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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君嫁(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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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回 言明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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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薄纱洒金曳地褶裥长裙,五晕纹罗银泥衫,软罗对襟大袖衫,挽垂鬟分肖髻。明媚的小脸稚气未脱,却故作老沉地轻敷点胭脂,半点樱唇,硬生生勾画出几分女儿家的媚态来。

    长宁斜倚在榻的另一端,手执宫扇漫不经心地轻摇着,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靥,静听着安顺眉飞色舞唱作俱佳的八卦,不时抬眼余光浅瞥下榻案上棋局的进展。

    平阳执着黑子,侧肘托腮思索了片刻,蓦地落子,勾唇浅笑道:“这盘我认输了,怜烟,就到这吧。”

    “公主不用心,难道奴婢不值得您认真应对嘛?”

    怜烟撇了撇嘴,略有些不满地收拣着棋子,水眸哀婉,微嗔含怒的神情瞧得人一阵心怜不舍,逗得秋月直呼她狐媚子,美色侍主。

    众婢你推我、我闹你的笑作一团,怜烟索性舒袖掩唇,秋波送情。霎那间绀黛羞春华,美目流盼,挠得人心直痒痒。

    安顺先是一愣,回神后指着怜烟的作态,兴奋地嚷嚷道:“对,简良媛就是这神态,怜烟姑娘真厉害,学得十成十的像。嘿嘿,真厉害!”

    “噗……”

    秋月毫不客气地喷笑出声,一阵花枝乱颤,捂着肚子直喊疼。凡雁、冬梅、紫鹃三人也纷纷掩唇忍笑不已,惟有糖元一副状况外的模样,自得其乐地胖手抱着个黄澄澄的大鸭梨,笑眯了眼,啃得很是开心。

    长宁挑了挑柳眉,笑睨着平阳,一脸兴味暧昧的笑,开口道:“二皇姐,您有心思?”

    “你这尖嘴妮子,瞎贫什么?”

    “呵呵,我只是随意开玩笑的,二皇姐,莫气嘛,真是的。玩话都能变脸,好大的架子。哼!真想齐夫子瞧瞧此刻的二皇姐,识得真面目,免得他日后上当而不知。”

    “紫鹃,且替本宫掌这讨打妮子的嘴。”

    紫鹃抿唇忍笑,立起福身领了命,虎下脸挽起袖子作势要打,真落下来时,却是轻摸了两把长宁的嫩脸颊,手指挑起下巴像哄猫似地挠了挠,故作轻佻地笑道:“美人猫儿,你的小脸可真美,迷死个人。瞧得我都醉了。”

    众人哄笑成一团,长宁先是一怔,明白过来时瞬间气红了小脸,手脚无措慌得一阵乱挥,摆脱了紫鹃的‘咸猪手’,缩到榻里边,拿个靠枕护着自己。

    俏脸羞得通红,磨了磨银牙,轻叱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哪里知道的?”

    “呵呵,原真有这事。我的好四公主可真是厉害,告诉奴婢们:何时与那二王子殿下如此熟识的?”

    “坏人,都是坏人。人家是喝醉了,喝醉了!昏了头才会那样的,逗着玩而已。你们坏死了,没事拿这不着边际的丑事来羞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都说了是喝醉了,哼!”

    闻言,紫鹃挑了挑眉,很是不客气地戏谑道:“噢,原来是这样。噗……唉唉,可怜的二王子殿下,平白无辜地被个醉鬼小丫头给羞辱了,再也看不到那堪称绝色的小脸了,好好的蓄起了胡须,当真可惜了那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

    “呃,他蓄留胡须与我何干?你们这群尊卑不分、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规矩的臭丫头们,本宫要你等好看,来人,都给我拖出去掌嘴。着实一番好打,叫你们乱说。”

    虽气得直撂狠话,却终舍不得真去惩罚这几个亦亲亦友的贴身人。长宁嘟起嘴不满地大发娇嗔,逗得一众笑闹个不停。

    平阳一边静静地坐着,温柔地默瞧着她们嘻嘻哈哈的打趣逗乐。长宁瞧着不乐意了,噘着嘴起身扑过来,搂住平阳的柳腰,将头埋到对方怀里一阵撒娇磨蹭。

    “二皇姐,连你也笑我。哼!本来是说正事的,你瞧瞧这些尖嘴蹄子,个个牙尖口利,哪里还当我是她们主子,越发地没规矩了。”

    “哟,如此说来倒是奴婢们的不是了。四公主,当真一句话压死个人啰。唉,可怜我等出身卑微,实在是……”

    “好了,打住。紫鹃,好姐姐,你放过我吧。都护着二皇姐,难道我就不惹人疼,是个招人嫌的嘛?”

    “呵呵,瞧公主说的。奴婢等敢如此大胆,也是仗着主子们心疼。四公主居心仁爱,体恤恩宠我等,不是?”

    “二皇姐,我就说吧。你看看,一句话能堕你入地,一句话又能捧你上天。算是怕了你们了,不提了,若连你们也这么胡嘴乱说败坏我,我还要不要活了?”

    闻言,众人不约而同地再次笑作一堆。如今外头,长宁公主的名声确实彪悍的很。为此,帝后二人没少头疼。尤其顾皇后几次想给长宁指派宫里的教习老嬷嬷教导拘束其言行品德,却都被她刁钻以‘喜欢二姐平阳公主教导’为借口给搪塞躲了过去。

    顾皇后虽心里担心着急却莫可奈何,再加之,朝堂如今是多事之秋,明里暗里很多事情缺不得长宁的骄横霸道。多次努力无果后,也就听天由命了。

    “好了,不许再笑我了,继续谈正事。二皇姐,信送出去也有一阵子了,为何不见回音了? 按日子算……”

    “紫鹃,我肚子有点饿,想吃你做得豌豆黄了。”

    懵懵然的一句话,紫鹃愣了下,很快明白了意思。朝凡雁、糖元几个使了使眼色,蹲身福了福,便领着一众悄然退了出去。

    瞧着瞬间静下来的内室,长宁撇了撇嘴,凑近对方,嘟唇道:“二皇姐,神神秘秘的。难道……难道是那棺材脸不愿意帮咱们?”

    “傻妹子,该怎么说你好?我问你: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存着凡事想靠外人施援手相助的心思?”

    “呃……”

    长宁一下子愣住了,有些摸不着门。也迷糊了,不明白二皇姐话里的意思。

    “记着,你我如今行的是非常之事,说不定哪天脑袋就能从脖子上掉下来。旁人不添乱,已是万幸。就别再希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了,安心做我们该做的吧。

    如今的局面,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小妹,姐姐知道难为你了。可,我们只能靠自己,谁也帮不了咱们。”

    “添乱?!他们敢,我叫父皇砍了他们的脑袋,灭了他们九族。哼!”

    “父皇护不了我们一辈子,公主,金枝玉叶,说是万千宠爱於一身。殊不知,若是哪日遭了难,怕是路边的乞丐都比咱们强。

    想我如今的大夏朝皇权日渐衰微,朝中党派林立,地方藩镇割据。要不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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