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换了十几天前,有人问我萧淳风会不会陷害王子楚,我恐怕会当笑话来听。可现在,我已经不确定了。
“小叶子,你想想”乌鸦嘴拍大腿,“如今萧正拿着王子楚的军令牌招摇过市,唯恐天朝不知道匈奴兵用的是王子楚的军令牌偷袭的城池。用意何在?”
我的嘴唇都凉了:“若是被天朝知道了,王子楚那是叛国的死罪”
乌鸦嘴站了起来,走几步开始思考:“天朝那么多将领,为何萧正偏偏要王子楚死?”
“会不会是因为我弟弟曾经杀了他的哥哥……”我说话都结巴了,我认识的萧淳风真是那样的小人吗?真的吗?“难道,他,他要公报私仇?”
“还是不对”乌鸦嘴摇脑袋,“这军令牌不是永久生效的。如今别说王子楚人在京都,都有半年多不管三军军务了。但凡他的直系部署,也只在北疆和淮水青冀,怎么连西北军防都能见他的军令而毫不生疑呢?”
“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
“王子楚一死,谁的好处最大?”
我的心砰砰直跳:“若是王子楚死了,匈奴就少了一个大敌了。”
乌鸦嘴看我:“别看匈奴,看天朝里,谁的好处最大?”
我的头都昏了:“我不知道”
乌鸦嘴又坐下了,到了我的身边,显然心情激动又不敢大声说话,就抓我的手:“不好小叶子,王子楚处境危险,他恐怕都尚不自知”
我跳了起来,看见了那边门上站的女仆,就又坐下了:“那怎么办?”
乌鸦嘴说:“小叶子,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是的,得想办法逃跑可我的这个乌鸦嘴大哥不是张木匠,他虽有满腹的文章通天的才华,却不会飞檐走壁我自己嘛,连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如今这高墙足足一个半人高,连个狗洞也没有,门外有高大的侍卫,门内有两个大腿比我腰都粗的女仆看着。想跑,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两人四只眼睛直往上翻,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门上倒是有了动静,一个女仆端了饭菜进来了,原来是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乌鸦嘴一摆手:“好了,好了,先不想那些糟糕的事。既来之,不如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吧”
唉,也是,光跺脚着急可不是办法饭菜来的很快,乌鸦嘴看了看,又示意她们上酒。居然没人反驳,不一会儿就上来了一坛酒,一打开,就是满屋子的酒香,应该是好东西
乌鸦嘴咪了一口酒咂嘴感叹:“你这个公主的待遇果然比我这个钦差大臣要好的多啊这酒真是好酒”
我就也尝了一口:“妈呀,这什么酒,怎么这么辣”
他看我:“这个可不是你平时喝的桂花甜酒,这个是高粱酒,北方人喜欢这个很烈的,极容易醉,你少喝点”
我握着手里的杯子,想了一下就看他:“大哥,你说,这酒是不是也会烧得很快?”
好么,我们那一晚足足要了三坛子的烈酒。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