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坐直了接着解绳索。旁边,王潭静静地自己慢慢出来,王晗还来不及看她一眼。
“他们不打算杀咱们,是吗?”伴喜啜泣起来,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
这是她们一路等候的裁决,但匪徒离开这屋子后,又把等候的时间加长了。
“好了。松开了。”
绳子一松下,伴喜手腕上的红印和血丝立刻跃入王晗眼中,她的胸口狠狠扑闪了几下。临死前遭受折磨才是她最害怕的事。
“疼吗?”伴喜吸吸鼻子,怜惜地看着她的主子。
“不疼。”
王晗没抬头,过了一会才回答。
“奴婢没用。”伴喜的声音又哽咽了。
“忍住。”王晗简短地命令道,“这不该你受的苦,如何还怪罪你?”
“奴婢没用,不能保护……”她咽掉了话尾的称呼。“颜,颜护卫,不知,能不能——”
“别说不吉利的话。”
伴喜闭住嘴巴,专心地给王晗松绑。王晗低着头注视着,伴喜的力气比她大,一双小手灵巧地从反方向推送绳头,将结头松动后,才试着解开。她没觉得太疼,伴喜似乎也不太吃力。
“疼吗?”伴喜像她一样,看到她手腕上的勒痕立即心疼。
王晗揉着手腕摇摇头。“潭妹?”她转过去,同时拍一拍伴喜。
“二……呃,奴婢给您松绑?”
王潭缓慢地抬起头,还没转过来,王晗和伴喜已经心惊地低喊起来。王潭的左眼高高突起,红紫交杂,使她看上去像换了一个人。
“什么时候?”王晗笨拙地从干柴上挪向王潭。“什么时候弄的?”
王潭不说话,但王晗想起来了。
“在寺庙前摔的?”
王潭的眼神又转回干柴上,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别哭,摔的正好在眼睛处,自然就肿在那儿。”王晗边说边示意伴喜来松绑。“这儿没大夫,我们自个想想,也知道眼下最该忍住的便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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