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说起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既然做了,还总说起做什么,干干脆脆的忘了不是更好?”硕王爷叹气说,“更何况,祖宗家法,福晋就是福晋,不管有没有孩子都是王府的福晋,我自当她是福晋的敬着,竟然为了争宠……”
“阿玛。”宝兰有些想哭,“额娘她怎么会,那可是她亲生的女儿,我的亲妹妹啊!”
“阿玛也不明白,”硕王爷走到宝兰身边,把宝兰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说,“别伤心了,你还有阿玛,王府日后可是要靠你了的,我的大格格。”
“阿玛,你不会因为……”宝兰小心翼翼的擦了眼泪,问硕王爷。
硕王爷摸摸宝兰的头,笑着说:“阿玛不会因为你额娘做的事讨厌你们,你也好,宝棠和宝珠,还有皓筝,都是阿玛的孩子,阿玛还是跟以前一样疼爱你们。”
“阿玛,皓筝不是您的孩子,我,我心里有刺。”宝兰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难怪皓筝一向脾气不似阿玛也不似额娘。”
硕王爷无奈的说:“宝兰,皓筝也是无辜的,当年他也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
“都是他顶了我妹妹的位置。”宝兰想起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妹妹,一阵伤心,“也不知道我的亲妹妹,还好不好?阿玛,我请求您,能不能将这个妹妹找回来?”
“这个有些困难,毕竟没有什么认人的证据。”硕王爷为难的说。
“我去额娘那里探听一下,也许小妹妹身上有什么标记的。”宝兰擦干了眼泪,镇定的说。
“好孩子,不要太苦着自己了,顺其自然吧!”硕王爷又拍拍宝兰的脑袋,说,“现在要紧的是,你把王府整治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可不能传出去,还有各处地方的安排,特别是你两个妹妹,别被吓着了。”
“阿玛放心,女儿省得。”宝兰带着自信的笑容,对硕王爷福了福身说。
硕王爷深深的松了口气,夸奖宝兰说:“幸好,阿玛还有个好女儿。”
父女俩相携着出了书房,宝兰得了硕王爷的命令,可以进出各处,担当起王府女主人的角色了。宝兰的手段虽还稚嫩,可身后有硕王爷撑腰,加上又是特殊时期,王府的下人还是很听话的,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硕王爷亲自去看了两个刚打完架的小男孩,皓筝一见到硕王爷就干嚎了起来,皓蔷只是一脸委屈的挂着泪站在一旁。硕王爷不知道为何,一见到皓筝就会想到雪如,其实皓筝比三个格格更像雪如,一样的自私自利,一样的任意妄为。硕王爷今天真的没有耐心哄皓筝,只吩咐了伺候的太监给皓筝上药,好好照顾皓筝,自己带着皓蔷朝翩翩的院子走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皓蔷开口问:“阿玛,我今天错了,不该不听话,跟那个家伙打架的。”
硕王爷拍拍皓蔷的脑袋说:“跟阿玛说说,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他说我额娘活该,还骂了额娘。”皓蔷说起来,小包子脸一脸的愤怒。
“行了,这事就过去了,”硕王爷对皓蔷说,“日后不要这么冲动就好了。”
“是,阿玛。”皓蔷低下头答。
一会,两人就带着一串下人走到了侧福晋的院子,整个院子弥漫着一股药味,丫头婆子进进出出的忙碌着。硕王爷免了众人的行礼,直接找到任大夫,问翩翩的情况。
翩翩身上的伤是陈嬷嬷给检查的,除了踢打的淤青,最严重的是布满全身的针眼。任大夫翻出了宫里治疗外伤的秘药,让陈嬷嬷给翩翩擦上,又给翩翩把了脉,开了内服的汤剂。翩翩现在的情况有些凶险,发起了烧,整个人也有些糊涂,一直说着胡话。
硕王爷在外室问清了翩翩的情况,才进的里屋,果然看见翩翩躺在床上,满嘴不清不楚的嘟囔着什么,偶尔还会很害怕的尖叫,看样子,是烧糊涂了。硕王爷握住了翩翩的手,是滚烫的,便问站在屏风后面的任大夫说:“没有法子降温吗?这样烫的热度,人脑子都要烧坏了吧?”
“回王爷,侧福晋是因为外伤过重,才烧起来的,如果贸然用药的话,恐怕会对伤口不好,还可能起了反效果,一切只能看侧福晋自己了。”任大夫说。
“药不能用?那用别的法子降温呢?”硕王爷不死心。
任大夫以为硕王爷说的是用冰块,便答:“万万不可用冰,屋子里太过寒凉,反而会刺激了病人。”
硕王爷想起了未来用的酒精降温,便说:“不能用冰,那用凉水擦拭身体可行?”
“这个,只要不让病人见风,不要碰到伤口,以免伤口邪气入体,倒是可以一试。”任大夫思索了一阵答。
“陈嬷嬷,派人送些井水来,用布沾了井水,给侧福晋敷在额头上,另外用湿透井水的布,给侧福晋擦拭耳后、手窝、腋下、小腹和脚窝,布不凉了立刻换一块,小心不要碰到伤口了。”硕王爷快速吩咐。
陈嬷嬷赶紧出去要井水去了。
任大夫听了硕王爷的话,忍不住开口说:“王爷,这井水寒凉,用来擦拭小腹的话,恐会造成女子不孕。”
硕王爷叹了口气说:“先救人要紧,能活下来了,比什么都重要。再说,本王现在儿女双全,王府也不再需要有孩子出生了。”
任大夫应了,坐在墩子上,等在外面。硕王爷和皓蔷在床边陪着翩翩,大手小手都拉着翩翩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翩翩不再不时的惊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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