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在柜子里的衣服中随手拿了件淡青色短袖绣花套长裙,把那身小厮的衣服脱了,穿好了对着镜子看自己。我从没觉得我是个爱哭的女子,可自从萧淳风走了以后,我又不确定了。那个时候萧淳风离开我,我觉得委屈,总会想要大哭一场,也总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如今,王子楚也离开我了,我却发现我难过的连眼泪都流不下来,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人,而且也是我自己掰开他的手,是我自己不愿意再跟着他了。凭他那不求人的脾气,我也明白,今天这么一分手,他是再也不会来找我的了。
镜子里的女子对着我苦笑了又苦笑,唉,让人看着怎么就这么怪怪的呢?回头看看换下来的男装,忽然好不后悔若是昨晚我没有喝醉酒,若是我此刻还是装着自己是男人,若是我不和王子楚说破了,至少我现在还能在他的身边,跟他说说笑笑,哪怕是被他噎、被他气,也比在这里一个人凄凄楚楚地做个女子要强啊
身后,老妈也在摇头:“宝啊,我说你怎么看着这么怪呢,是头上的发髻不对。来,我帮你梳头”她过来把我头上的男子发髻拆了,拿起了梳子,一低头看见了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只镯子了,叹了口气,“你也是的,既然拿了人家的定情信物了,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就让他跑了呢?”
“什么定情信物?”
“这个呀”老妈拿起了镯子细细地看,赞赏,“到底是名门出身,一出手就是好货这王子楚还真不小气”
我张大了眼睛,盯着那只镯子瞧。这么看了,就想起来了,那一日我跟着乌鸦嘴去玉器店,他买的不就是这一对一模一样的镯子嘛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只是怎么会一只跑到我这里来了呢?“妈,这个不是王子楚送的也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这个是那司徒锦,就是我头一次带回来的那个人的”
“司徒锦?”老妈一听就用梳子敲我的头,“别跟我提那个司徒锦你丫头还真能耐了,居然撺掇着司徒锦装扮成王子楚来骗你老妈也亏你想的出来”
“这……”唉,也是的,王子楚一早上估计什么都跟老妈交待了“当时王将军不在京都,你要看人,我只好去找司徒锦帮忙了”
“你一说他就同意了?”
“是啊”
老妈指指手镯,“他还送你这个?”
“这个嘛”说实在的,这个手镯到底是怎么落到我的手里的,我自己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这边正在用力地想呢,老妈叹气了。
“唉我说宝啊,你到底有几个男朋友啊?”她一屁股往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去,“我的女儿啊,你的眼光是不是也太高了点啊先前的小萧是个匈奴的王子,如今嘛,带回家的不是尚书公子就是骠骑大将军的,你可想好了没啊,你到底想要哪一个呀这么多男人那,可不能统统都要的哟”
“什么啦”我一把抢过那只镯子,放回在桌上,“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跟司徒锦只是朋友啦也不知道那该死的家伙发什么酒疯吧,这镯子就掉我手里了”
“哎哟你这个傻蛋,哪家的朋友会对你这么听话,让他装什么就装什么,还会随随便便地把这样金贵的东西掉你手里”
“这……”好像老**话也有道理啊,难道昨晚司徒锦真的把这镯子当定情信物送给我了?“难道,昨晚——”
“昨晚?你不会是跑出去跟那个什么司徒锦喝酒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人家王子楚整整找了你一个下午,差点没把京都的地都翻过来了”
“他找我?”
老妈瞪我:“是不是刚才王子楚看见你戴着这个了,才跑的?”
我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想,心一沉就到了底,“完了,这一下真的是再也说不清楚了”
老妈一皱眉,也不说话了,站起来继续给我梳头。梳着梳着,倒开始劝我:“算了宝啊,你也别唉声叹气了,反正他王子楚不久也要迎娶长公主,就这样吧,你忘了他也好”
我冲着镜子里的老妈咧嘴,哎哟,笑得真勉强老妈啊老妈,你可不知道,若是真能跟你说的那么容易就忘了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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