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儿,你最近可有心事?”
“祖母。没什么大事。”
“来,吃点心。”祖母把炕桌上的点心盒子向前推推。
图运拈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好吃,这是什么糕?”
“这是宫里赏出来的虾须酥,当然好吃。”图运想起皇上寿诞刚过。
太福晋看着孙儿:“再吃!”
“呵,好了,我刚才吃得饱。祖母,将来恩荫,也拿不了多少俸禄,到时开销巨大,图清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想了几天,都不知道该如何。”
太福晋以为图运是为了婚姻难过呢,图运十二岁时开始有人提亲,卫国公总不满意,他们自己看上的,请媒人过去,经常没有回音,太福晋知道,是图运的庶子庶子身份引起的,外人看来,图运的母亲,只是个妾媵,连个侧福晋都不是,到时恩荫的身份也会很低。太福晋很无奈儿子卫国公不务实,眼睛一直朝上看。
“那,孙儿就没有想法吗?”不知道如何,不是没有想法。
“我曾想过,开些商铺补贴家用,府里不是有很多商铺吗?我到时侯也可以这样。”
太福晋没说话。家里看着商铺很多,但真正能挣钱的,却没几个。老国公在世时,这些商铺还可以,这几年是每况愈下,卫国公束手无策,现在谁要是给他提起,他还有些不耐烦。
“商铺不是每个都能挣钱的,有些还会赔本,孙儿可想过?”
“赔本?”图运很惊讶。想了这么些天的出路让祖母堵死,他不由得垮下肩膀。
图清看图运不说话不算,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想想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没有任何社会经验,叫他怎么说呢?
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十三四就有人成亲了,图运就算晚点,也过不了几年,只要成家,恩荫随时会请下来,福晋说不定就会让他们出府另过了,现在,图运也应该有所打算。
“祖母说,经商有时也会赔本······”图运有天对图清说了个半截话。
“少爷何不接家里一个铺子练练手?不会的话,我们还可以问问管事的呀。经商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功的。我们试试,如果发现自己在这方面不行,趁现在小,还可以往别的方面打算。”
图运觉得图清说的很有道理,傍晚给祖母请安时,他趁父亲和嫡母离去后,给祖母说了。祖母觉得很有道理。太福晋看儿子很不喜欢管理家中的事物,如果孙子能接手,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孙儿有没有想要接那个铺子呢?”
“木器铺和铁匠铺吧。”
太福晋眉头高耸,这俩铺子都在赔钱,她想把这铺子盘出去,无奈儿子不同意,卫国公是卖豆腐的掉进河里,人倒架子不倒。
反正也是赔钱,就让孙子折腾去吧,说不定还把病治好了呢,太福晋暗忖。
“那你明天自己给你阿玛说呢,还是祖母帮你?”
图运犹豫了一下:“我自己说吧。”
第二天,趁请安时,图运给卫国公说了自己的想法。
卫国公脸色微愠:“胡闹!”
“父亲,孩儿已渐成人,将来也该帮父亲经管家务,现在我该历练历练的。”
卫国公沉吟:“那,你明天,找图门问问。”他想想,把手腕上戴的一串珍珠手链取下来,给儿子戴上。
这串珠子个个圆润,大小很是匀称,卫国公经常戴在腕上的,图运很珍惜的摸了摸,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出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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