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知错了
我的人刚刚着地,就感到了,鼻尖上凉凉的,有把剑正指着我呢
“大胆你是何人,躲在这里,难不成想行刺皇帝?”咦?这什么逻辑?拿着剑想刺皇帝的明明是她好吧
不管了,先抱脑袋:“公主殿下请息怒,小人不是刺客,不是刺客”
边上小皇帝,求:“皇姐,手下留情,那不是刺客,他是司徒大人的琴童那”
“琴童?”那把剑横过来,贴住了我的脖子,妈呀,这女人真彪悍那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凶光毕露,“司徒锦的琴童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偷听?分明是奸细今日本宫且饶不了你”说完了,就把剑给举起来了然后竖着就下来了
“啊——”我双眼一翻,完了,完了知道此命休矣
小皇帝那里,“哇——”的一声就嚎出来了,哭得这么响,这么清脆,震得整个大殿都起了回音似的,哇——哇哇——。这边,长公主还举着剑呢,就回头看,我看她这么停了,没多想,先往边上空的地方滚了两滚,万一她再想刺我,我还能滚等我跪好了,再抬头看小皇帝,才明白了为什么那长公主停下了。小皇帝的脚下一滩的水,人家尿裤子了
“没用的东西”长公主一吼,小皇帝就一抖,可怜的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珠,此刻满脸通红唉,有这么凶神恶煞的姐姐,算他倒霉“来人那——还不给皇上收拾收拾”
刚看到两个小太监奔命似地过来,就听外面大殿上一声吼:“王大将军到”
这里,长公主一皱眉,还疑惑了:“他怎么来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刚才不是她自己让人去传唤的嘛好事,好事,王老大啊,今天你可得救我
刚想着呢,就看见王子楚迈着大步往这里进来了。这边小皇帝正被一个太监背起来要走,王子楚一撩袍子,跪下了:“臣,王子楚,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跪着也不起来,继续喊:“长公主千岁”
这边长公主哼了一声:“王大将军请起”
“谢主隆恩”王老大这边刚刚把恩字说出来呢,长公主已经不耐烦了:“来人,还不给本宫把这个刺客拖下去”
立时就有三、四个女兵冲了上来,把我给架起来,我扯着嗓子喊:“冤枉啊,冤枉”眼睛却往王老大那边看,王子楚,快啊,来救我
王子楚没说话呢,小皇帝在太监的背上先说了,就是声音弱弱的,还带着哭腔:“皇姐,他真是司徒大人的琴童,你冤枉他了”
长公主:“小路子,还不把皇上带回去更衣”
“是”小太监得令,抱着小皇帝就跑。
小太监一跑,小皇帝就哭,小皇帝一哭,王子楚就皱眉。从进来一直到现在,王老大根本都没正眼看过我一下,此刻一沉吟,开了口:“司徒大人?”似乎没想明白,才看过来,看了看我,眼中也毫无波澜,一偏身对着长公主点头:“此人确是司徒大人的琴童,臣乃司徒大人老友,也曾见过他几次的”
“哦?”长公主看王子楚,语气有些鄙夷,“王大将军,不是本宫说你,像司徒锦这种友人不交也罢”
王子楚微微低头,并不作答。
那长公主继续:“哼哼,本宫今日杀的就是司徒锦的琴童他胆敢将刺客带入深宫,行刺皇上,莫不是想谋反不成”
哇,好大的帽子就这样不但杀了我了,恐怕还得连累司徒锦,甚至连司徒的一家都保不住啊
王子楚躬身下去了:“长公主也定有耳闻,臣那老友司徒锦,不过是个整日里花天酒地庸庸碌碌声色犬马之人,此琴童在司徒大人身边陪伴多年,手无缚鸡之力,弱冠之少年而已臣愿以身家性命担保,求长公主开恩”
“王大将军今日从默林几十里路赶来入宫见驾,莫非就是为保这琴童而来?”
“哪里”王子楚苦笑,“臣此番来见驾,见长公主,本是……”
这里王子楚一迟疑,那长公主毫不相让:“本是?”
王子楚深吸一口气:“一来臣是想头一个先来祝贺皇上明日寿辰之喜,二来也是臣多日在默林排阵布兵训营有成,给皇上公主报平安”
“好”长公主一拍座椅,唉,她好像坐的是刚才皇帝的龙塌呢,竟一点也没觉得不安心,“王将军果然不负本宫之望”咦?没皇帝什么事啊
王子楚不动声色,再鞠躬拱手告拜:“是皇上圣恩浩荡天朝万民同心”
“好了,若是没别的事,你下去吧”啊,这就将王老大打发了那我怎么办那
“这——”王子楚一顿,还真没忘记我,“不知长公主要将这琴童如何处置?”
“呵呵”长公主冷笑,“本宫都说杀了,难不成还要本宫收回成命?”
王子楚抬头看长公主,模样诚恳:“长公主谕令,臣不敢多言。只是明日便是皇上八岁生辰之喜,举国同庆之日,此时杀这司徒锦身边的下人,怕……”
“怕?”长公主一站,从龙塌上下来,叮呤咣啷地带着铃佩宝剑,一路走下台阶,来到王子楚身边,笑了,这女人一笑居然有两个酒窝,却让人看不出半点妩媚的样子,“王大将军,本宫从小到大,就不知这个怕字也不说杀了他司徒锦身边的下人,便是——”
“长公主”王子楚往前一步过去将她打断,那王老大此刻离了她近了,不过一步之遥,举手可触了,我能看出那虎狼般的女人也微微地抖了一把。王老大停了一会儿,就这么看她,然后,又深吸口气似乎下了死决心,跪了下去,“请长公主看在你我未婚夫妻之情,不日即将大婚喜庆之际,饶臣之旧友全家性命”
唉,还真奇了怪了,这原本杀气腾腾的女人,忽然就软了,一叹气:“唉,你这冤家,原来也还记得你我不日便要成婚那”
王子楚低着头跪在地上,看不出他的反应,只听他的声音平平的:“臣谨记不忘”
“罢了,罢了便让你把这琴童带了走吧,贬司徒锦为庶民,终身不得录用”
“谢长公主千岁千千岁”
回家的马车上,没有人说话。王子楚的脸色阴沉,眼睛盯着马车外,一眼不发;司徒锦烂醉如泥还在睡呢,我嘛,把能想的都里里外外地想,把该想的也上上下下地好好地想。等送走了司徒锦,马车进了将军府了,我也就全想通了。
眼见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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