二连三出事,太后非但安慰问候,居然还责怪闫素素身上带着闫府的煞气,不许她进宫请安。
季末当时就替闫素素觉得委屈,也直接明白了太后对闫素素的态度。
所以她才让闫素素把所有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推,免得太后借题发挥,以后更加苛待了闫素素。大文学
不知为何,和闫素素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季末的心里,却是舍不得严肃素受半分屈辱。
闫素素轻笑一声:“即便是真是视你衣服弄污了我们回来换,她若是有心惩罚,定然也不会轻饶了我们,届时你不要做声,一切有我。”
“那你记得把罪推我身上,恩?”
“呵呵,傻姑娘,走了!”闫素素倒是一点都不紧张,神色如常,拉着季末的手,朝着御花园而去。
今日正午的宴席设在了御花园,只因为太后一句赏花喝酒,别有风情。而膳食也是以花为题,花膳为主。
闫素素和季末一回去,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子严厉的审讯的味道,其次便是花膳淡淡的芳香。
菜已经上了,这是太后的意思,她之所以让司膳太监上菜,无非是想告诉闫素素,她不值得任何人浪费时间等她。
一回去,太后慢条斯理的架着一筷子桃花流水春肥鸭,放入檀口之中。
闫素素和季末并肩给她跪下,齐声道:“臣妾来晚了,望母后恕罪。”
太后置若罔闻,视若无睹,对身边的皇后和众贵妃,王妃招呼道:“吃菜,今日这桌御膳,可是你们平素里难得迟到的,譬如这道莲叶何田田,采的是初升的莲叶,裹上面粉放到油锅里一炸,金黄裹着里头的翠绿,味道实属上乘,皇后,于贵妃。”
于贵妃受宠若惊,忙取了盘子去接菜。
连声道:“谢母后赏赐。”
“皇后,这菜,叫做桃李满天下,你尝尝!”
对于太后反常的好,皇后自然心知肚明,不过是太后冷待闫素素的一种手段吧了。
说白了就是做出两种极端,对其余的媳妇好的入骨,偏偏把闫素素当做空气,视若无睹。
皇后心里贼贼一笑,倒要看闫素素如何眼满扫地。
偷眼向闫素素瞧去,却见她面色如常,神色微变,皇后只当闫素素心里憋屈的想哭,面上强作镇定,顾配合起太后,有心刺激闫素素一把:“母后,您对臣妾真是太好了,这桃李满天下是道甜菜,臣妾这是吃在嘴里,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闫素素能没有那几分聪明,自然知道太后是故意为之。
她也不气,就这么静静跪着,倒要看看,太后要做到何种地步。
之间太后“好婆婆”一样,一个个的给同席的妃子们夹菜,还不忘称赞对方几句,一轮下来,去了一刻钟,而闫素素和季末,依旧跪在桌边。
席间和乐融融,觥筹交错,婆媳和睦,欢笑盈盈。
席下闫素素和季末双膝跪地,微垂黔首,姿态卑微,备受屈辱。
这样一幅画面,着实是对闫素素最为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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