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来了啊。”雁来从走廊那端回身走来,浅笑道,“府里近来各处都在修缮,难免有些脏乱,姚小姐万不要四处乱走。”
金枝挑了挑眉,笑着回道:“自然不会的,我就找阿植说说话。”
雁来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唇角,回身往反方向走了。
待雁来离开,金枝立刻跑过去扯着阿植的左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头道:“外头将这件事传得很是不堪,还将彩楼招亲那件事给扯上了,说你倾慕梅聿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求之不得,便心生苦肉计。”
阿植瞪圆了眼睛。这分明是往人身上涂墨水之事,抹黑旁人就这样有趣?若是梅府里没人说这件事,外头的人又怎会知道呢?还和彩楼的事扯起来……这也忒别有用心了些罢。
“我说梅聿之那人是不是想将你名声搞坏掉啊?”金枝蹙着眉头,很是忧虑,然,转瞬她又道,“不不不,你名声本就不大好,再差些也无妨的。”
阿植一扭头,瞬时又不想理她了。先生说的对,姚小姐不可多来往……损友啊,损友!阿植咂咂嘴,当时年幼无知,怎就和姚金枝这个死包子勾搭上了呢。
一失足,成千古恨。
金枝忽地拍了下她的右肩膀:“别苦着脸了,我请你到外头去吃好的。”
“姐姐,我不残也迟早要被你拍残了。”阿植继续苦着脸,很是委屈地伸手去揉了揉右肩膀。真——疼——啊——
“想吃些什么?”金枝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依旧惦念着吃食。
阿植瞥她一眼,胖成这样果真非一日之贪吃。她瘪瘪嘴,叹道:“你还是去照顾照顾我家粥铺的生意罢。”
“又吃粥?!”金枝揉了揉眉头,“每回来你家都是去粥铺喝粥,真是头疼死了。”
“走罢,我刚好要去粥铺。”阿植心想着可以蹭马车,不必劳累双脚,很是欣慰。
病者为大,金枝妥协了,遂同阿植上了马车,往她家粥铺去。路上阿植闷着不说话,姚金枝刚要伸手拍拍她,手移到一半,忽地收了回来。
到粥铺时,金枝吓了一跳。她一扭头:“曹阿植,你家粥铺生意如何这样好了?”
阿植扬扬眉,正要说她的英明决策,姚金枝却忽地一拍脑袋,两眼放光:“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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