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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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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转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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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转移     她们很久都没有动。结果已经很清楚,这里不是目的地,她们将被绑押到离家更远的地方。     等候裁决的时间又延长了。     当然,杀她们太容易了,抓她们定是出于她们有可用之处。但仲德不能在今夜内找到这里的话,她们就将过上一种时刻煎熬着的日子。     极少的情况是匪徒达到了目的,她们幸运地被换回去。可若她们是幸运的人的话,怎会倒霉地被抓……更多的现实跳出来提醒王晗,无论匪徒能否达到目的,被抓走的人全都难逃一死。而她将时刻带着等候死亡的恐惧,战战兢兢过完最后一段日子。     她们动作麻木地换上衣服,三件破旧的粗布外套。依照命令,重新梳绑毛发,按他们的意思,绑成简单的发髻,使她们更像逃难中的农妇而非安居在宅院中的夫人。把脸抹黑抹脏最容易,当心避开脸上受伤的地方,三两下就弄好了。     在这之后,王晗发现她无法再像下午那般,把心提到嗓子眼上等着。那种恐惧又奢望的痛苦煎熬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到了这时候,疲倦的感受不经意间遍布全身。慢慢地,她越来越屈服于它,直到蜷缩起身子窝在干柴上。除此之外,还有饥饿。在经历了这样的一天后,她早已忘了这一整天她们仅仅只吃过一顿饭。但发觉肚子饿才是更令她吃惊的事——丧命的威胁随时都在,她怎么还会感觉到饿?     但是疲倦和饥饿的感觉并.没有使她羞愧,她平静地接受了它们的到来,默默忍耐着。使她羞愧不已,大半个夜不停地想着的是她面对匪徒时瞬间瓦解的勇气。她以为她能更加安静地面对死亡或是折磨,但事实却是,她完全吓破了胆。     “姐姐?”     半夜,只能大致分清过了半夜,王.潭在背后轻声地叫。     确定是在叫她后,王晗等了等,.感觉到王潭更靠近了一些。     “什么事?”     “白天那时候……对不起。”     王晗的脑子在片刻后想清了王潭指的是什么。     “现在你接受我们同在一条漏船上的事实了?”     一道鼻孔喷气的声响,王潭羞愧地说:“真的对不起,.姐姐,我吓破胆了。”     其实我也是。王晗在心里哀叹道。     “没什么。”她淡淡地回应一句,想将思路重新拨回。     “姐姐认为……我们必定得死?”一会儿后,王潭又问。她虽.然嗓音嘶哑,但说的话一清二楚,足可见她也没有睡意。同时,伴喜动作轻巧地翻了个身,平躺着。     谁也不敢睡。     “为何这么问?”     “你说,漏船。”     “哦。”     犹豫了一阵,王晗还是很确定不想与王潭继续.谈论“你认为我认为”这些话——这使她记起仲德曾表示过同样的意思——当现实迫在跟前,把“认为”的各个事说个一清二楚又能如何?     “我担心他们迟.早会动手,因此顺口就用上了。”她折中了答案。但王潭觉察到期间细微的区别。     “你不在等大人吗,等他们来救我们?”     王晗顿了顿。“你一直在等?”     “是的,自然在等。”王潭的语气非常惊讶。“姐姐何时开始不等了?”     王晗张开嘴,却答不出来。她感到一阵迷茫。随后,她的脑子越加清晰地认识到,为何不知不觉间她竟隐隐地放弃了等候仲德来救她们的希望。     这段日子里,仲德给了王潭足够的疼惜和爱护,她自然将最大的希望寄予仲德,相信他会从天而降,出现在她们面前。但是她的情况不一样,仲德对待她——王晗不想再细想,仲德没有在平日里给她希望,在这样的时刻,她也没有把他作为唯一的希望巴巴地等着。     “不是不等,只是,更多地想一想接下去要面对的情况。”出口回答时,她还是迂回了。     王潭发出长长的一声哀叹,大幅度地翻身,干柴“啪啪”地叫着。     不知多久后,王晗正在沉默中接受困意裹住她,准备在天亮前小睡一会,为明日筹些精神,好能防备新的煎熬。     “姐姐,你睡了吗?”     王潭哽咽的声音又让她清醒了。     “快了。”她随意地回答。“睡一会吧,明日还指不定要干什么。”     “我,”王潭啜泣起来。     王晗等了等,听不到王潭接着说话。她叹口气,不情愿地转过身,面向她。     “很痛,”王潭指着摔肿的眼睛。“很痛。”     完全清醒了,王晗半坐起来凑过去。“我看看。”     “奴婢给看看,行吗?”伴喜突然插话问道。     “你会看吗?”     伴喜很了解她。王晗徒劳地仔细地察看王潭的伤势,除了红肿,青紫,眼内微微浮现红丝,她实在不敢妄加断定什么——她不是大夫。     “依奴婢看,只是外伤。”伴喜挨着她的脑袋说,“忍个一两天,疼痛便会退去。再过个三五天,红肿消散,慢慢就能复原。”     这话听上去不太像安抚受伤的人,倒更像在安抚王晗!王晗睨了伴喜一眼。     “先忍一忍,等明日一早,我们去找他们说一说。即便不可能请大夫给看看,他们个个都是习武之人,对跌肿的伤,比我们知道的多。”     “多谢,多谢姐姐。”     看着王潭变了形的脸上露出深切的感动之意,竟使王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的感觉。     “睡一睡,潭妹,明日还要赶路。”她又躺回干柴上。“他们让我们换了衣服,更不管束绑绳被我们解下的事,恐怕明日不会再将我们放上板车,只怕是要赶着两条腿走路的。”     这一刻,在面对共同的危难后的短暂的喘息中,她们几个月来最像姐妹般轻靠在一起,各自入睡。知道身旁的人一直躺在身边才能安睡,这种心情曾被她们用在彼此身上的时候,她们之间无一丝裂缝。     第二天当她们被吵醒时,外面的天色显示这会还很早。昨日送衣服进来的人用力地敲门,发出很大的响声。王晗从恶梦中惊醒,跳了起来,迷糊着跑过去开门。     “马上要赶路,吃快点。”他手上托着几个饼和一壶水,站在门口严厉地说道。     点一点头,接过吃的,看着房门再次被关上后,她才发觉自己还在气喘个不停。她转身走向柱子,同时意识到,惊醒跳起的日子刚刚开始。     她们蹲坐在柱子脚下,一声不响地嚼着,一壶水轮流经过三个人的手。她们的动作默契,用水的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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