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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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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财主别做梦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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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佳人,唯梅方平是也。     姚小姐看了看彩楼上的梅方平,又侧头同阿植感慨道:“若你们家没有败落,指不定更风光。”     然阿植却埋头在找她方才不小心丢掉的一枚铜钱。     姚小姐一看她猫着腰挤在人群里,忙要拉她起来,却看得梅小姐已经抛了绣球,人群一阵哄闹,都往一个方向奔去,阿植被推倒在地,却也绊倒了后面的人。彩楼下顿时一片混乱,阿植从地上爬起来,吹了吹手上的灰。     姚小姐忙走过去,见她额头上冒着血珠子,已是擦破了一大块。     “你方才猫着腰窝在人群里不是找死呢么?”姚小姐一脸责备的神情,阿植呆望着她。     “摔成这样就不知疼么?”她边说着边四下寻手帕,然翻找了两只袖子里的内袋都没找到,姚小姐蹙了蹙眉,身后却有人递了一方帕子过来。     姚小姐看着那只手愣怔了片刻,又扭头看了看,倏地回过头,对着阿植张了张口。     阿植呆坐在地上,也无甚反应。     梅聿之缓缓走过来,弯下腰,替她慢慢擦着额头上的血。阿植有些愣怔,眼前的这张脸似乎还有隐约笑意,他不急不忙地擦着,似是永远也擦不完一般,阿植觉得有些疼。     众人似是也被这场景搞懵了,一旁的绣球被扯烂了,也无人去理会,倒是都聚在这边屏息看着。     忽地有人指着阿植喊道:“那不是财主曹小姐么?!”     人群里一阵哄笑。     梅聿之嘴角动了动,似是凑近了些,轻声问道:“疼不疼?”     阿植也不知如何作答,便愣在原地,任由他凑得更近了。     “这样的事情你一介女子来凑什么热闹?”梅聿之言辞淡淡,笑得很是柔和,“我听闻曹小姐立志寻一个有万贯家财的好郎君……”     他收了手帕,塞进阿植手里,冷不丁又抬手去碰了碰阿植的伤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一个落魄千金,有这等想法,委实可笑了些。”     那笑意如三月春风,可言辞却当真有些刻薄。阿植觉得他的手有些凉,伤处还是疼。     “可别再做黄粱美梦了。”梅聿之忽地叹息一声,耐心地理了理她鬓角的碎发,“落魄财主该有落魄的姿态,攀高枝这样的想法,还是早早收了好。以前长辈们定下的娃娃亲,不作数的。”     阿植望着他,忽地往后缩了一缩。     梅聿之的手指忽地搭上了她的耳坠子,浅笑道:“你家先生没同你说过这耳坠的来历罢。”言罢又扬了扬唇角:“还是不晓得为好。”     他直起身,旁边的小厮忽地递上放着湿手巾的漆盘,他便取了湿手巾擦了擦手,同身旁的随从淡淡道:“这人扰了阿姊的大好事,如何处置,你们看着办。”     姚小姐愣了一愣,方才还看他对阿植那般温柔照顾,现下却说出这般薄情的话来,真是个伪君子。     姚小姐双手叉腰,板着脸据理力争:“候潮门外的大街如何成了你梅家的?旁人路过也不成么?弯腰捡个铜钱怎么了?阿植这都撞破了头,一声没吭,倒是你们硬要讲个一二三四出来。女孩子撞破了额头,万一留了疤怎么办?再者说了,你家阿姊抛绣球前都没吱个声,谁晓得她忽地将绣球丢下来,能怪阿植么?”     她喘口气,接着道:“你们梅家就是仗势欺人,老天爷总有一天会看不下去的。”说罢便扭头将阿植从地上拖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前走。     梅聿之忽然轻唤了她一声“姚小姐”,金枝愣了一下,差点就要止住步子。     然梅聿之却慢慢道:“往后别这样说话。”停停,又道:“很是不堪。”     “气死我了!”姚小姐涨红了脸,很是激动,拉着阿植头也不回地撞开人群走了出去。     阿植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斑斑驳驳的手帕,觉得这深冬的风很是刺骨。     “我送你回去。”姚小姐神色里似是还有怒意。     “不回去。”阿植扭了头看着马车,“先生若是看到这样定会罚我的。”言罢又央求道:“我就再去你家住几天,等额头上的伤好了我就回去。”     姚小姐一看她额头上还在冒血,咬牙道:“先领你去看大夫!”     候潮门外大街往左拐便是通济街,姚小姐领她进了一间医馆,大夫瞧了瞧,将伤口清洗净了,上好药,便拿了裁成宽条的白布给她缠起来,硬生生给她绕成了一道白箍。     姚小姐本还在气头上,一瞧她这个滑稽模样,扑哧笑出了声。起身去领了药,听大夫嘱咐了几句,便领着她回去了。     阿植坐在马车里攥着那方手帕,姚小姐白了她一眼:“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惦记上梅聿之了,我今儿算是看明白了,男人长得好,家世好,也不尽然都是好男人。得了,改日姐姐帮你寻一个老实厚道的男人入赘。”     “我家没钱没地,只有一座破宅子。”     “嘁,这是表象!你瞧你家先生那么从容,好似一点也不担心家里揭不开锅。你家那个粥铺里一点进项都没有,靠什么养着?他不过是没告诉你,依我看,你家那宅子还真不是什么破宅子。”     阿植茫然道:“我在里头待了这么多年,我怎不知道哪儿藏了宝……”     “能给你寻着便不叫宝贝了。”姚小姐叹叹声,“你下回盯着你家先生问个究竟不就成了。”说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今儿这叫什么事,头疼死了。”     -------------------------------------------------------------------------------     阿植在姚小姐家住了三四天,很是舒坦。早上既不会有先生来敲门,晚上也没人逼着她早睡。她从姚小姐那儿搬了一摞话本子,常常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也无人管她。     这一早,她忽地被敲门声惊醒,爬起来一看,话本子上沾了些许口水,连忙找了块手帕擦了擦,便去开门。     她慢悠悠推开门,愣怔了一下,眨了眨眼。     “小姐,理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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