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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君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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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回 惊蛰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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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怔得半日说不出话来,抬首仔细瞅着面前温柔浅笑如兮的二皇姐,想寻找出一些端倪来,却一无所获。张了张嘴,只觉喉咙干涩,鼻头发酸,迅速垂下螓首掩饰去自己的这份异色。思酌再三,启唇低语道:“二皇姐,可是真想好了?”     平阳愣了下,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唇,笑道:“呵呵,瞧你,往日的伶牙俐齿利索样去哪里了?怎么?难道你也觉得不妥嘛?”     瞧到二皇姐这样,长宁心里越发地不是滋味,纵使心头有再多疑问不解,却再也没法开口细问,扯唇笑了笑,说道:“送那也好,都放心的人,回头我就吩咐下去。倒是二皇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我的乖侄儿!这次可吓坏了我。齐夫子那,二皇姐开不了口,我来说。所以,姐姐就放心吧。”     说到这,停了停,半撒娇地依偎过去,揽抱住平阳的腰,埋首蹭了蹭,小声呢喃道:“二皇姐,再抱一抱我……”     两姊妹相互依偎,不再言语,点滴皆在心间。屋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点点地灰蒙黯淡,好似如今京城飘摇动荡的局势,处于权力漩涡身陷囹圄的她们进退两难举步维艰。     思及,平阳下意识地揽臂回拥紧长宁,心里暗暗许诺纵使她粉身碎骨,也要护住这个家。     这厢暂且不提,那头,月满楼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梳妆打扮好的美人儿衣香云鬓风姿窈窕,扭着水蛇蛮腰,上前含娇细语地揽过恩客的手臂,小鸟儿般地依偎上去哄得那些火山孝子心肝儿乱颤,顿时没了方向,一头扎进了温柔乡。     灯红酒绿不夜天,纸醉金迷销金窟。恩客们一掷千金许风流,美人儿欲迎还拒情凝睇,管他是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不过是浮华眼前度。     相较于外面的热闹,楼上西角僻静的厢间却是另一番光景。无奈地瞥了眼圆桌边喝得早已烂醉却仍在继续灌酒消愁的祁暮清,又瞄了瞄桌上地上杂七竖八的空酒坛,抬首四下瞧了瞧门窗紧闭的屋内,慕容棋蹙了下眉,微微叹了口气,没再像先前那样立刻出言讥讽挖苦。只随手掩好房门,径直走过去,打开所有的窗棂,任由微凉的晚风吹进来,吹散满屋的酒气污浊,而后背手面窗静立着,瞧着窗下的洛河水,不发一言。     就这样,彼此静默了好一会儿。     闷头喝酒心情甚差的祁暮清自然受不得这压抑的气氛,没好气地摔了手里的酒坛,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怒道:“阴阳怪气地做甚么?有话就说,否则滚~”     话音未落,他跌坐会了凳子,随手捞起一坛酒仰头继续灌。     闻言,慕容棋回首淡瞟了眼,倏地,咧唇狭促地笑开道:“还以为这几日你喝傻了,只会灌‘忘情汤’,原来不傻。”     祁暮清目光一沉,面色阴鸷甚是骇人,咬牙切齿道:“滚,否则休怪……”     “啧,兄弟,你这脾气呀,真是够臭的。难怪吓得小平阳受了惊吓,差点呜呼哀哉!可怜的小美人,真是前世不幸遇到你这楞头青臭石头。唉,不说其他,就连这月满楼最温柔可人的寄琴姑娘都被你给撵走吓哭了,你说,你这小子……呃,君子动口不动手。小子,你今个敢动兄长我一根寒毛,底下的话憋在肚子里烂了,我也不告诉你。”     余光瞄到对面突然怒挥过来的铁拳,慕容棋赶紧收扇格挡开,并迅速往后退几步抬袖挡护住脸唯恐自己的俊颜遭其辣手。勉强站定身形后,跳脚怒道:“臭小子,你来真的!叫我走是吧,好!走就走,好心当作驴肝肺,希望你日后别后悔!去喝吧,继续做你的烂醉鬼……”说着,慕容棋作势开门要走。     淡瞥了眼,祁暮清寒眸冷了冷,怒极反笑,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仰首又灌了几口酒,半讥诮地回道:“呵呵,你好心?!真是笑话,想看热闹就直接说,这样着实虚伪的紧。”     “啧,延之表弟,你这是甚么话?唉,也罢!谁让我向来心软好说话了,那就告诉你吧,你的心肝小美人没事了,据说已经苏醒了,一切无碍。还有肚里的那小侄儿也安然无恙。呵呵,虚惊一场,可喜可贺呀!”     说话间,慕容棋不忘细细观察祁暮清的反应,等瞧清估摸了大概时,继续道:“怎么?你当心不在乎了?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祁延之少侠,呵呵,难道是怕了?索性躲了?打算撒手不管?还是,那日我那好嫂子、还有大哥与你说了甚么?     延之,我记得你不该是这么没主见的人。还有,这酒都喝了几天了,月满楼你也躲了好几天了。满城的风言风语说甚么的都有。谣言最多的就是:你与小平阳的婚事可能要不作数了。     想当初,你小子痴恋那妮子时,我就说过:天鹅肉岂是人人啃得的,唉,那时你半点听不进去,我一提,你就能翻脸给我看。可如今,你这笨蛤蟆将那娇天鹅连皮带肉地啃了,嘻嘻,还珠胎暗结。     怎么?吃干抹静了,这时候却想拍拍屁股走人,兄弟呀,不是我说你,这时候你想撒手,忒不地道了点。”     听到这里,祁暮清心头一痛,眼眸充血暴瞪起,单手握拳狠狠捶击了桌面,怒叱道:“闭嘴,你又知道甚么?”     瞟了眼应声而裂的桌面,慕容棋唇角勾了勾,挥开折扇扇了扇,拿起茶壶自斟起一杯水,润了润嗓,轻笑道:“莫说那些不相干的借口,这么躲着避而不见,每日喝得酩酊烂醉意志消沉,夜宿青楼传得满城风雨,当真这样就合了姑父他们的心意了嘛?你也就打算这么鬼混下去了嘛?     若是这样,那就别一直老躲在房里一个人独自喝闷酒,既然来了这里,何必再矫情,不如索性做个实:众目睽睽之下,你——骁武侯夜宿烟花笙歌燕舞饮酒作乐,好个狂放不羁的浪荡子。这样,那头彻底死心了,外人也不必再费心乱猜了,你也就安心了。”     “……”     瞧着对方一副恨不得扒了他皮的嗜血样,慕容棋一点也不怕,劈手夺过对方的酒坛,仰首饮了几口,笑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嘛?延之,为兄我不是说你:男女情爱好比博弈,甚至比战场杀敌更需要胆识智慧。你来月满楼夜宿自毁名誉,无异于自断一臂,未伤到对方分毫,反而将自己逼到了死角。哪里还是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少年将军祁延之?”     “够了,个中局势,你不清楚嘛?若只是简单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怎会有如此之难?若真这么容易,你这玩鹰的又怎会被个雏鹰啄了眼。”     “呵呵,唉,倒打一耙哟。行,我的事情自不需要外人的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关紧。”     说到这,慕容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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