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不管雪如愿不愿意,她是真疯还是假疯,这硕王府的福晋从此就因为得了癔症养在自己的院子里,身边除了一个秦嬷嬷伺候外,剩下就只有些粗使的婆子在院子里,以防止福晋时不时的抽风秦嬷嬷拉不住她。
而翩翩自从这次受伤以后,身体落下了病根,精神也明显比原来差了,管家的事情也就基本上全部让大格格宝兰负责了,只有在大格格做不了决定,或者有些家奴不听话的时候,翩翩才出面整治一下。
没了争宠争权利的人,硕王府倒因此平静了下来。
至于寻找那个被雪如丢掉的女儿,硕王爷觉得完全无从下手,好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会给个外人看肩膀,至于那些被卖到不好地方的,硕王爷觉得,哪怕真的是那个小格格也没有必要认回来了,还嫌硕王府的名声不够好么?
如果不是碍着宝兰的坚持,硕王爷根本也就不想理会,毕竟对他来说,无论是皓筝也好,还是硕王爷其他的子女也好,根本跟他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只有这具身体血缘上的关系而已。至于皓筝,硕王爷觉得换子的时候,他不过还是个婴儿,错不在他,所以,硕王爷并不像宝兰那样渐渐的远离皓筝亲近皓蔷,对他还是跟原来一样的。
只不过大概是小时候被雪如宠过头的问题,硕王爷总觉得皓筝的性格有点问题,会莫名其妙的自大且目中无人,并且十分的自私,看来三岁定三十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硕王爷觉得日后让皓筝来继承爵位有很大的问题,便更加注意培养皓蔷了。
否则,硕王府这一支,能不能安然的传下去,是个大问题。
而硕王爷的考古之旅也只得改变了,变成了由寿喜带着一队人马去探查消息了。虽然硕王爷千叮万嘱,还特别培训了一遍寿喜,但仍旧是觉得不放心,奈何硕王府现在不能没有人压着,硕王爷也只得留下了遗憾了。
时间慢慢的流失,到了这年的腊八节的时候,白胜灵突然来求见硕王爷。
“白胜灵?那是谁?”硕王爷突然之间真想不起了。
福禄赶紧答:“王爷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就是当日在街上撞到的白红氏那一家子。”
“哦,是他们啊!”硕王爷奇怪的说,“他家的人进来干嘛?那个白红氏怎么样了?”
“回王爷,”福禄斟酌了一下语言,“白胜灵已经带着他的女儿在京外的庄子做事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来,小的打听说,他是替他女儿求药来的。”
硕王爷见福禄只提白胜灵和他女儿,便知道那个妇人已经不在了,稍楞了一下才答说:“他求什么药,庄子上没有?”
“听说是给他女儿治伤疤的,”福禄答,“说是他家女儿从小身上就被烫了疤痕,女孩子家家的不好看,想来求要些消疤痕的好药。”
“噢,你去侧福晋那里拿些给他吧,我记得年头的时候还剩了些,”硕王爷突然灵光一闪,吩咐道,“你去把福晋身边的秦嬷嬷叫过来,让她带着药过去,毕竟是女孩子的伤疤,白老头也不好用。”
“喳。”福禄退了出去。
硕王爷在想,这个白老头的女儿,伤疤是不是就在右边肩膀上,又是不是凑巧是梅花簪子的形状,如果是的话,那真是巧到不能再巧的事情了。不过当年被烙上伤痕的是个小婴儿,现在8年过去了,那个伤痕也会长大变型了吧,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出来。
等秦嬷嬷回来之后,硕王爷召见了秦嬷嬷,询问了她白家女儿的伤口的事情。
“回王爷,那家女儿的伤疤是在右边肩膀上,”秦嬷嬷犹豫了一下,“只是,那伤痕虽是五瓣的,却并不是梅花形状的,奴婢不能肯定是不是小格格。”
“屁话,当年你们把小格格丢出去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伤口会不会化脓发炎,小格格没因为这些死了都是命大的,怎么可能是梅花簪子的形状?”硕王爷骂道,“况且,那么小的婴儿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伤疤自然也会跟着皮肤一起长大了的,也不会用脑子想想。”
“奴婢愚昧。”秦嬷嬷可听不懂什么叫化脓发炎,但也知道硕王爷的口气不好,赶紧跪下了。
“行了,你再去跟那白老头套套话,看看这女儿的伤口是怎么弄来的,是不是亲生的,如果不是亲生的,又是在哪捡到的,捡到的话有没有随身的物品保留下来。”硕王爷叹了口气,无力的说,“福晋那边你先不用理会了,尽快探听清楚这些事,回来告诉我。”
“喳,奴婢领命。”秦嬷嬷低着头,赶紧应下了。
硕王爷交代完之后,就抛开了这件事,专心的陪翩翩和几个孩子们过年。
谁知道,这大年还没过完,皇上不知道抽什么风,送了件大礼来给硕王爷,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大选之后在宫里当女官的乌拉那拉家的女人。随着美女来的,还有皇帝的口谕,这位乌拉那拉的宫女是专门来硕王府伺候硕王爷的,让硕王爷好好对待,听传话的公公说,这位是那尔布侄子家的女儿,和当今的娴妃是亲戚关系。
硕王爷只觉得肝疼脑仁疼全身都疼,自己家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光是两个女人他都搞不定了,现在再塞一个女人进来,还不翻天了么?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怎么好,只得先把美女交给陈嬷嬷,好生安排着,他先跟人商量过后再说。
看着那拉美女木着一张脸行礼告退,跟陈嬷嬷离开之后,硕王爷突然就原地转起了圈,汗珠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宝兰看到硕王爷这样,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说:“阿玛,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
“你不懂,哎。”硕王爷望着天空叹气,“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又不是英雄,怎么还要过美人关啊!”
宝兰好好的笑了一阵后,挥退了下人说:“阿玛,我的好阿玛,你这是怎么了,女儿倒是觉得,这是件好事。”
“好事?哪里来的好事?你还嫌阿玛的后院不够乱啊?”硕王爷皱眉说,“这位的后台可硬着呢,看皇上的意思,大概是想抬成侧福晋管着王府了,可是,可是……”
“阿玛,这真的是好事。”宝兰把硕王爷拉到椅子上坐下,分析道,“阿玛你看,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个主事的人,到底是不像样的。虽然我能顶一阵子,可我出嫁之后呢?妹妹们都出嫁以后呢?不要说侧福晋能出去跟别的王府的人交际,且不说侧福晋的身体能不能撑着,以侧福晋的出身,别的家里的福晋们,会对侧福晋以礼相待么?”
硕王爷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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