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繁冗复杂,完全超乎了闫素素的想象,从正月初九凌晨开始到夜幕西沉,她几乎就没有停歇过一分一秒。大文学
这场婚礼,她完全是处于被摆弄状态,直至被送入洞房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了自己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是属于自己的,而不用再被人摆弄来使唤去。
心情很平静,没有忐忑,也没有喜悦,床头有一个丫鬟陪站着,听送她进洞房的喜婆说了,这丫鬟以后就是她的贴身婢女了。
透过红盖头,闫素素只看得到那丫鬟的脚尖,穿着喜气的粉色绣花鞋,一条墨绿色的锦缎裤子,还有一双白皙嫩滑的青葱小手。
闫素素百无聊赖,便和那丫鬟攀谈起来:“你叫什么?”
“回王妃的话,奴婢明月,您还认得奴婢吗?”
闫素素记起来了,这个明月不就是当日那个十分聒噪的小丫头吗,闫素素倒是没有想到,元闵翔会派她来伺候自己。
想来以元闵翔的个性,不该留这么啾啁不停的小丫头在府里的啊!
只是为何这个明月非但能留下来,甚至还会被派来伺候自己。
王妃的丫鬟,也就相当于这个王府的“丫鬟总管”了,如此尊贵的地位,元闵翔怎么会送给一个如此闹人的丫鬟?
不过既然被派来伺候她了,说来也就是一种缘分,闫素素想着日后慢慢纠正调教,这个明月应该会稍微收敛些,不会那般的烦人。
“我记得你。”闫素素语气平淡的道。
明月似乎早已经忘却了自己上次遭了闫素素嫌弃的事情,听到闫素素说记得自己,语气都欢快了起来:“王妃你居然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记了呢,呵呵!王妃,你饿不饿?”
饿?却是很饿,听从了那喜婆的叮嘱,遵守了那条条框框的规矩,闫素素可是从凌晨起床到现在都不曾进食过。
“很饿!”
以为明月会这么问,是要趁着现在没人,偷偷的塞东西给自己吃,以贿赂自己这个未来的主子。
却不想……
“王妃,你就忍忍,等王爷从前院敬酒回来了,你们喝了交杯酒,你就可以进食了。”
闫素素红盖头下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恩,我知道,谢谢你!”不过既然人家也算是好心安慰,她也就礼貌性的对她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明月忽然惶恐起来,忙道:“王妃这是哪里的话,您若是这般客气,这可是要折煞了奴婢啊。”
闫素素轻声笑道:“以后不必这般拘谨,明月,你来闵王府有多久了?”
明月见闫素素态度温和,也就放松了下来,听到闫素素问话,忙恭顺回道:“三载有余。大文学”
“你是这个府里资历最老的婢女吗?”才三年吗?三年就能跃升到这个位置,闫素素实在怀疑,燕王府的奴婢,是不是三个月换一批。
明月自是听不出闫素素话里的意思,如实答道:“奴婢算是新人,这府里的丫鬟婆子,多是伺候闵王爷许多年的老前辈了,有好些个,是王爷从轩辕宫里带过来的,也有不少,是太后娘娘和皇上赐给王爷的。”
若是这么说,明月是更没有资格晋升为现在这个“丫鬟总管”的地位了。
不过很快,闫素素像是从明月的话中听出了什么端倪,嘴角,轻轻的绽了一个笑,心中顿然明了了:“原来元闵翔对人的戒心居然如此之中,亲兄弟和亲娘安排给他的人,他都不见得信得过!”
和明月又闲聊了两句,今天的明月,似乎有可以的收敛,说话很有分寸,并不过分言语惹人心烦。
聊了小半个时辰,闫素素大抵把闵王府的几个重要的下人奴才给搞了清楚。
王府总管裕民,是个五十出头的太监,是太后赐给元闵翔协助元闵翔打理闵王府的。
厨房总管方嫂,原先是在轩辕宫里当差伺候元闵翔的,元闵翔成年搬出轩辕宫后,随元闵翔住进了这处宅邸,专司厨房工作。
护院何龙,原本是宫里的武师,是皇上赐给元闵翔用来护卫闵王府安慰的,同赐的还有一支十人的御林军队伍,都脱下戎装,穿上青衣,做了闵王府的护卫。
元闵翔的随从叫做小意,只伺候元闵翔洗漱更衣,平素里元闵翔喜欢独来独往,从来不将小意带在身边。
其余的人,闫素素记了个七七八八,正想问问明月,前头的宴席何时散去,贴着大红喜字的雕花木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一阵冰凉却并不寒冷的晚风,随着洞开的门扉,席卷而入,撩动了闫素素大红的喜帕。
纵然盖着喜帕,看不见门口之人的容颜,闫素素的直觉却在第一时间告诉了她:“他来了。”
一晚上都平静无波的心脏,在闻到被风送来的他身上的淡淡酒香后,没来由的荡起了阵阵涟漪。
“王爷吉祥!”明月屈伸给元闵翔请了个安,纵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王爷了,但是看到今天这样俊美无涛的王爷,明月忍不住双颊通红起来,连个寻常的请安,都比平素里更加的羞赧温柔。
元闵翔微微颔首,并不言语,只是曲起手肘,用手背对明月轻轻挥弹了几下,明月会意,虽然还有些看不够这样的王爷,但还是依依不舍的退了出来。
临出房门前,她还不忘贪婪的再搜刮一眼元闵翔俊逸的侧脸,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轻笑着关上了房门。
“王妃真是好福气,能嫁给我们王爷!”她自言自语道,为闫素素感到庆幸。
闫素素可美觉得自己好福气了,如果说好福气是要饿近乎一天一夜换来的,那她倒要仔细考虑考虑,她到底要不要享受这份好福气。大文学
很饿,她饿的胃都有些痉挛了,尤其是因为元闵翔的出现,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胃部抽搐的更加厉害。
“赶紧挑起红盖头吧!把这最后一道程序走完,然后喝交杯酒,我很饿!”她也不怕丢人,直言不讳道。
元闵翔错愕一下,从没有见过这般不矜持的新娘子,他的女人,还当真特别。
不舍得真的饿着他,他上前拿了喜秤挑起了闫素素的喜帕,当那张艳红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有那么一刻真想笑,第一次见面之时,他还记得她的整个脸,就和个现在一般,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但是当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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