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向来都只呆在菊院里,很少出来走动,所以我和二嫂妯娌间也没有什么。
“至于那个柳姨娘,老祖宗和母亲更是不必担心,绮儿心里都有数的。她虽然生养了笛哥儿,可到底只是一个姨娘,总也压不过我这个正室奶奶去。金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庶出的少爷不过有个名份罢了,要想有身份、地位,还要看他长大了争不争气、有没有出息。”
君太太听了这话,欣慰的点头道:“你既能想得这样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女人一辈子,过得就是夫君和儿子,你还是得趁着如今新婚恩爱,尽早生下嫡子才好。”
君母也赞同的点头道:“你太太这话说得很是,只要你尽快生下嫡子,将来那个柳姨娘就是闹翻了天,也动不了你金三奶奶的位子。”
语毕,吩咐君太太道:“等绮儿回永宁时,你多备些补品给她带走,这身子只要养好了,生孩子就不难了。”
话落,又想了想,接着道:“给绫丫头也备一份吧,都是君家的女儿,也不能薄了她。乔家如今这个样子,上好的补品是指定备不起的。”
君太太和君雪绮听了这话,心中又惊又喜,这可是君母头一次为君雪绫担忧、打算,也等于是君母承认了她君家二小姐的身份。
第一次得到君母的关心,向来坚强的君雪绫忍不住的流下了泪水,这可是她用了十七年的光阴才盼到的关怀呀。
江姨娘也紧紧的握着君雪绫的手,流下了心酸的泪水。因为她不得君母的欢心,拖累得女儿自小就不受君母的待见,如今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君母看了江姨娘和君雪绫的样子,也觉得这些年来太过冷落她们母女了,拉过君雪绫的手,嘱咐道:“你是君家二小姐,先时与乔家定亲,那是门当户对,如今是乔家高攀,你要挺直了腰板过日子,别丢了咱们君家的体面。再者,乔家如今不过是普通人家,生计都是问题,这纳妾也好,收房也罢,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堂堂乔家大奶奶,可要看住了夫君才是。”
君雪绫含着泪,笑着点头道:“老祖宗放心,绫儿定不会给君家丢脸的。”
君母笑着点了点头,又拉过江姨娘的手,轻拍着,轻叹道:“这十几年来,委屈你了。你是咱们家的家生子,我觉得你老实本分、细心周到,就把你给了义礼做随身丫鬟,有你侍候他,我也放心。后来义礼要纳你为妾,我只当是你不甘心做下人,有心勾引义礼,所以就开始厌烦你了,连带着也不喜欢绫丫头。义礼在世时,没少在我面前为你解释,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是我想错了。如今义礼也不在了,我也这么大岁数了,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这错了就是错了,没什么敢不敢承认的。你放心,往后我定不会再委屈你了。”
一席话让江姨娘忘了十几年来所受的委屈,一面用帕子拭着脸上的泪,一面笑着抽泣道:“老太太多虑了,奴婢有幸伺候老太太和老爷、太太,是奴婢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奴婢不觉得委屈的。”
君母欣慰的又拍了拍江姨娘的手,方转过身去,拉着君雪绫和君雪绮,拿出自己一辈子熬出来的心得,教导了她们一番为媳为妻之道,方困乏得回冬院歇息去了,也放她们母女回房去说说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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