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不会太平哇!那又有何惧?小阿囡的脑子里可满满当当装着所有断魂关机关的破解之法——包括天机楼在内。只要耳快、眼快、手快,破解掉第一波,那后面的便绝无问题。
谁让她手中那散花针,无往不利,刺坚墙如刺豆腐呢?
继续往前走。一路破机关陷阱,通过机关门,一直走一直走。怀里珍藏的丹丸已经所剩无几,但是她也知道,光明就在前头!
在墙壁上刺出了最后的九百针,赵婠大大地喘了一口粗气,才以她曾经使用过的诡异姿势,滚进一个正常人绝不可能钻入的小洞里。如今,她累得快要晕厥,脑子里更是“叮咣”一通暴响,耳鸣阵阵。
她的嘴角,不知何时,已有暗红血渍斑斑。
这一路走来,通过九处机关门,其中有六条通道布满需破解的机关,只有三条平安无事。就算每破解一处机关门,她都能得到药香的缓解,以她这幼龄,也着实禁受不住身体及精气神的双重损耗。
呕几口血正常之极,若还有力气挣巴回去,对她这稚女而言,那才是真正有大毅力大勇气的表现。
闭着眼睛,她躺在地上,直想就这么睡过去,但手指中夹着的散花针寒气刺心魄,告诉她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赵婠缓缓睁开眼,只见一室光明。她挣扎着爬起身,向那光明的源头看去,半空中有一团幽幽莹白光芒,一闪又一闪,似乎在不停召唤着她。
先把散花针放好,很显然,夜光珠也可以回到她怀里休息。赵婠先不理睬那团白光,先环视自己身处的地方。
地下一间室,室中空荡荡。赵婠的脸刹那雪白,难道自己费尽心力,却要空手而返?这间四面皆是青石的地下室里分明啥也没有啊呀!
委屈地就要哭出声来,赵婠的小嘴直哆嗦,不过……好像半空那团白光中间倒像是有点儿什么呢!
她走上前去,光仰头看着空中了,只穿着袜子的脚一下踩着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唉呀,是一张薄薄的白绢。因为贴在地面,颜色又是白的,她方才竟然没发现它的存在。
将白绢拿在手里,赵婠一瞧,上面绘着线条,写有文字,分明是一副地图,在地图某一处画了一个拱形大概代表山洞,也许是一扇门?又在旁边标明“玄冰玉髓”四个字,且画了一头圆一头尖的一根针。
赵婠认定,这根针就是自己的散花针!难道散花针其实叫做“玄冰玉髓”?闹不懂,她将白绢仔细叠好放入怀中,决定带走。
仰头去看那团白光,她惊咦一声,踮脚伸手……够不着。后退几步,原地站着攒了会劲,一鼓作气往前冲,高高跳起,这才将白光一把抓在了手心里。
眼前,顿时又是一片黑暗。赵婠再次掏出夜光珠,细细打量手心这枚居然不再发光了的圆溜溜的玉片。玉片摸上去很滑,不像散花针冰冷刺骨,它触手之处极为温润,在脸上一摩挲,还隐有暖意透体。在它上面刻着几缕云纹,及几个玄奥莫名的符号,这枚玉片通体透着一股神秘又飘渺的气息。
赵婠撅着嘴,将玉片贴身藏好,环顾空无一物的地下石室,重重跺了跺脚。这是她记忆中最后的目的地,爷爷郑而重之地告诉她,《天机宝卷》就存放在此处。此处没有机关暗室,若是胡乱寻找,只怕会触动隐匿着的机关,葬身地下也不一定。毕竟,爷爷不是赵天工,对这间石室的了解没有那么清楚明白。
世人都以为赵天工既是机关大匠,只怕其藏宝的机关秘室绝对不是眼间所见如此简单,但爷爷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间秘室它就是最后的藏宝之处!既然如此,现在还傻站着干什么?回去呗!
赵婠掏出白绢将玉片包起来,紧紧打了个结,贴着肉放进怀里,并很细心地与肚兜的带子牢牢系在一起,再度回望了一眼石室,不再犹豫,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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