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柳氏被借醉装疯的金玉宇踢倒在地,让她彻底寒了心,不故体面的在内室里大声哭骂着。越来越大的吵闹声,引得风院里的主子奴婢们,纷纷站在各处望着书厢的热闹。
三个妾室纷纷派丫头们出来打听,想看看柳氏的笑话,难得和气的站在一处,幸灾乐祸的议论着。伏侍的奴婢们则三五成群聚在一处,听着书厢里传出的哭骂声,捂着嘴小声的叽叽喳喳着。
最后,还是郑嬷嬷和紫兰实在忍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进了书厢,好言软语的劝慰、安抚,方让他们夫妻又一次的闹剧收了场。
郑嬷嬷让绿竹撵下人们回房去休息,然后扶着柳氏回了正厢,含泪苦劝至后半夜,方哄得柳氏睡下了。紫兰则哄着金玉宇又喝了一碗醒酒汤,方柔声软语的劝着他睡下。
次日早上醒来,金玉宇躺在床榻上想了许久,反复回忆着昨晚上借酒对金大老爷所说的忤逆之话,还有柳氏昨晚上的哭骂之言。真是越想越烦躁、越起越后悔,只是万分苦于无人可商议。
用过早饭,见紫兰送了补身的参汤进来,金玉宇心中一动,忙撵了绿竹和丫头们出去,只留下紫兰一人。一面喝参汤,一面将昨晚上的事儿与她说了一遍,然后皱眉问道:“依你看,如今可还有回转的余地?”
紫兰冷笑道:“如今都到了这一步,爷还想着回转?纵是爷拉回了咱们老爷的心,太爷那里也是难下工夫的。既然这继承人的位置已是三爷的囊中之物,爷莫不如趁着还能在外面的生意上说得了话,而私下里开上几家私铺,多捞些私房体己的银钱。只要爷手上有了银钱,往后纵是三爷当了家,爷也不必看着弟弟的脸色过日子。若真当容不下爷了,大不了咱们搬出去过日子,只要有铺子和银钱,就不愁没有饭吃。”
紫兰素来就是极有主意的,所以金玉宇有许多事儿,都会越过柳氏,与她商议。如今听了她的提议,觉得很有道理,也觉得与她商议,真真是找对了人。
紫兰见金玉宇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心动了,于是接着笑道:“爷还可以托人出去置办一个庄子,爷的银钱虽然不能多置办庄子,可是置办一个庄子,应该还是可以的。只要有庄子做底子,往后就是不顺利,也能靠它撑上几年。”
金玉宇将紫兰搂入怀中,一面轻抚她的脸颊,一面笑道:“我们紫兰姑娘果然是个聪慧伶俐的,往后有了姑娘在身旁伏侍,我纵是离了这府里,也是不怕的了。就按你刚才说得办,明儿我就去杨庄,找杨氏她爹说置办庄子的事儿。”
紫兰听了,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如今咱们做的这些打算,都是心里的小算盘,万万不能露出去的,否则爷在太爷和咱们老爷那里,又是要吃亏的。依我说,这事儿就爷和我知道,就是奶奶也不要说。奶奶是个胆子小的,要是告诉了咱们太太,这些打算就算是泡了汤了,爷在太太那里还要挨顿骂,奴婢也定是要被撵出去的。莫不如爷悄悄派忠心的小厮小子们出去,把铺子和庄子都一一置办齐了,爷私下里找个忠心的管事在外面张罗,把府里的主子们都瞒得严严的。要是往后没事儿,爷只在这府里逍遥的过日子,反正生意都由三爷担着,有苦命人为爷赚钱,你只乐着就行了。要是往后真出了事儿,爷也不必担心,咱们从这府里搬出去就得了,定然是饿不死的。”
金玉宇也知道这事儿能悄悄着办,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是先时没有想过连妻妾都瞒,如今听了紫兰之方,也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是安全稳妥。
也怕说得多了,让别人听了去,金玉宇拉着紫兰进了书厢的内室,关了内室的门和窗,两人躺到床榻之上,放下双层的床帐,依偎在一起密谋着。借着金家的光,可以私下里做哪些生意,需要置办几间铺子,买多大的庄子,都让哪些人出去料理和张罗。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两人足密谋到近晌午,方都商谈得差不多了。
晌午,金玉宇亲热的拉着紫兰陪他同桌用饭,还让进来伺候的绿竹伏侍紫兰,为她盛汤布菜。用过饭后,金玉宇更是让绿竹带着丫头们,伏侍他和紫兰洗漱、更衣,然后将绿竹和丫头们打发下去,拉着紫兰进了内室歇晌。
这富贵人家歇晌,不过是午饭过后,趁着一日里最暖和的时候,小睡个午觉,养养精神。可是金玉宇拉了紫兰一起歇晌,这里面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几分两人在芙蓉帐内的缠绵情事。
只是这里面的意思,却并不是单单一个缠绵之说。官宦之家也好,商贾之家也罢,但凡是富贵人家,都没有妻妾或是通房,在书厢侍寝的道理。这书厢是男主人的厢房,白日里在此起居,或是晚上在此独睡。若是与妻妾同睡,或是招通房侍寝,大多都是在妻妾或通房的屋子里。
可是这一次,金玉宇不止在白日里拉了紫兰歇晌,更是歇在了书厢的内室里。金玉宇对紫兰的宠爱和看重,不需要说明,风院的主子奴婢们自然心中有数。
红梅和绿竹还好一些,不过是通房,不敢挑这个理,也就在心中抱怨紫兰的不懂规矩。可风院的妻妾们心里自然都是妒火中烧的,尤其是前一晚上被金玉宇打了的柳氏,这可真说得上是在没有愈合的伤口上撒盐了。要知道,柳氏嫁给金玉宇十一年,为他生了一女一子,却是从来不敢在书厢睡觉的,就是躺着休息都是从来没有过的。
柳氏气得恨不能马上去柳夫人面前,告上金玉宇一状,却反被郑嬷嬷拦阻了下来。
郑嬷嬷急劝道:“奶奶,这事儿可是万万声张不得呀。这事儿在奶奶看来,是紫兰不懂规矩,可若是闹出去了,就是爷的品性荒唐。如今咱们老爷正厌烦着爷,太爷也不待见爷,再添上这样的事情,爷的前程算是彻底的毁了。”
柳氏冷笑道:“我如今算是彻底看清了他,夫妻情份尽然已没了,哪里还管他的前程?我往后就只守着姐儿和哥儿过日子,爷那里的事儿,再不过问。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要是老爷真要撵了他出去,我就抱着姐儿和哥儿去求太君,死活是不会跟着他出去的。”
郑嬷嬷听了这话,苦叹一声,心疼的劝道:“爷如今这般待奶奶,婆子看着也是心疼的。奶奶不理爷那里的事儿,日子过着也能清静些,只要有姐儿和哥儿在,奶奶这辈子就算是有靠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奶奶也不能太不把爷的名声放在眼里,要知道姐儿和哥儿都是爷的嫡亲子女,这父亲的名声若是坏了,姐儿和哥儿也是要受牵累的。就是为了姐儿的归宿和哥儿的前程,奶奶也多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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