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王潭自然无从知晓,她一心一意想的是远离家乡和看望最要好的晗姐姐。
“怎么会……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了王潭的话后,王晗既震惊又气愤。她本以为如今这世上绝不会有不疼自己儿女的母亲,比起她受的来自夫家的委屈,王潭的遭遇简直可以算凄惨了。
“他们太过分了!”
王晗现在比谁都气。要不是自己家事如此尴尬,她真想带上王潭找他们评理去。
“小时候他们便这样……一直都这样……他们不能……他们——唉,”她气得直晃头,边晃头边抱怨。“你也是一个女儿,你也是他们的孩子啊!”
一直没搭话的王潭这时反倒开心地笑起来。“姐姐别生气了,咱们不提了。姐姐再生气的话,把花容月貌都气掉了。”
“你这丫头——”王晗又气又笑地拍了王潭的大腿外侧一掌。
“知道姐姐是真心对我!”王潭抢着说。“姨娘伯伯计划送春儿过来时,并没有将我算在里头,我也本不该凑这热闹,但想到这种事定会教姐姐吃不消,便急着要跟过来看看究竟。离开家里人是真,看望姐姐也是真,想给姐姐出点力更是真心真意!”
王晗的眼眶又湿润了。
“我明白……”她说。
“我的事既已如此,一时半会连姨娘也没辙,那还能有谁会有扭转乾坤的神力,教东方改成西方,教母亲给我赔不是啊?”王潭说。
“可是……”
王晗还想挣扎,王潭嚷嚷着喊道:“别花心思想我那些过去的事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姐姐你的事,其它的全搁一边去!谁敢惹我姐姐不高兴,我让他尝尝弓箭穿心的滋味!”
“哎呀你这丫头……这嘴皮子啊!”
两人脸凑脸大笑了起来,前面的车夫被吓一大跳,掀起帘子把头探进来看。
“干什么?只管赶你的车!”
车夫被王晗呵斥后也不怕,转过身了还在大声嘟哝,显然是特意说给她听。
王晗掀开小窗的帘子,给王潭一一指出大街上那些或有名气或引人注目的楼店。战乱时期的艰难并不能彻底影响荆州百姓的生活。偶尔也有巡街的士兵板着脸慢步从路中央穿过;茶寨内,各色人物各怀心思齐聚其中,给了它们源源不断的生意;一些自称高手的人整天提着把剑到处晃悠;青楼门前更热闹,大堂内传出的嬷嬷的吆喝声听起来她似乎快笑弯了腰;当然最多还是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或急匆匆或漫步走过街道。
王潭饶有兴趣地听着,一边不停点头指出她喜欢与不喜欢的。
时光像回到了多年前,两个人偷了王晗母亲的车到街上玩,一起被外面新奇的世界所吸引。
“你会喜欢这儿的!”一阵重新拥有知心人的喜悦感像暖流经过王晗的内心,使她脱口而出做了预测。
王潭没答话,王晗其实并不知此时她心里的想法。不过在王晗能问出王潭的答案之前,她们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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